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吟箫所料,皇上并未恩准郇少棠辞去将军一职,只是念及他长期镇守关外、立下功劳无数便准了他两个月的假期。这时只见郇少棠从宫内怏怏不乐地走了出来,冷峻的面上透露着无尽的失望与迷惑,本来他还跟吟箫说好了一起回洛泽去。本想在回去的途中尽兴观景游玩,不想只这两个月的假期哪里能够尽兴,况且还他还打算到江南去看望关子云一家,只怕早已做好的打算便要落空了。这是他与吟箫约好了的事情,现在要怎么开口跟她说明,想必她听了定然很失望吧。
想到他已与吟箫约好了在醉仙茶楼见面,于是加快了脚底的步伐往狮子街走去,刚没走出几步远,便听身后传过来一阵清冷的声音:“郇将军请留步!”
“哦,见过宁王爷!”心内虽是一惊但还是佯装镇定地转身向他一揖,面上带着恭敬谦和之意。
“不必多礼!”见他彬彬有礼的样子,宁王即使心中不快但也不好发作,只是用峭冷的声音问道:“不知郇将军为何突然要辞去将军之职,难不成对朝廷心存不满?”
见他这副咄咄逼人的态度,郇少棠仍是耐着性子谦恭地回道:“臣不敢,只是近来越发的觉得力不从心了,既然如此还不如辞官让贤,让有能力的人来担当将军之职岂不更好?”
“哦,纵览满朝上下郇将军常见得你这将军之职有谁能代替?别说是皇上不准,就是本王也舍不得你这位骁勇善战、有勇有谋的国之栋梁。”纵使心中存着浓浓的醋意,但提到郇少棠的才干宁王也是满心的佩服。
“哦,这二位好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聊得好不热闹?”郇少棠尚未想好作可回答,便听声音传过吟箫清脆润朗的声音。
见吟箫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宁王与郇少棠心内蓦然一惊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不约而同地转身笑着看向她。
这各怀心事的三个见了面,都觉得分外尴尬吟箫轻笑一声抱拳一揖道:“见过宁王爷,见过郇将军!”
这二人见她面带微笑平心静气地打招呼也都同时回了礼,场面却显得更为尴尬了。吟箫向宁王笑了笑将郇少棠拉到一边小声地说道:“见郇将军这副样子,想来皇上定然没有准奏吧?”
看着她一脸促狭的样子郇少棠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果然被你猜中了!”
“皇上是圣明之君,那能容你这样的栋梁之材归隐林泉。”说罢将手中的马鞭往他手里一塞轻声说道:“郇兄先到醉仙楼等我,我还事要办!”说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往宁王那边走了过去。
宁王这边冷眼看着他们两个亲密的模样不由得醋意上涌,心内竟泛起丝丝疼痛,刚拔腿要走却见吟箫一脸严肃地向他走来。
“吟箫,你是要跟本王回府吗?”见她在他面前站定,一把将她搂到怀里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一脸柔情地望着她,边说边向旁边的郇少棠瞟了一眼。
郇少棠见状只是轻挑嘴角向他笑了笑,握紧手里的马鞭往拴在不远处的“闪电”走去。
“够了吧?”吟箫奋力地挣脱他的怀抱跳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气恼地看着他道:“王爷当你自己是三岁小儿吗?未免过于幼稚了吧?”
宁王只是看着她嘴角挑起一抹戏谑的笑容说道:“就算你是关吟箫也只属于我一个人,我不会让别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说话眉宇间透着一丝坚决与笃定。
吟箫心中一动复又淡淡地笑着说道:“王爷说得未免太可笑了,你当我是物件吗,想要就要想丢就丢?我关吟箫可是活生生的人,我只属于我自己!”只见她说完敛起笑容郑重地说道:“今日过来吟箫确实有求于王爷,还请王爷带我入宫去见皇上!”
“哦,你要见皇上?”宁王本是抱肩悠然自得地看着她,不料听了她这话倒觉得有些疑惑单手支起下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问道:“难不成你是为了郇将军的事情?若是为劝他恩准郇少棠退隐的事情我本王劝你还是省省心吧,免得白费力气!”
“我又不傻子,当然不会为了这件事去求皇上。一句话王爷到底要不要代为引荐?”吟箫边说从怀里掏出一个金灿灿的腰牌捏着末端鲜红的络子在手里晃悠着。
宁王见了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不是有腰牌吗?为何还要本王带你入宫?”
吟箫听了指了指不远处的宫门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说道:“那些人太麻烦了,有王爷带路岂不更为方便?”
宁王听了无奈地对着她笑了笑走到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边走说道:“那好吧,我们就一起进宫面前皇上吧!话说他好久没有见到我们俩在一起了,今日若是见了定然高兴不已。”
吟箫轻巧地闪到他前面回头向他一笑道:“请宁王爷自重,免得让人误会您有着特殊的癖好!”说完指着自己一身淡青男装促狭一笑转身走在了他前面。
宁王听了顿时一愣,现在才发现眼前的她一身男儿装扮,不由得暗自嘲笑起自己来,见她快步地走在前面忙大步赶了上去,无意中见她腰间闪过一抹极明黄。再定睛一看原来那年中秋宴上皇上赐给她的那把紫竹箫,看到这箫他心中更为疑惑了,往日在王府从未见她将这箫拿出来,不想今日竟见她大大方方地别在腰间,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些天散朝后皇上时常去天碧轩赏画,特别是吟箫的那几副山水图,他是看越爱不释手。那些画中的恬淡的意境一直是他所追求的,可是作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