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缺席的这段时间,舞会上发生了一件事。
据在场的嘉宾说是,时之余委托助理齐腾在现场策划了对叶欢的求婚,没想到两人交往的相关影响资料放到一半时,时乾令跳出来说反对,声称叶欢早就答应了他的求婚。
时之余赶过来,两人争论起来,这时舞会上来了个不速之客,要求时乾令还钱。曝出时乾令在澳洲赌外围,欠了一屁股赌债。
大家恍然大悟。
时之余和叶欢结婚,有叶氏的支持,他就是板上钉钉的时家继承人。时仲徳已经年老体迈,肯定会在长子结婚之后彻底放权。那时,身为时仲仁私生子的时乾令还能得到多少好处,他在外欠下的赌债又该怎么还,可想而知。
可是如果和叶欢结婚的人是他时乾令,就算不能去竞争时家继承人,短时间内危及到时之余的地位,他就能在时仲徳无法确定继承人的混乱中分到时氏集团一杯羹汤,更能借叶欢,借叶氏去堵他赌外围欠下的大笔债务。
时乾令当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认下那笔欠债。跳着叫保安赶人,时之余见到那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借着要替时乾令正名的名义,他要带着那讨债的几个人去见时家的大家长时仲徳。
两人就此纠缠起来,时乾令先动手,时之余不可能不反击。叶欢本来等着一场美好求婚,结果被时乾令毁坏殆尽。她羞愤不已的上前呵斥时乾令污蔑她。手脚无眼,混乱中被推倒在地,呻吟起来。
之后就是顾以言看到的那一幕,时之余急匆匆抱着捂腹颤抖的叶欢往内室去。
好好的一场生日晚宴,结果闹得鸡飞狗跳。
时乾令当天晚上就被喝令回越南,公司没有调任不准回来。
宾客们都稀稀落落的散了。顾以言和时之承的事情也被丢到了一旁。
听说,叶欢动了胎气,有小产的迹象。
小产……
顾以言坐在副驾驶,目光涣散的看着窗外景物恍恍惚惚掠过。
“累了就闭会眼睛。”
她应了一声,却只是把脑袋抵在车窗上,精神不振。
浦俊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刚才不应该拒绝时之承,他会怀疑你的决心。”
她说要走,时之承要送她,顾以言让他留下,免得时仲徳有事找他。表面上看是为时之承着想,其实,她是心不在焉。
叶欢疑似怀孕,令她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也许,叫打击更合适一点。
“他知道我怎么想,我没必要掩饰。”
“这对他不公平。”
她当然知道对之承不公平,可是,走到现在这一步,她好像只能沿着这条路一直都下去,没有办法回头了。不管对谁来说不公平,都没有退路。她没有,时之承也没有。
拿手揉了揉脸,顾以言坐直身,看着浦俊:“我们现在去哪里?”
“先去我那里,你觉得怎么样?”
她不能回去,她和以诺住的公寓,虽然不能算是家,却也是两个人这么多年来唯一能够称为“家”的地方。但是,现在,那里不是蹲满了等着逮她的记者,就是等着抓住她的时之余。
时之余,顾以言不知道这个人还会不会纠缠自己。
忽然好像风筝断了线。她一直很清楚自己要怎么左右那牵制着她的白线,很清楚怎么做才会让抓着线那一端的人跳脚痛恨,可是现在,她却不清楚了。因为那根线,似乎是断了。
她点头,跟着浦俊去了他位于城郊的房子。
“洗个澡换身衣服,你需要穿得舒适一点。”
她脖子上的伤仍然让浦俊关心。礼服虽然漂亮,但是为了遮掩伤口,一个晚上她都不敢摘下立领,对伤口的愈合显然会有影响。
浦俊安排了顾以言上楼,他在楼下给自己倒了杯酒。晚些时候,他还要飞回去,但是这边的情况让他很担心。
他们前脚刚回来,沈北后脚就跟了过来。
浦俊开门看到他,露出明显的不欢迎态度。
沈北只当没看到,昂首看了看楼上,问:“她在这里?”
浦俊不答反问:“这么晚了,你过来找我有事?”
沈北不客气,直说:“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她的。”
浦俊拦着想要上楼的沈北,告诫道:“你有什么计划我不管,你想怎么做生意我也不关心,但是,请你不要把以言牵扯在内。她不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她很情绪化,她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你是在告诉我,她其实是一个蠢货?”
“沈北!”
沈北无所谓的笑起来:“你这话不能和我讲,应该去告诉她。”
“时之余虽然没有亲口承认,但是叶欢的孩子很显然就是他的,毫无疑问。时乾令这个没脑子的二世祖,以为时之余爱惜羽毛,不会要一个有劈腿嫌疑的女人,但是他忘了,在时家,叶欢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尊金佛。谁能请了这尊金佛回家,谁就能得到佛光笼罩。”
“时之承应该已经意识到时之余对时宇势在必得,也已经预料到,时之余不会对他手下留情。你猜到时之余的打算了么?他会把时之承彻底的,不留情面的赶出时宇,不惜以时宇的根基为代价。反正等他和叶欢结了婚之后,整个时氏集团整个时家都是他的,他想要重建几个时宇就重建几个时宇。”
“时之承要么找个比叶欢更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要么拼死一战,保住时宇,保住自己在时家的地位,在时仲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