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发那张照片过来的人算是被查出来了,齐放还派人去翻了顾家三楼的房间,果不其然,在角落里丢着一个瘪了气的充气娃娃。看上去稍微着面目狰狞,娃娃的头顶吊着一根细绳,不算长。
他有试验过,刚好够吊到楼下的模样撄。
而且在夜里看,更本看不出端倪来。
是黎汐做的,那张照片也是黎汐找人发的。
这件事是通过那个发照片的人那里得到消息的。
齐放问,接下来该怎么做?
男人薄唇微挑,怎么做?把娃娃送去还给他们!
既然这么喜欢作死,那就索性一次性作个够本。
顾庆恒他们一家从顾家别墅里搬出来了,现在暂时住在市中心的一套高级公寓内。
两百平米的房子稍微显得小了些,比起顾家别墅,住起来显然是没有那么舒坦了偿。
家里连着保姆都省了,所有的家务活都是黎汐一个人包了。
从顾家搬出来,顾庆恒心里自然是不舒坦,连着黎汐说把李婶叫过来,他直接给否定了。
他瞪着黎汐,有些没好气地说,现在这么大点的地方还叫佣人做什么?你反正没事情做,又不是断手断脚的,家务活不能做!
黎汐做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妇人,现在还要重新做保姆的活,怎么会顺手?
她的生活也不好受。
顾庆恒受了气,回家也全出在她的身上。
顾黎菲在的时候,顾庆恒还稍微着收敛些,若是不在了,那就得遭大罪。
顾老太太的判决下来,官司是由席司律打的,虽然顾庆恒请的辩护律师也不会太差,但面对着无败诉记录的席司律来说还是要差很多。
他明白的,老太太是要在牢里呆上几年了。
请律师的唯一想法也就是让老太太少受几年的苦,毕竟是未遂未遂而已。
但结果却也照样着不如人愿。老太太被判了二十年。
现在已经七十岁高龄了,在牢里呆上二十年,还能出得来吗?
答案似乎有些显而易见。
收到快递的时候,就黎汐和顾庆恒在家,她去开门。
是一个大件的快递,她在上面签了字。让快递员把快递搬进来。
她看着快递单子上面的信息,不由地蹙眉。
别说她没有在哪里买过东西了,就算是这个寄件人她也是不认识的。
虽然纸箱很大,但是里面却很轻。
顾庆恒看了眼过来,“什么东西?”
“不知道!我没买东西!”黎汐蹙眉,但是快递单子上面写的就是自己的名字。
她动手撕开了一旁的胶带,将盒子打开的那一瞬间,她惊愕地差点没给摔在地上。
盒子里躺着的是一个充了气的充气娃娃,只是从头上到身上涂了眼红的油漆,有些是新的,闻上去有些刺鼻。
顾庆恒见她的表情,抬步过来。目光不经意地睨了眼里面的东西,眸色一沉。
声音更是有些风雨欲来的感觉,“这是什么?”
黎汐面色惨白,抱着双臂躲开了些,猛地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我,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谁寄这种东西过来,可是真的不是我的!”
顾庆恒沉沉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再瞥向纸箱里瞪着眼的充气娃娃,眉头一阵轻跳。
这充气娃娃还是个男的,长发的。
这贱女人,除了她谁还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他反手一巴掌就朝着黎汐甩了过去,低声着咒骂,“荡.妇!”
黎汐被他这一巴掌打倒在地,泪眼朦胧着望过去。“阿恒,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寄这种东西给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阿恒你相信我!这么多年来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了?那种触犯法律的事情我来做,不让你沾一身腥,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顾庆恒闻言脸色倏地沉了下来,垂眸睨她,仿佛多看她几眼都显得晦气,“所以你现在是在跟我翻旧账?”
“我怎么敢啊?阿恒,你知道的。我不敢的!我只是希望你念念我们以前的旧情,别对我这么绝情!这个娃娃真的不是我的!”黎汐声泪俱下,那依旧年轻貌美的脸庞看上去显了些楚楚可怜出来。
顾庆恒却依旧不为所动,当她的手搭上他的手臂时,脸上显出了厌恶的神色,单手将她的手甩开。
黎汐颓然地坐在了地上,那双美眸顿时失去了焦距。
她知道顾庆恒在外边有女人了,有时候回来的时候衬衫上沾了女人的头发,女人的唇印。
她的丈夫出轨了,多么可笑。当时的誓言仿佛就跟一个笑话似得。
自从经历了那样一件事,顾庆恒已经差不过有三个也没有碰过她。
男人那强大而可笑的自尊心。
男人果真绝情薄幸,但她也根本离不了他,这么多年的贵妇人生活,已经让她变成了菟丝草,要依附着男人才够生活的菟丝草。
黎汐坐在地上突然就笑了,她这么多年汲汲营营的生活就那么被顾南音给打破了。
那小贱人她一定得让她付出代价才行,不然她受的这些苦算什么?
顾庆恒听见笑声,冷眼看了她一眼,这女人难道是疯了?
不过显然,他并没放过多的关注在上面。
厅中央的纸箱,拿了外套和车钥匙,转身出了家门。
法国。
挑了要放大的照片是在周末送到的,一张放在房间里,一张放在家里客厅。
其他的小的照片裱了相框,放在走廊上。
男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