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三急的慌,叫秦寿这么一搅合,雒妃都觉得不怎么憋了,她面颊薄粉,分明是被气的,“你敢试试?”
一字一顿,大有秦寿真敢抱她,她就能扑过去咬死他的架势。
好在秦寿见好就收,他见雒妃站好了,这才转身出去,并道,“九州在外面候着,公主切莫跌了。”
“不会!”雒妃磨着后槽牙高声回道,她见秦寿当真出去了,这才皱着眉头动作。
雒妃完事,她四肢软趴的厉害地扶墙挪出去,秦寿见她出来,二话不说,重新将人抱起来。
雒妃也不别扭了,她端着冷脸,任他作为。
两人回了寝宫,这才撩开拔步床外的纱帐,就同时嗅到一股极淡的古怪味道。
秦寿扬眉,让雒妃在床沿坐定,他一提起睡的雷打不醒的奶娃双腿,就见小屁股下面多了团粘稠的墨绿色的脏东西。
雒妃睁大了眸子,震惊地问道,“这是?”
秦寿波澜不惊,他拉了拉床头的金铃,还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应该是胎便。”
闻言,雒妃闭紧了唇,她一副本宫高贵的嫡长子竟然这样不雅的嫌弃。
秦寿见她这样表情,顿哑然失笑。
首阳的人听闻金铃声,鱼贯而入地进来,见小主子终于拉了胎便,满脸欣喜的麻利收拾。
首阳抱着孩子道,“公主,小主子可以放到奶娘那边喂奶了,可是要现在抱过去。”
公主府里早备下了奶娘,雒妃是晓得的,且那五名奶娘,还是她亲自挑的,故而她点头道,“抱过去,务必要注意奶娘的吃食。”
首阳正欲依然行事,哪知秦寿倏地道,“不用,留在这,本王会照顾。”
雒妃嗤笑了声,往他胸口瞄了眼,“本宫还不晓得,驸马还是有奶喂孩子的。”
秦寿从首阳手里接过孩子,瞧他睡的香,“九州自是没奶的,公主有便可。”
雒妃皱起眉头,这天家的孩子,哪个都是奶娘喂出来的,就是京中权贵,也是如此行事的,就没听说有亲娘亲自喂养的。
秦寿晓得她在想什么,见宫娥将拔步床上都换了干净的锦褥,这才又将孩子放上去,并连同雒妃一起抱上去道,等寝宫中再无旁人,他才低声道,“有奶便是娘,这孩子本就是要过继到圣人名下,日后不能名正言顺的叫你我父亲母亲。”
这话说的雒妃心头一绞,她转头看着孩子,默默无言。
“所以,”秦寿坐上来,摸着她青丝道,“蜜蜜能丝毫不芥蒂他与奶娘亲近?”
雒妃本是并不在意这样的事,可叫秦寿这么一说,她还真觉得不太舒服,想想这孩子日后长大,只能叫她姑母,而旁的喂了他奶的不相干的人,还能得一声亲切的奶娘。
秦寿扯了锦被过来盖她身上,又将孩子抱到两人中间,瞅着他皱巴巴红通通的小脸,低声道,“他日后有大造化,蜜蜜都没得他唤上一声娘亲,凭的什么人都能得他敬重?”
说到底,不过是他心眼小,又凡是都要掌控在手里心头才算安稳。
雒妃还真让他说的意动,当即哼了声,“本宫生的,自然要与本宫亲近才是。”
秦寿应了下,时辰晚了,他便放下纱帐,扯了她睡下来道,“蜜蜜身子弱,先休息,此事明个再论。”
生完孩子,雒妃本就消耗很大,她一身困乏酸软,这没躺一会,就迷迷糊糊地睁不开眼来。
她似乎依稀听秦寿在说,“生来尊贵,又是九五造极,太过圆满,不与旁人留一线,恐慧极必伤物极必反,还需得随公主姓,那名便取为藏,九之极数,必藏一。”
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