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州感受着手指上的温热湿润,正有了兴致,打算一天之中,除了酒肉,连色戒也破掉,可潘辰迷迷糊糊间又说了一句话出来,彻底将祁墨州的兴致给浇灭了。
“祁墨州,你老实说……齐雪州是谁啊?”
祁墨州乍一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双眼瞪得老大,猛地从温柔乡中惊醒过来,用力拉开了潘辰环绕在他颈项上的手臂,眉峰紧蹙,怒目圆瞪,似乎想从潘辰的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潘辰的手臂给重重的甩下,惊得她也微微睁开了双眼,却是找不到焦距,嘴里咕哝两声之后,转了个身,就抱着熏过檀香的被子,软软的睡了过去。独留祁墨州僵立在床前,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惧中恢复过来似的。
齐雪州……这个名字已经有好些年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过了。脑中闪过一些从前的画面,光影流转间,破败的小院,参天的枯死老槐,一口枯井,一屋子死寂……孩童的笑声,熙攘的人群,行走的马车,鞭打的陀螺,还有那个蹦蹦跳跳的小男孩手中拿的糖葫芦,在没什么色彩的回忆中,糖葫芦红的妖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