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色,像是傍晚六七点钟。
“重渊……”
我放声大喊。
“朝歌老大……”
“王彻……”
“许般若……”
我把手做成喇叭状,不停地大喊着:“你们在不在呀?这里到底是哪里啊?为什么我做了这么长这么长的一场梦?我到底有没有醒过来啊?”
哗啦啦……
突然间,天空下起了大暴雨。
我吓了一大跳,想找个地方避雨,可是湖边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仙女湖边大声一点,还是会下雨的啊。
“煞儿!”
石朝歌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同时,一只有力的手搂在了我的肩间,我扭头一看,石朝歌神色焦急,责备地看了我一眼,把我一搂,原地旋转,而后迅速离开仙女湖,抱着我大步走到了松树林,这下把我放下地。
这里没有雨,空气清晰。
“煞儿,不是告诫过你,不可去仙女湖,怎还如此顽皮?”
虽然是责备,但是更多的却是宠溺的味道。
我呆呆地望着他,他清俊朗逸,身上穿着红色与黄色相间的广袖宽袍,头上戴着流云冠,领座、袖口、衣裾边缘都绣着莲花,腰部用一条血红色的革带束紧,上面坠下一块金黄色玉玦。
这还是地藏王的装扮啊,我还被困在塔里?
“煞儿?”
石朝歌轻轻低唤。
此刻的我被赋小卜的思想占尽了上风,居然将重渊暂时忘记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当时的感觉就是那个样子的,对重渊的情感淡了下去,对石朝歌的情感浓浓地围绕在心头。
我下意识地把石朝歌腰间挂着的那块金黄玉的玉玦拿到手里,对比我胸前戴的流云玉佩,一模一样。我把玉佩翻转过来,上面没有小篆,光洁一片,连我自己戴的那块上面的字都不见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石朝歌双手扶住我的肩膀:“煞儿,为何不说话?怕了?”
我张大嘴巴,盯着石朝歌。
“煞儿乖,下次我不说你了,好了,别哭了,都是我不好。”
石朝歌把我拥进怀里,轻轻柔柔,好像生怕把我弄疼了一样。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竟然真的有泪水。
我就是煞儿没错,但脸怎么变得跟赋小卜一样光滑啊?
被火烧的疤痕呢?
“朝、朝歌老大……”
“嗯?”
“我到底是谁啊?”
“煞儿被吓傻了么?你是煞儿啊。”
“那你呢?你是谁?”
“我是石朝歌耙皇指樵谖业牟弊由希一手揽在我的腰间,一用力,把我打横抱了起来,“这么晚了,快跟我回家吧。”
“哦……”
石朝歌抱着我,步子轻快,向山下走去。
路过一条小溪时,石朝歌突然停住了脚步:“煞儿,你身上还有血,我给你洗洗好不好?”我愣了半晌,这才发现自己的胸前血红一片,全是鲜血,而且,胸口还有大量的鲜血往外涌,伤口火辣辣地疼,估计伤得非常深。
石朝歌抱着我到了溪边,用手掬水,往我轻轻地浇:“煞儿,疼么?”
我呆呆地摇头:“不、不疼。”
石朝歌给我包扎好伤口,轻抚我的脸颊,“都怪我不好,害得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是怎么受伤的啊?”
“你心脏过敏。”
“啊?”我惊呆了,张大嘴巴。
石朝歌眼色闪烁:“现在已经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回家吧。”
“哦。”
石朝歌抱我站了起来,向上走两步,突然脚下一滑,向地上倒去……石朝歌身子一转,率先倒在地上,我压在了他的身上,我怕把他压疼了,忙起身,哪知道他把我紧紧圈在了怀里,吐出来的气喷在我的脸上,热热的。
“煞儿,我待你好么?”
“额?好。”
“那你……愿意嫁我为妻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