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成功的说了一句话,虽然炎胤也听明白了,但他还是一头的雾水。
“你的车?你的车在哪?”
荀彼岸郁闷的真想发狂,可惜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完了。
上次有轩辕祁墨帮她吸毒,这次她根本指望不上眼前的这位帮她吸毒,因为她是喝进去的,难道要嘴对嘴吸出她的呕吐物?太恶心不说,她也不愿意。看来只能用她强悍的体质一点一点的将毒化解,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几天,也一定会经过好几番的折磨,跟解毒差不多,不过她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算了,就当消食儿了。
趁着还未昏迷不醒,她声音游丝般的:“我要睡一觉。”
“睡觉?”
炎胤又惊又疑又满脑子混乱,这一会儿要车,一会儿要血清,这会儿又要睡觉,这到底要如何是好?
“我说荀姑娘,你中毒需要解毒,我现在马上带你去找御医。”
“不!”
荀彼岸突然激动了。
她正在气头上,如果惊动了御医肯定就要惊动轩辕祁墨,她不想见他,而且还想让他着急,让他急死,所以她宁肯忍受着剧毒的折磨,也不要去看御医,况且御医也不一定有办法,上次不也是拿中毒的轩辕祁墨没辙吗?
“我不去看御医……我睡一觉就会好……带我走……我……我……”不好,意识开始不清楚,嘴也开始僵硬,喉咙也快发不出声音,在闭上双目之时,她小声的,无力的,留下几个字:“我不想……见他……”
他?
炎胤看着她昏迷闭合的双目,抱着她柔软的身子。
她最后口中的他应该是轩辕祁墨。
今次的盛宴上她一直板着脸没有理轩辕祁墨,看来他们两个是吵架或闹别扭了,这也好,让轩辕祁墨好好的心急一凡,而且……他垂目盯着她的脸,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
轻松将她横抱起,绕着僻静的小路走回自己的房间。
……
盛宴结束。
轩辕祁墨匆匆走回雍阳殿,一把扯下身上沉重的龙袍,震怒:“人呢?找到了吗?”
曹翔惊的马上双膝跪地,双手匍匐在地:“皇、皇上,老奴已经叫人里里外外翻遍了整个皇宫,就……就……就是不见荀姑娘的踪迹。”
轩辕祁墨幽深冰冷的双目此时红的好似渗血。
“找不到?你是怎么向朕保证的?”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你的确该死!”
轩辕祁墨说着,突然一步上前,弯腰伸手,掐着曹翔的脖子,力大无穷的将他整个人都从地上抓起,甚至让他双脚离地。
曹翔惊的瞪大双目。
他不敢相信,自小体弱的皇上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这是个隐藏多年的秘密。
即使皇宫耳目众多,但却没有几个人知道,轩辕祁墨会武功,且是个比高手还要厉害的人。
此时他控住不住自己,一想到荀彼岸中毒,一想到她此时饱受煎熬,一想到她可能被什么人趁机抓走,他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想要杀人泄愤。这是自己从来都没有过的心情,就连自己都很惊讶,他竟然如此离不开那个女人。
曹翔终于回神。
他的喉咙咯吱咯吱的好像快要被捏断,他喘不过气,张嘴想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可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已经憋的脑充血,他认为自己死定的,还好他认的干儿子小太监匆匆跑进来,双膝跪地:“皇上,请您饶了曹公公,奴才查到了。”
查到?
轩辕祁墨的手一松。
曹翔好似一条死鱼摔在地上。
轩辕祁墨立刻问:“她在哪?”
小太监哆哆嗦嗦的不敢开口。
“说!”轩辕祁墨怒吼。
小太监已经全身都在颤抖。
他知道如果不说一定会死,而且还是跟他干爹一起死,而就算说了,也不一定会保命,但,这是一线生机。
“皇上,奴才并没有找到荀姑娘,但是……”他马上连接下句话,生怕也会被皇上掐住脖子:“奴才查到荀姑娘今早遇到了持珠公主的贴身婢女青兰,还与她相撞,撞掉了她手中的画卷,还拿起其中一个看了一会儿,而就是在这件事之后,荀姑娘性情大变。”
轩辕祁墨深深蹙眉。
持珠的贴身婢女?
画?
他仔细的琢磨,画上能有什么呢?一般除了花草景色,就是人物动物。
人物?
他突然想到荀彼岸生气时盯着他的脸。
假如那副画上是他的画像,那么一切都能说通了。她看到他的真实容貌,就会发现轩辕祁墨和轩辕夜是同一个人,而依照她的个性,如果是他自己说或者被她找到证据还好,但就是偏偏在外人揭穿的情况下,才会让她如此气愤不已,更说出那样厌恶的话。
该死的持珠!
这个女人每次都给他找麻烦,看来真要找机会把她处理掉了。
杀意正浓,这边的曹翔可算是缓过气来了。
他也算是心脏好的,很快就稳定了自己惊慌的情绪,脑中突然想起一事,立马哑着嗓子开口:“皇上,皇上,老奴突然想到,在荀姑娘离开的时候,宸国的三皇子好像也不见了,您说,会不会是三皇子在当时看出来端倪,所以尾随着荀姑娘,然后……然后……”他不敢说了。
轩辕祁墨也想到了这件事。
实在是太巧合了。
荀彼岸中毒支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