沙发上的男人脸色阴沉……
沁宝距离他这样远,都能感觉到他周身那股压抑的气场。
她彻夜未归,并且没有事先打一声招呼,甚至没有听电话……
以上种种对薄悦生而言恐怕都是死罪吧。。
沁宝心里有点慌醢。
她实际上有点记不清自己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蒋靖深的家中。
虽然并未与蒋靖深发生什么不敢发生的事情……
但不知为何就觉得莫名的窘迫难堪缇。
明明他也算是自己名义上的哥哥,妹妹喝多了被哥哥接回家中好像也无可厚非。
更何况蒋靖深都已经说了。
因为姚汀正愁怎么将喝到断片的她送回家时,他刚好打来的电话。
如此一来一切都能够解释得通,一切其实都没什么异常。
可是沁宝就是觉得自从一觉醒来见到蒋靖深……整个人浑身上下处处都不对劲。
或许是她耍酒疯的零星记忆片段中记得自己可能认不得蒋靖深是谁,似乎在他面前哭泣抱怨……
……
本就是怀着重大的压力回到家中,而推开门面对的便是这一张阴沉无比的脸。
沁宝忽然头疼极了,紧接着胸口也愈发憋闷得难受。
温妤……
只要一想到那个为薄悦生屡次堕胎的苍白少女,她就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要被摧毁了。
薄悦生怎么可以这样……
既没有人性,更是对婚姻的不忠诚。
沁宝硬着头皮往屋子里走,其实她现在一个字都不愿意与薄悦生谈。
一则她现在心情差到极致,甚至会不仅怀疑这样破败不堪的婚姻究竟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二则她昨晚过于放纵自己,现在宿醉头疼,浑身上下各处都有不适。
这样糟糕狼狈的时刻委实不合适谈话。
她想快速地走上楼躲开他,薄悦生却不肯给她闪躲的机会。
他高大伟岸的身体就如同一堵城墙般挡在她小小的身子前头。
“昨晚干什么去了?”
沁宝微微低垂着眸子没有看他,唇瓣紧紧抿着,并不吭声。
男人脸色阴沉,说话的口吻却尚且算是平淡。
很显然是在竭力压制着什么。
清晨的空气安静清幽,薄悦生在等待她的答话。
可沁宝微微垂着眸,根本就没有打算回答他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耐心仿佛被消磨殆尽。
伸手捏住沁宝纤细柔软的手腕,语气狠戾了几分,“为什么不吭声,失踪一整夜回来了连一句解释都没有,苏沁宝,你长本事了你!”
沁宝猛得抬起下巴,怒目圆睁地望着他,语气寒冷至极,“你没资格管我,闪开!”
薄先生变了脸色,捏着她手腕的力道重了几分,仿佛是咬牙切齿地问她,“你说什么,怎么跟我说说话的,苏沁宝,你玩失踪彻夜不归带着一身宿醉酒气回来我他妈的还说不得你了?!”
沁宝不知哪来的胆色,两只小手猛得在他胸口推了一把,虽然用了那么大的力气,但仍旧是没能将他推开。
她更加赌气,转身就想躲开他的阻挡跑上楼去。
薄悦生却只是长腿迈了一步便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拧住小姑娘,他一字一句地道,“在我面前解释清楚你昨晚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喝这么多酒,我是不是说过不准你再碰酒,是不是?!”
沁宝被他凶得眼圈都红了,她梗着小脖子顶撞道,“我不想回答,因为你没资格管我!一个背着自己的妻子在外面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对婚姻不忠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质问妻子为何彻夜不归,你有什么资格,不如你好好照照镜子!”
薄悦生眯着眸睨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小东西。
苏沁宝平日里软得像是团棉花,在外面更是说话都不会大声的。
此时此刻却这么一脸固执地在他面前数落他的罪行。
一字一句充满讽刺,这哪里是个包子,便是包子,也是地狱变.态辣辣椒馅儿的包子。
……
薄先生大约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再一次压制着自己想要冲她吼的冲动。
他声线低沉,“你尚且没有证据证实我与温妤的关系,又是几时亲眼见过我三妻四妾对婚姻不忠了,凡事都要讲证据,你只不过是捕风捉影,倒是你,一个晚上在酒吧酗酒发疯是你应该做的事情么,苏沁宝,你是不是活腻了非把自己折腾到死才算满意,嗯?!”
沁宝没想到他竟然还是这样口口声声自己和温妤不是那种关系的恶心嘴脸。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无耻成这样!
她气得大力推了他一把,“你就是管不着我!从今往后你都休想管我,薄悦生,你让我觉得恶心!”
沁宝转了身气鼓鼓地往楼梯口走去。
却被他从身后猛得打横抱起。
薄悦生俊脸之上的风度终于完全消失殆尽。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道,“我会让你知道我究竟有没有资格管你。”
沁宝听着他这话,毛骨悚然,心里隐隐觉得这似乎是自己可能要被家暴的前兆……
她又生气,又委屈得想哭,又因为宿醉头疼浑身疼,整个人都快疯了。
薄悦生一如既往的强硬霸道不容置喙令她觉得崩溃,她大约是破罐破摔地道,“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想干什么,不就是想知道我昨晚干什么去了么,行啊,我告诉你就是了,反正你早晚也会知道的,我昨晚——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