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愣住了,就这么看着自家主子,待司懿擦完眼泪,连翘还没有回过神来。
“连翘,彩云是我对她不住,没能保护得了她,早早的就让她丢了性命,只是现在他们已经不是他们说了算的时候了。”司懿轻轻说道,虽然并没有什么保证,也没有什么誓言,但就是能让人感到安心。
连翘的眼中又再次凝聚了水汽,迷蒙了她的眼,就连眼前的人都已经看不清。
司懿微叹,为她拭去泪水,又轻轻抚了抚她的头,但又顾忌着她的头上有伤,所以也就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
“傻丫头,哭什么呢?”司懿安慰着她,又握了握奇巧儿的手,奇巧儿看不到,但却感受到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心中也跟着暖了起来。
可是她们却忘记了司懿现在的年龄也是跟她们差不多大的,甚至还要比她们小上一两岁。
从紫竹轩出来之后,司懿看了看天,远处天边有些阴沉,马上就要到午时了,她和文岁儿等人约好了地方见面的,吩咐着让小厮去牵马,司懿就站在门口等着,不一会一人牵马走了过来,体型高大,身形挺拔,不似寻常小厮,定睛一看竟是一年多没有见过面的司信!
自从上次被大水冲走之后,听祖父说过,司信也是找了自己好久好久,日也不休的寻找自己,还是最后祖父将他强行带去了屈凜卫中,让人看管,这才阻止了他。
“我回来了。”一句简单的回来,比什么都好,司信看着眼前长了不少个子,模样也变得更加出色的少女,她是变了好多,就连周身的气息好似都变了,变的更加沉稳,变得更加的出色,只是不变的是她那嘴角的笑意,她永远都是这样,有她的地方都是有着温暖的。
“回来就好。”司信牵着马儿上前,将缰绳递给了她,司懿深深地看了一眼司信,他也变了,个子仿佛又拔了一些,一年的时间她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只是相比较从前,现在的他更像是藏在剑鞘之中的锋锐,将自己的锋芒都隐了起来,但不出鞘则已,一出鞘定然是让得敌人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的司信有着更让她欣赏的东西,他不再是几年前连受了伤都不敢跟她说、只一个人默默扛着所有的那个青年了。
主仆两人一个骑着马,一个牵着马就这么走上了街道,安静而宁和,背影之中都有着一种淡淡的温馨在里面。
安宴楼乃是云都城中最火的一家酒楼了,虽说是酒楼但是占地面积同样很大,而且建筑很高,造型很独特,竟是模仿着一艘船的形状而建成的。
听说这安宴楼已经有百年历史了,但是其背后的主人却是没有人知晓,与那云鹤楼一般,都是这云都城中神秘的存在,这么想着,司懿却是有一种想法,会不会这两家实为一个主人?
想着想着,司懿自己都笑了,怎么可能?这两家都是这云都城中数一数二的商家,这再有钱的商家也不可能一家独占鳌头不是?那得背后的老板得有一颗多么聪明的经商头脑才行?
不过她也是却是佩服这两家背后的老板,忽然想起了三姨娘柳氏所交给自己的巨额财产,自己手里的资金倒是不少,只是谁还会嫌弃钱多?若是自己也能将那些财产利用起来,钱生钱,也许即使有一日自己落魄了,也还有一个保障不是?
至少,她的保障还不能只规限于夏恒国,外面的世界可是很广阔呢,就像是外面的一些东西,就是夏恒国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若是能够传到夏恒国一定会买的火热,只是这又要找一些能耐见识多的人,毕竟好东西是好,可是也有着不小的危险性。
这一路司懿在脑子里想了许多,终于在片刻后到达了安宴楼,放眼望过去,果然这个地方不错,和前世一样,这里的生意火热的不行,她记得前世里南赢赋可是极爱食这一家的鱼肉,最后竟然花高价买下了这里的一个厨子,那可真是天价了,且后面就连行军之时,南赢赋都会带着那个厨子,只是可惜的是,那个厨子在最后被南赢赋给刺死了,具体什么原因他倒是没有和她说过,南赢赋到了后期的时候脾性到是越来越复杂了,也越来越像是一个帝王了。
想到南赢赋,司懿笑的嘲讽,最近也不知怎地总是想起南赢赋,前世的这个时候自己已经和南赢赋打的火热了,他也确实是个聪明的,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他懂得利用人心,他懂得轻重,他也知道怎么做才能将成就自己的野心。
男人最可怕的不只是冷血,而是他即使冷血也会隐藏自己,成为披着羊皮的狼,最后张开血盆大口将你的喉咙咬断!
而她却是不想再成为那待宰的羔羊了!
站在安宴楼下,司懿看了看着巨大的牌匾,上面的字飘逸潇洒,可是却有着一股子苍劲霸道!
这云都城的人对于司懿已经不陌生了,司懿作为最年轻的女公子,又为百姓作出不小的贡献,况且回城的当天那般高调的走过这十里长街,并有帝王相迎,百姓们想要不知道她都是难的,一路上有不少的人都向着司懿看来,司懿都回往一笑。
这一笑却让得城中百姓一阵沸腾。
“懿姐姐!”上面忽然传来呼唤的声音来,司懿闻声望去,竟是三楼的一个窗子之中伸出来的一个水粉色的身影,那头长发飘飘散散,再也不是两年前的那个只束着头发跟假小子一样的文岁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