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过的很快,锦绣醒来时候觉得全身懒洋洋的,还能感到阳光照在自己身上。锦绣唇边露出微笑,翻身打算去摸身边的男子,突然锦绣睁开眼,阳光,不对,这时候不晓得是什么时候了,今儿是明明白白起晚了。
锦绣坐起身,看见帐子已经被掀起,窗也被推开一扇,透过窗,能看到檐下的鸟叫的很欢快。枕边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屋内只有自己一人,安静垂着的门帘后面,能听到丫鬟们的低声交谈。
这会儿到底是什么时候了?自从进了王府,前前后后加起来,锦绣从没起的这么晚过。锦绣双颊通红,想倒在床上继续装睡着。
吉祥已经掀起帘子往里面探头,见锦绣睁着眼,吉祥忙对人喊了声:“世子妃醒了。”说着吉祥就笑盈盈地走进屋内:“大哥早上起来时候,王爷说京中来了使节,要大哥去呢。大哥还说,要世子妃好好地睡,不要打扰。”
吉祥说一句,锦绣的脸就红一分:“大哥起来时候,你们怎么不叫醒我?”
“大哥说不用把世子妃唤醒,我们自然不敢叫。”何嬷嬷带着众丫鬟端着梳洗的用品走进,笑眯眯接话。这个,简直就是,难道整个院子的人都晓得自己今天贪睡赖床?
吉祥给锦绣披上衣衫扶锦绣下床,何嬷嬷见锦绣面上依旧红彤彤的,对锦绣笑着道:“谁没打年轻时候过来?王妃方才还遣人来问世子妃起来没有?要起来了,再请世子妃过去。”
这么说不止这个院子,整个王府都已经知道自己今天贪睡?锦绣更觉不好意思,任由丫鬟们替自己梳洗,如意拿着脂粉上来,笑盈盈地说:“世子妃今儿这脸,都不用再打胭脂了。”锦绣这才抬眼瞧如意一眼:“还敢这样说,拉下去,打二十个板子。”
虽然锦绣努力让自己做出威严样子,但面上的娇羞怎么都藏不住。何嬷嬷先笑了,如意也笑着给锦绣跪下:“世子妃要这样说,以后我们可再不敢开玩笑了。”
“没脸的,这会儿还说呢,以后可不许再取笑了。”锦绣叫如意起来,脸上的红色可还一点没消,众人都笑出声。欢笑声中,锦绣梳洗好了,也就前往宁王妃那边。走出屋时锦绣望了望天色,见阳光刺眼,迟疑一下才问吉祥:“这会儿,到底什么时候了?”
“离午时还有一会儿呢。”竟然快午时了,自己今儿真是起的太晚了。锦绣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忙用手摸一摸脸,急急地带众人往宁王妃这边来。何嬷嬷见锦绣一脸羞涩,含笑劝道:“世子妃也别如此,王妃疼您,不会多说什么。”
这不说还好,一说了锦绣更加不好意思起来:“母亲疼我,我更该谨守礼仪呢,哪能如此贪睡?”
说话时候,锦绣已经走进宁王妃的院子,丫鬟往里通报一声,锦绣也就走进寝殿。刚进殿内,就听到传来一阵笑声,还有宁安郡主的撒娇声:“母亲,您瞧,我的字写的也不好,这要抄经,您可别嫌弃?”
富贵人家的主母,喜欢礼佛的不少,宁王妃也不免俗,寝殿内就有一个佛堂,在西边,小小三间屋子,自成一个院落。除了几个贴身服侍的人,别人一概不许靠近的,宁王妃也常让众人抄经供奉祈福。
锦绣在宁王妃身边服侍的时候,也曾见海棠玉兰这些大丫鬟抄过经。此刻听宁安郡主这话,就笑着上前道:“这是母亲疼三妹妹呢,想着三妹妹要出阁了,就要抄上几部经,好为三妹妹供奉祈福呢。”
宁安郡主笑着点头:“嫂嫂您说的对,不过呢,我的字可不好。”
“字好不好的,也没什么要紧。”宁王妃含笑说了一句,对张次妃笑着道:“我是想起越简王快到三周年了,因此想为他抄录几部经书,也好供奉供奉。还有呢,就是方才世子妃说的,三姐要出嫁了,到时也好给她祈福。”
“王妃一直想着三姐,其实呢,她少淘气一些就是。”张次妃笑着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抄录几部。”
“娘的字,可比我好吗?”宁安郡主好奇问道,张次妃含笑不语,王夫人已经从内室走出来:“张次妃的字,确实好呢,要照我瞧来,比……”
说着王夫人就冥思苦想起来,众人都晓得这府内,王夫人见过的字迹,也就是宁王夫妇,孟微言和寿安王等寥寥几人了,这要拍一下张次妃的马屁,就会得罪了别人的事儿,王夫人一下就卡住了。
“说的是呢,母亲要觉得媳妇的字好,也就让我抄录几部。”锦绣见王夫人顿在那里,也就拿话岔开。
宁王妃抬头看了锦绣一眼,含笑道:“你们小夫妻,这抄经的事还是不要做了。”抄经的人,必要斋戒沐浴,这夫妇同床自然也是不许的。锦绣被宁王妃这么一提醒,一张脸不由红起来,昨晚的荒唐似乎还落落在目。
张次妃已经明白宁王妃为何要在锦绣快要到来的时候讲抄经这件事,这会儿见锦绣果真一步步走进宁王妃安排好的陷阱里,张次妃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当然当着宁王妃的面,她也不会提醒锦绣,只是在那想着,该怎么打破这个沉默。
突然而来的沉默让宁安郡主有些不知所措,她咬一下唇,到底该帮着谁?一个是王府现在女主人,一个是王府未来女主人。可是,总要等到成为王府女主人时候再说。锦绣的脸红了又红,声音也放的更低了:“母亲这是笑话我呢,我们孝敬母亲,就该在这些事上,再说抄上几天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