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白逸尘才幽幽的转醒,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趴在夏九言的身上,二人周围一片狼藉。而他身下的夏九言已经昏死过去,脖子上、手臂上、背上、身上遍布伤痕。白逸尘自己的身上,也沾了不少鲜血,这些鲜血早已经干涸,看样子是夏九言身上的。
白逸尘吓了一跳,轻轻的推了推昏死过去的夏九言,没有醒,只有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
“刘芒呢?”想到那个觊觎自己和夏九言的渣滓,白逸尘急忙环视四周,发现这间密室里只有四个人影,除了他和夏九言活着外,刘芒倒在密室的入口处,肚子上有个大洞,周围血洒了一地,看样子早已死去,而之前被倒吊在密室的那个人此刻正倒在刘芒尸体的不远处,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眼前的情况让白逸尘觉得有些发懵,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刘芒会死在他们之前倒地的位置?什么时候他和夏九言到了这里?为什么夏九言会被绑在这里?为什么自己会在夏九言的身上醒过来?他记得原本夏九言身上被刘芒鞭打的伤口不深,现在怎么会如此凄惨?看着小东西那仿佛被生生扯裂的伤口,白逸尘就感到阵阵心疼。
他单手扶额,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可是越想头就越痛,汗水顺着额头和鬓角缓缓流了下来。白逸尘头痛欲裂,整个脑袋仿佛就要炸掉一般,很多片段不停的在他脑海里闪过。
他发狂着撕碎夏九言的衣襟将其反绑在柱子上的片段;他像嗜血的野兽一般疯狂的撕咬着夏九言的伤口,舔舐着对方鲜血的片段;他像一个被□□冲昏头脑的qín_shòu,不顾受伤的小东西,不停的蹂.躏着、冲击着夏九言的片段;还有小东西不停地呼喊着自己的片段……这些片段就像被激活了一般,一个接一个清晰的出现在白逸尘的脑海里。
就连之前出现的那些暴戾和阴邪的声音也再次在他的脑海里回响着,眼看着白逸尘将会再次被心魔控制,他的头仿佛有万千根细针在扎那么疼,要不是无意间瞄到夏九言那狰狞的伤口,心底那丝疼惜之心战胜了即将发作的心魔,他很可能再次被心魔控制住。白逸尘使劲的捶着自己发.胀的脑袋,直到将整个事情全部回忆起来,他才慢慢的安静下来。
“呼——”当白逸尘的心绪渐渐恢复平静,他顺手抹掉额头上的汗水,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要把体内的浊气全部呼出来。可是想到自己之前做的事儿,随即他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原来是这样!自己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心魔控制?怎么会对心爱的小东西做了那么这样禽.兽不如的事?这些猪狗不如的事竟然都是自己做的!白逸尘很是自责,同时感到一阵心慌。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完全不顾自己仙尊的身份,白逸尘就这么光着身子,着急忙慌的寻找夏九言掉在这间密室某处的空间袋。他必须赶紧找到丹药来救自己的小东西,否则自己的心上人很可能因为自己的过失伤势严重最后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夏九言的裤子是在密室的入口处被当时发了狂的白逸尘扯掉的,所以一般拴在腰间的空间袋应该就掉在那附近。被刘芒的尸体挡住去路的白逸尘,看都看的看一眼,一脚将障碍物踢开,走到入口附近,捡起夏九言那已经被扯烂的裤子,空间袋就被压在下面。
从里面找出好几种丹药,都是夏九言平时珍藏的东西,现在也不管有没有用,只管挑出最好的,看似对症的补气补血的使劲往夏九言的嘴里塞。可是夏九言已经累得连咀嚼的力气也没有,伤口太多,失血过多,加上各种强烈的刺激已经让他陷入了昏迷。
白逸尘只好将这些丹药放进自己的嘴里细细的嚼烂,然后小心翼翼的度给夏九言。不过由于他失去理智的时候同样把夏九言的嘴唇咬破,所以他很小心,轻轻的喂进对方的嘴里,尽量不去留恋那诱人的嘴唇,可是还是不可避免的沾上了对方嘴上的血.迹。
待夏九言将丹药全部咽下去之后,白逸尘看着伤痕累累的夏九言,心如刀割。他恨不得锤死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让心魔控制住?要是他再晚醒来一会儿,夏九言还不被自己“亲手”杀死了?他更没想到的是,“神怒”竟然真的如传言中那般厉害,一下子就将自己内心两个最脆弱的心魔激发了出来。
“哎……阿言……你会怪我吗?”白逸尘那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夏九言那苍白的脸颊,神色哀伤,微微叹气道。
他不求小东西能原谅自己,只求他能赶快好起来。夏九言现在的情况并不是简单的皮外伤和失血过多这么简单的问题,白逸尘刚刚用神识探测了一下,发现夏九言体内的气息也有些紊乱,虽然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不过能明显感觉到对方那股盘踞在下腹的真气和对方的灵火很是相似。
灵火对于一个炼药师来说可谓十分重要,他不希望小东西因为这团失控的灵火而发生什么意外,否则他会万死难辞其咎。之前从立柱上将腰带解开的时候,就发现对方的手腕和手臂内侧满是伤痕,绑住他的腰带甚至已经有一部分镶到了皮肉里。
当他将那截陷入皮肉的腰带从手腕的伤口中抽出来时,怀中的小东西眉头紧皱,看样子很疼,可就是没有醒过来。握着夏九言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