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透着冷意,女孩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怎么?是觉得我上次没把你撞死,你不满意?现在还想碰一次瓷?想死可以,请你滚出我的视线,找个安静的地方,自我了结。”陆延赫冷眸一扫。
这个女孩是上次那个他差点撞到的女孩,叫什么,他连名字都记不住。
女孩被男人骂懵了,她眨了眨眼,眼底水光涌动。
“陆先生,求求你了,放过我们家好不好?我知道错了,现在我家欠了一屁股的债,求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
陆延赫垂眸,看着脚上光洁如新的皮鞋,薄唇浅浅地勾起,兀自着说,“看来齐放这办事效率越来越低了。”
“陆先生——”桑榆咬唇,楚楚可怜地看着陆延赫。
男人薄唇稍稍着往上一挑,黑眸阴沉,“家里欠了钱,你该去筹钱,而不是来求我放过你们!年纪小小,这么有手段去卖个几万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桑榆眼红得更厉害了,贝齿咬着下唇,看上去可怜极了,是很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的女孩。
“陆先生……你不能这么对我!”
陆延赫沉眸,脸上没了耐心,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我是陆延赫,停车场出来这边,有个女孩碰瓷,过来处理下,顺便叫警察过来一趟!”
听完陆延赫打电话的内容,女孩的眼底的泪水刷地掉落下来。
在男人电话还没有挂掉之前,直接上前拉住了男人的手臂,声音里染了哭腔,“陆先生,你不能这么对我——”
陆延赫垂眸盯着她纠缠在他手臂上的手,面色稍沉,“松手!”
“陆先生,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喜欢你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桑榆更加紧地抱紧了些。
陆延赫面容阴郁,“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我还要一个个照顾他们的感受?”
“可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怎么就不能看看我呢?”桑榆擦掉眼泪,“陆先生,你有喜欢的人不要紧,只要我喜欢你就好了!我关注你很久了,但是那天车祸的时候,因为知道是你,我才想等你醒过来的。所以你不能这么对我!”
陆延赫抬手将女孩的手扯开,因用力过猛,女孩倒在了地上。
她抬眼朝着陆延赫看去,眼中涌出了的不甘。
男人身高腿长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孩,面容阴沉。
简直不知死活。
gk的保安从接到陆延赫的电话就赶了过来,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几个保安便跑了过来,不敢怠慢了。
保安见着眼前这架势,忙走过来将人从地上拉起来,桑榆被人带走的时候还在冲着男人嚷嚷,不能这样对她。
“抱歉,总裁。我们来迟了——”保安朝着陆延赫举了一躬。
陆延赫稍抬了眉眼,神色冷然,“把那不自死活的丫头送派出所关个几天!”
“好的,总裁!”保安点头。
陆延赫转身突然又回了头过来,看向还站在原地的保安,“还有跟齐放说,扣三个月奖金!”
闻言,保安点点头,说好。
只是忍不住看着boss离开的背影,冒了冷汗。
总裁确定没有搞错是让他这样一个三大五粗的保安去告诉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齐特助,他的奖金被扣光了?
ood!这确定不是一个玩笑吗?
在保安还在愣神的期间,陆延赫转身上了车,很快便驱车离开。
男人看了眼放在丢在副驾的手机,薄唇抿得越发得紧。
自家太太离开的第十八天,只是这期间她却真的没有再打过一通电话给他。
真是绝情的女人,说的不联系就真的不联系了。
这个坏丫头,等她回来看他不好好地教育她。
她不联系他,只有时不时地收到黑卡的消费记录的短信提醒着她现在人在哪里。
她辗转着去过四个国家,现在停留在意大利。
期间银行行长还打电话过来询问,问他的卡是不是掉了,人现在在国内,gk上班,黑卡的消费记录却在欧洲国家之间跑。
除了是掉了,还能有其他别的解释吗?
黑色的世爵最后停在了近郊别墅前,男人从车上下来,迈开长腿朝着别墅内过去。
他轻叩了门,不消一会儿,管家便过来开门。
“她呢?”陆延赫进去,问道。
“太太在房间里。”管家恭敬着说,“先生,太太这段时间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没再出来过。”
闻言,陆延赫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说知道了。
他抬步朝着二楼的楼梯走去,走到房门前抬手握住门把一旋,门便打开了。
房间里面光线昏暗得让他不由地皱了皱眉,朝着里边走进去,他避开地上散落的白纸,眉间的褶皱更深了些。
抬手摸索墙上的开关,“啪”地一声,房间里便亮起了灯来。
散落一地的纸张上,是人物的素描,很容易便能看出来上面的人到底是谁。
陆延赫弯腰将地上铺散开的纸张捡起来,沉眸看着上面笑容灿烂的女孩。
这么多年,他却从不知道景郁喜欢画画,每一张的画都很传神,女孩的眼睛十分璀璨。
在茶几上素描的画笔散落着,还有一张尚未完成的画在窗户边放着的画架上。
陆延赫撩唇,黑沉的视线在房间里轻扫而过,并未发现景郁的身影,阳台上的窗帘却被外面的风不断着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