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几天,对很多人来说,都是非常煎熬的一段时间。

比如南汐,她其实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懵懵懂懂地被卷入了这次事件中,路在远的突然离开令她茫然失措,家中突遭贼人闯入,更是令她恐惧不安。

比如路在远,复仇与伤害并不是他乐于去做的事情,可是命运推动着他,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比如邓嘉祥,一心投奔豪门,本以为是一条快速挤入上流社会的捷径,却不想步步谋算步步错,到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爱情丢了,差点儿连命都没有了。而且,老天爷似乎要对他的不义之举进行惩罚,在他最艰难的时候,雪上加霜。

再说赵欣瑶,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优雅富贵的人生会在年过半百的时候戛然而止。不但被爆出包养小情人的丑闻,而且因为绑架伤害罪锒铛入狱,面临着一场输赢未卜的官司。

而裴娇倩,这位千金大小姐,终于体会到了人生的艰涩与无奈。在即将展开的这一场官司之中,她的母亲是被告,她的丈夫是原告,不管谁输谁赢,对她的人生都将是沉重的打击。一直为她撑起一片天空的外公,已经完全失语瘫痪。她的天塌了,她却不知道能向谁求助,因为她的父亲虽然对她还挺关心,但是对外公的病和妈妈的官司并不太热心。

再说赵良卯,一生逞强好胜,却在他人生最后的岁月里,遭遇接二连三的设计,而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他躺倒在床上,心里什么都明白,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外孙女泪水涟涟地看着他,想着自己那个还在警方控制之下的女儿,急得要死。

受这件事牵连的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苦处。

唯一一位偷偷高兴的人,就是裴天鸣!

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他一直在期待着这样一次成功的人生翻转,这一天终于来了。他终于有机会摆脱赵良卯的影响,从此以后,人们会渐渐地忽略他是赵良卯的女婿这一现实,他是靠谁起家,也不会被人们挂在嘴边时时提起了。

他终于可以成为了一个独立的成功的人了。

最重要的是,曾经裴家后继有望,他的儿子却被赵良卯派人强行打掉,为此他始终记恨着赵良卯。如今赵良卯再也没有力量阻止他生儿子的愿望,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情人怀孕了。

是的!吴可欣怀孕了!

昨天晚上,他洗了澡之后,靠在床上,翻着一本杂志,等着吴可欣从浴室里出来。

可是吴可欣进了浴室后,却迟迟不肯出来。他很累,等得不耐烦,喊了她几声。她应着,却又磨蹭了好一会儿。

他失去了耐心,掀开被子躺下去,合上眼睛睡觉。

正要迷糊睡着的时候,吴可欣从背后推他:“天鸣,你醒醒,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裴天鸣哼了一声:“我很累,有事明天再说,睡吧。”

“很重要的东西,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吴可欣不依不饶地拍着他的肩膀

他不耐烦地回手推她:“别闹,我很困了,你自己玩,不要来吵我。”

吴可欣从他的身上爬过去,与他对面而卧,凑上去亲他的嘴唇,咬他的鼻尖,娇嗔道:“你就睁开眼睛看一看嘛,保证会让你高兴的,求你了……”

裴天鸣被她骚扰得没办法入睡,只好睁开眼睛:“到底是什么东西?要是你敢让我看你的衣服鞋子,我马上起身离开。”

“我有那么肤浅吗?”吴可欣得意地笑着,将背在身后的右手拿了出来,手里举着一根小小的白色的塑制棒,递到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裴天鸣抬了抬头,不解地问。

“你仔细看嘛,这上面有什么?”吴可欣把白色的小棒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他接过来,仔细地看了看,发现在正中间的那个凹槽处,有一方一圆两个小格子,而两个小格子里面,分明都有一条红色的细线。

他猛地坐了起来,盯着那两条红线看了半天,激动起来,问吴可欣:“这是验孕棒?你怀孕了吗?”

吴可欣得意了,以手支头,歪着身子斜看他:“我怕谎报军情,用掉了三个验孕棒,结果都是一样的!亲爱的,恭喜你,你要做爸爸了!”

裴天鸣顿时像是被注射了兴奋剂,睡意全消,高兴地扑向吴可欣。

吴可欣往旁边一翻身:“哎呀,你小心一点儿,别这么大力气扑我,小心伤到了肚子里的宝宝。”

裴天鸣吓得缩回去,连声道歉:“对不起,我太高兴了,有点儿得意忘形了。宝贝儿太了不起了,从明天开始,你就不要上班了,好好在家养胎。”

“养胎?”吴可欣仰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露出一个苦笑,“你倒是高兴了,我可高兴不起来。我要是能安心养胎就好了,如果被你岳父知道了这件事,恐怕我养不成胎,还有生命危险呢。所以……这个孩子要不要生下来,我还需要仔细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裴天鸣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要是敢把这个孩子打掉,那你一样会有生命危险,你信不信?”

吴可欣当即皱了眉,抿紧嘴唇,一声不响地盯着裴天鸣的眼睛。

裴天鸣的态度马上软掉:“好啦好啦!你别生气了,妈妈生气,宝宝会受影响的,你可不要给我生一个火爆脾气的儿子噢。”

吴可欣扁了扁嘴,眼泪就掉了下来:“我早该知道会是今天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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