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池松之这样的,犯了第二条,邪淫九毒日杀。
我把纸条交给了池松之的老婆。
她看着我,问:“擦身,是擦我的身还是我老公的身?”
“当然是你的啊!”
“可是……为什么我老公那个,你们却治我呢?”
我笑了笑:“夫妻结合,就形成了一个整体嘛,你想想看啊,有些人家里老婆怀孕的时候,她没有孕症,可是老公却吐呕不止,还喜欢睡觉,食欲还变了,体重增加,直到老婆把平安把孩子生下来……”
“对对,这个是真的,我生我们家娃儿的时候,就是老池有孕症,我没有。”
“所以啊,他当时替你承受了孕症,现在你替他治……不能说那两个字啊。”对不起,我还是控制不住要逗比一下,“哈哈哈哈哈哈……”我大笑了几声,石朝歌咳嗽了一声,我吓了一跳,忙收住了笑容,“那个什么,你们快回去吧,照着药方上的来就行了。”
“好的。”
“好的,多谢朝三爷。”
池松之毕恭毕敬地对石朝歌行了一个大礼,然后朝我点点头,转身走了。
我踮起脚目送他们。
突然!
我想起来……
“啊喂,钱还没给!”
“算了。”
石朝歌起身,走到了床边,忧心地看着睡得正香甜的重渊,我叹了口气,“朝歌老大,重渊这邪气……”
“让他睡吧,无妨。”
石朝歌转过身,把刚才画的符文全收起来:“小卜,收拾一下,我们去垒尸及顶看看。”
“好勒。”
我兴奋地跑回房,把自己的驱鬼工具都带上。
虽然这些工具一点鬼用也没有,但是会给周围的陌生人一种假象,觉得工具越多,越是厉害,其实……越是不用任何工具的先生,越是牛逼!
比如石朝歌!
我和石朝歌收拾好了东西,出门,打听了一下,走过正街,向左拐,穿过一条小巷子,就到了另一条小巷,这就是垒尸及顶了。
里面阴气的确非常重。
我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的确是我梦里梦见的那条小巷子,里面的怨魂阴鬼多得数不清,不过,他们好像并不能出这条巷子,全被困死在里面。
魂鬼是人死亡后产生的,有的转换成了阴魂,有的转换成了残鬼,一些动物死后,也会有这样的存在形式,他们的灵力大小不同,煞气也不同,怨气也不同,所以,遇见什么样的东西,才能知道用什么方法去除。比如说有人,他说自己的一把剑可以斩尽天下妖魔魂鬼,那他一定是阅历不够!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样法器,是天下无敌的。
如果说天下无敌,那制造出这件法器的人岂不是更加厉害?那教这制造法器的人的师父,那不是更更更加厉害?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对于神鬼之事,我也是到现在才看得明白了一点,不再跟以前那样狂妄自大,觉得自己是个走阴女,就很了不起的样子,现在出来走了一圈,我发现自己懂的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我很幸运,明白这些道理的时候,并不算太晚。
而更幸运的是,我遇到了石朝歌。
现在才下午五点钟,这条小巷子周围都没什么人走动了,我把背包里的折叠电脑桌拿出来,放到地上,石朝歌开始在这里摆设法位,左手边上放了厚厚一叠黄裱,上面用两瓶黄酒压着,黄酒旁边放了一双筷子,右手边放了一碗白米饭,还有一根黑色的细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