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得没错,但是却让自己受了伤,她不喜欢!
在她的眼里他最重要,所以听到是这样的原因她很不开心。
顾南音仰起头,让眼泪渐渐着流回去。
她的小手蹭着男人的下巴,柔声着说,她有些不敢说什么重话出来。
“以后不能这样吓我了!陆延赫,我真的快要被你吓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这样的事情,不准再有第二次!”
“不会了!这样的事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信我。”陆延赫听出了她的害怕,同时也感觉得到。
那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她是经历过的人,他知道的,他让她恐惧了。
陆延赫搂紧了她,大掌轻拍着她消瘦的肩头,“抱歉——让你担心了,放心,不管如何,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顾南音一时委屈得都忘了眼前这个男人是个病人了,小小的拳头砸在男人的身上。
她的力气不大,陆延赫全部生生地承受了下来。
由着怀里的女人发泄。
顾南音咬着唇,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陆延赫,你要是再给我出事的话,我带着你女儿跷家!这辈子你再也别想见到我们!我说到做到!你要是敢——”
陆延赫在她耳边低声保证,“不会了。”
是真的不会了,这样的事情不但是她害怕,他也会害怕。
顾南音见着男人这张有些破了相的俊脸,她原本捶打着男人的手改为捏着他的衣裳,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动作,他还是个病人。
她能看得出来,男人那双眼眸里那淡淡的宠溺,气氛渐渐着有了些微妙。
她仰头,红唇吻上了他的唇,柔软的唇瓣相贴,多的是柔情蜜意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陆延赫的长指托着她的后脑,薄唇微挑,“音宝,我想和我们宝宝说说话,她也一定吓到了吧?”
顾南音咬着下唇,抚摸了一下小腹,无尽的害怕油然而生。
就在挂了电话不久,她就感觉肚子痛,只是接到医院来的电话她直接把这事给忘记了。
现在想起来,真的是后怕。
还好,她现在并没有什么不适的症状,宝宝还好好地在她的肚子里。
她看着男人的俊颜说好。
只是陆延赫非要贴着她的肚子再说,顾南音只好调整了下睡姿,让男人把面对着她的小腹。
男人的长指探入了她的衣衫内,她出来只穿了一件睡裙还没来得及换,披了件外套就急匆匆地过来了。
他的手轻抚着她的小腹,带着炙人的热度。
顾南音深吸了一口气,垂眸看着他,男人的样子显得很认真。
他微笑着,放轻了声音跟着宝宝说,“宝宝,我是爸爸——今天你受惊吓了吧?是爸爸的错,以后不会这样了!不会让你和妈妈在担心——你呆在妈妈的肚子里要乖乖的,爸爸和妈妈都爱你……”
男人的声音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让顾南音眼眶有些微微的发烫。
她细软的手指摸了摸男人的发丝,有些想哭。
这一晚,顾南音没怎么敢睡,害怕他万一有个什么不舒服,她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亮着灯的房间里,顾南音抬眼细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视线从男人英俊的眉眼往下,仿佛是怎么看都觉得不够看。
他现在看不见了,本来应该第一时间叫来医生,但是她害怕那个结果让人承受不起。
不仅仅是他,她也同样。
所以,等天亮吧!可以让她好好着看看眼前的男人,这样一个夜晚是属于彼此的。
翌日,一早。
陆延赫还没有醒来,顾南音动作轻柔地拿开了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看了眼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着的男人,她咬唇起来。
穿了鞋子,她朝着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里并没有洗漱用品,顾南音只简单地洗了把脸,站在洗手台前,她朝着镜子里一脸狼狈的女人看去。
镜子里的她脸色很差,黑眼圈在她这样瓷白的肌肤上愈加的明显,才一晚而已,她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她从洗手间里出去的时候,床上的男人已经坐起来了。
他的手在床上摸索着,嘴里喊着她的名字,问怎么还没天亮。
顾南音一时间僵硬在了洗手间门口,看着床上的男人捂住了几欲出口的哭声。
她死死地咬着唇,抬手有些手忙脚乱地擦去落下来的水光,立马应声朝着男人过去。
她的手按住了男人的手臂,柔着声对他说,“我在这儿呢!”
陆延赫顺着她的小手摸了上去,薄唇划出了一丝笑意,一个大男人,这个时候竟然就像是个孩子笑容无害。
顾南音附身下去,小手抚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庞,“感觉好点了吗?头还痛不痛?我去找医生过来——”
闻言,陆延赫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男人的嗓音带着些刚醒时候的沙哑。
低沉而性感。
“天亮了吗?”
顾南音咬了下唇,痛楚传来,她更是清醒了不少。
“没呢!我只是起来上个洗手间!”
男人坐在床上哂笑,长指从她的发间穿梭而过。
“去让医生过来吧!我是暂时看不见了,不是智商跟着退化了!天亮了,只是我看不见了,是这样的吧?”
顾南音有些发了愣,也明白这样的事情根本瞒不下去的。
刚何况这个男人是何等的聪明,即使伤到了头部,头脑也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