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祁墨在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脚步刚好停在荀彼岸的身前。
荀彼岸仰头迎着他的双眸,毫无畏惧道:“我有说错吗?”
轩辕祁墨就喜欢她这种不可一世的狂傲。
缓缓抬起手,轻轻的落在她的头顶,宠溺的揉了揉:“没错,你说的都没对,朕对你就是如此。”
荀彼岸歪头,躲开他的手。
脏死了!
她可不想传染他身上独有的变态细菌。
持珠震惊的瞪大双目:“皇上,你……你怎可如此纵容她?”
轩辕祁墨猛然转身。
他再次迈步,又走回到她的面前。
持珠盯着他毒黑的脸,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双目却阴寒的可怕,冷冽的骇人。
“公主方才的话中,好像说了要教训她?”他轻声质问。
持珠突然感觉到一阵恐惧。
“我……我……”她迟疑着,最终:“是……”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在红鸾宫中回荡。
宫内的所有人,荀彼岸,曹翔,青梅,和持珠自己都震惊的傻傻愣住,而她左侧娇嫩的面颊立即肿起,五条血红的指痕深深的印在上面。
这一次,她眼中的泪水真的流出。
为何?
为何?
为何他会如此对她?
轩辕祁墨缓缓放下手,声音褪去了原有的磁力,独剩瘆人的冰霜:“朕都不曾舍得教训她,你竟敢对她动手?如若不是看在你是宸国的公主,现你已死在朕的手下。”
持珠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的不停掉落。
而她的脸痛的犹如火烧,心更难受的犹如万箭穿过。
她望着他的脸,想从他毒黑的脸上找到当年的温柔,可是他却连冰冷的眼神都吝啬于她,转头又看向荀彼岸,宠溺道:“丫头,跟朕回去,记住,以后除了朕,谁都不准随意传唤与你。”
说罢,他就无情的离开。
荀彼岸尴尬的跟在他的身后,在擦过持珠的身侧时,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歉意。
她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也真不是故意让事情变成这样的。
抱歉……
她在心中对她说。
他们离开后,持珠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青梅眼泛泪花的向她爬动,嘴里叫着:“公主,你没事吧?公主……公主……”
听到动静的炎胤迟迟赶来。
在他看到跌坐在地上的持珠时,马上单膝跪地的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紧张的问:“持珠,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持珠根本就听不到任何声音,她只是不停的流泪,不停的伤心,不停的心痛,不停的呢喃:“为何……为何……为何要这样对我……为何……为何……”
红鸾宫外。
轩辕祁墨一边走着,一边脱下身上的外衬,用力擦了擦自己的手。
荀彼岸疑惑的看着他。
“你很热吗?”她问。
“不热。”轩辕祁墨答。
“那为什么要脱衣服。”大冬天的。
“因为脏了。”
“脏?”明明很干净啊?
这人怎么回事?
荀彼岸见他继续大步向前,她甩去无关紧要的疑惑,突然抓住他。
“你刚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打她?”她郑重的质问。
“朕是在替你解气。怎么?你不开心吗?”轩辕祁墨语气疑惑。
“你看我像开心的样子吗?”荀彼岸反问。
轩辕祁墨还真仔细瞅了瞅她的脸,貌似她是真的不开心,反而还有些生气,但:“为何?为何不开心?她欺负你,朕帮你教训她,你应当很开心才对。”
荀彼岸真的不太理解他的脑回路。
“的确,她想要欺负我,是应该受到教训,但如果是我亲自教训她,我一定会非常非常的开心,但换成你来教训她,我非但开心不起来,还觉得对她很抱歉。”
轩辕祁墨不太理解:“朕不明白。”
“我这么跟你说吧,在我心中,男人要有最起码的绅士风度,还要尊重女性,即使你讨厌一个女人,也不能直接恶言相向,更不能动手打人,当然,如果实在是忍无可忍的时候可以适当的不拘小节,但男人打女人的行为真的很令我所不齿,而且让我非常的讨厌和反感。一直以来你对我的宽容还让我小小的认为你是一个绅士的男人,但现在……”荀彼岸摇了摇头,很是失望。
轩辕祁墨明白了这件事在她心中的严重性。
“朕懂了。”他一副知错就改的态度:“朕以后不会再亲自动手打女人。”
“嗯,这就对了。”荀彼岸深深的点头。没错,孺子可教也。
但……
“朕会让曹翔帮朕去打。”他不算男人,也不算女人,怎样都不会有错。
“啊?老奴?”
一直跟在一旁的曹翔莫名躺枪。
荀彼岸满脸黑线。
这人没救了!没救了!
不过……
轩辕祁墨随后还非常认真的说了一句:“方才朕是真的忍无可忍,所以应该也不算错吧?”
荀彼岸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脸,想着他最近对自己的态度。
突然,她直言不讳:“轩辕祁墨,你最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轩辕祁墨看着她,爽快回答:“因为你是朕的宝贝,朕还指望你帮朕统一七国,坐拥天下呢。”
“真的只是这样?”她再问。
“不然还能哪样?”轩辕祁墨反问。
荀彼岸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