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好歹!”
他掐着她脖子,将车门打开,拖了顾以言下车。
“你干什么?”
“得你提醒,我终于想起来我这个金主有什么事情没做周全。顾以言,我实在太纵容你!今天,我要让你看看,娱乐圈戏子和金主究竟该是怎样的相处方式!”
他看起来不像是前几次威胁她而已,顾以言这时才知道害怕。她反抓住他改拎住她领口的手,急道:“时之余你不能!”
“为什么不能?”
他把她丢进庭院,用脚尖踹上铁门。
这里是他在市中心的单栋小别墅,平时几乎不来。刚才她发疯般来抢方向盘,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个住处,急打方向盘把车停在了这附近。
他鼻端哼着发出冷笑声,看顾以言一脱身,立刻就要转过去开门逃走。
时之余像是屠宰之前洗手净面的猎人,看着她惊慌诧异的抓住门栏摇动,却没有办法逃出去。看着她一脸惶恐的转过身来,靠在门上害怕的看着他。
他从来不想她怕他,可如果这是能让她乖乖听话的唯一方式,他不介意用一用。
“走啊!走!”
他一声冷而温,一声忽然拔高,吓得顾以言双肩猛一个哆嗦。
她秉着一口气,后背贴在门上,看他一步步走近。
“时之余!”
他伸手一捞,把她像个兔子似的拎起来就往里拖。
“我做错了什么?你放手!放开我!”
“你没错,是我错了。一次又一次给你机会,一次又一次让你爬到我头顶抓着逗我玩。看我生气,恼怒,吃瘪,你很开心是不是?”
她不明白他说的和刚刚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她只是想要找到顾德全,问清楚以诺的事情,他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被拖着丢到客厅中央的兔毛绒毯上,脚踝扭了一下。
双手挡住随之而来的人,顾以言露出恐慌:“我只是想去问清楚,我保证不会再惹事,你放我走好不好?”
她态度明显软和下来,不敢再和他对着干。时之余的火却被撩得不小。她在南山被带走的时候他就憋着火,她和浦俊的陈年旧事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她在澳洲的时候和浦俊待了好几天,他回去找她的时候正好看到她躲在浦俊怀里哭,她和浦俊亲密无间,转身又和之承巧笑倩兮。她真当他是死的!
“现在知道怕了?你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顾以言完全不知道他心里想的那九曲十八弯,更加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些事”和她以为的那些事的区别。只为求他别逼迫她,一股脑全承认了,点头应承:“我知道怕了!你放开我吧!我不去了!我不去找他们了!”
她其实是个很没有胆量的人,欺软怕硬。只不过这几年和顾以诺相依为命,当生命里唯一的依靠受到伤害时,会下意识激发出所有勇气和斗志跳出来。可现在,当她被逼到角落里,她软弱了下来。
她以为时之余还是多年前那个,只要她肯低头认错就会放过她的大哥哥。
眼泪汪汪,楚楚动人。对于一个“禁食”将近五年的男人是个极大的挑战,如果眼前这个女人还是心心念念五年的那个人的话,这把火注定不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