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宽阔,行人急匆匆的向前赶路,偶尔有看向他们的也只是古怪的多瞧两眼,之后就再无异样举动。
“老乡。”吾争伸手拦下一名赶路的男子,可话还没问出就被男子挥手打断,绕过疾行:“谁是你老乡,一听你说话就知道是山里来的,还冒充我老乡,哼,你以为外出的人都是傻子啊。”
“……”吾争无言以对,求助的看向了两女。
宁何夕故意的扭头,高傲的如同凤凰一般,绕开吾争不言不语的前行,姚可儿则温柔许多,轻声解释道:“有官道指引,无需询问他人,先顺着官道走下去即可,待碰到了酒肆或者驿站,打听消息就方便多了。”
“哦,原来如此,还是师姐懂得多。”吾争受教的拱拱手,眼里还升起一点小崇拜。
宁何夕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小细节,忽然开口道:“你还应该学会一件事,出门在外,尽量不要在外面讨论这些事,不然别人会以为你就是个雏。”
吾争也升起一点小崇拜,这让宁何夕很满意,可接下来的一个问题又将这份满意撕扯的遍体鳞伤。
“女妖怪,可是什么是雏啊?”
“雏,鸡子也,泛指你这等的菜鸟,新手,一般也说第一次做某件事的人。”宁何夕相当博学的深入简出解释。
吾争开始还很茫然,可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恍然大悟道:“原来没有脱处的就是雏啊!”
“吾争,你个qín_shòu!”宁何夕原本对吾争小崇拜的虚荣心彻底粉碎,对着吾争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吾争抱头鼠窜,很冤屈的大喊:“我有解释错吗,当初胖子跟破石聊天就是这么说的啊。”
宁何夕哪里会管这些,继续追打着吾争,直到吾争被逼无奈,伸手对天发誓再也不相信这个胡说八道的解释方才作罢。
揉着疼痛的胳膊,吾争默默的抬头望天:“破石,胖子,你们坑我!”
姚可儿掩嘴轻笑,帮着吾争轻揉两下胳膊,指着前面欣喜道:“前面有茶馆,我们进去歇息一下吧。”
宁何夕不置可否的耸肩,然后目光看向了吾争,吾争吓了一跳,警惕道:“女妖怪,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让你拿主意啊,要不要进去歇息。”宁何夕恨铁不成钢的咬牙。
吾争这才尴尬的搔搔头,打量了一眼前方茶馆,说是茶馆,但更应该称作酒楼,三层阁楼,门前悬挂一张带有酒字的旧大旗,只看外面的桌椅,虽然都很丑陋,但却擦拭的甚是干净,显然店家也是一个勤快之人。
本就心生满意,再看看官道前后,唯有此家,吾争再不迟疑,开口道:“我们进去歇息一下,顺便打听一下消息吧。”
两女自然没有意见,但下意识的落后半步,令得吾争走在了最前面,作为一个聪明女人,虽然会打打闹闹,可总会在关键时候给出最足的颜面,何况是两个全心全意的女人。
吾争其实巴不得她们在前,可惜现实就是如此,若要面子也得自己先撑得起来,心里打着鼓,吾争手心竟攥出了汗,硬着头皮走进茶馆,说道:“店家,可还能坐下三个人?”
店主人是个中年男子,面相憨厚老实,抬头见到吾争,先是一愣,随后又急忙招呼道:“客官说哪里话,小店岂能连三位贵客都坐不下,快快二楼请坐。”
男子勤快的重新擦拭一遍桌椅,在二楼靠边的位置的招呼下他们,又送上茶水,目光只是匆匆掠过两女一眼,然后就目不斜视的盯着吾争,道:“客官面相真是憨厚。”
吾争下意识的摸摸脸颊,局促不安的摆手道:“哪里,哪里,就是长得有点傻而已,比不得店家憨厚。”
两女端起茶水,同样目不斜视,突然很想起身换一桌,跟吾争这个傻子在一起,实在有够丢脸。
“客官真会开玩笑,我家这位是个粗人,面厚心傻,哪敢跟客官相比,不说您老,就是单看两位倾城小娘子也令人目眩神晕,真是好福气啊。”
一道香风扑面而来,一名美艳万分的娇媚女子摇曳走来,胸口的一片雪白令得二楼其他客人都禁不住倒吸口凉气,想不到在这偏僻官道也有如此美艳的女子,难怪茶馆开在这样的地方也能峙立不倒,恐怕不管是谁,见到如斯养眼的老板娘,都愿意进来一坐。
荒郊野外有香花,能折则折莫怜惜,或许说的就是这等情形了!
老板娘妩媚的眼角轻轻一扫,顿时无尽风情流露,勾得许多客人都茶水洒落,猛拍桌子豪气道:“小二,上什么茶水,给老子换美酒来!”
几名早就等候在楼梯口的小二连忙答应一声,为客人们换上了酒水,出门在外的男子们在美人面前尽显豪放之态,大口喝酒,大声交谈。
女子娇笑一声,旋即摇曳着来到吾争的面前,勾魂的眼睛只是一瞧就使得吾争面红耳赤。
“呸,狐媚子!”
宁何夕跟姚可儿同时低骂,她们难得的意见一致,可见对眼前冒出的女子是何等的介意。
“客官,你瞧瞧两位妹妹的娇羞姿态,真是令人艳羡啊。”女子轻偎在吾争的身上,吐气如兰,玉手轻轻端起一杯酒水,递到了吾争的嘴边。
“大婶,我不会喝酒。”吾争老实的伸手推开酒杯拒绝。
只是他的话却让整个酒楼都陷入了静寂,大婶?
这么美艳的女子竟然被叫做大婶?
喝酒的人傻了,酒楼的老板也傻了,就连娇媚的老板娘都呆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