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烤着沙地,热得我们就像坐在热锅旁边。大汗淋漓,再加上我们搽在身上的汽油味非常刺鼻,我总感觉我回自己燃烧起起来。
“像烧锅炉一样的鬼天气”老黑脱出他的衬衫,露出他又黑又大块的肌肉。
“看来想穿过这沙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德国佬热得受不了。
“再这么走下去,我们迟早得变成人干。”不是白鸟在夸大困难,他说的都是事实,新几内亚的天气确实很遭糕,热的要命,再加上这是在海边,白天和晚上的温差很大,沙子被太阳晒得发热,我们有可能是看着水被热死的第一批人。海就隔着一片沼泽地。
“水”胖子地说着。
沼泽地,我们都望向沼泽地,沼泽地里有水,白鸟跑到沼泽地旁边却让沙丽亚给拉了会来。
“这水不能喝”她不会说普通话所以她说的是菲律宾语。
“什么”白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白鸟把视线移向了我希望我能给他解释。
“她说这水不能喝”我走过去解释说。
“你会菲律宾语,你问一下,为什么不能喝,特么的,不能看着水被渴死吧”白鸟说。
“他想问你这水为什么不能喝。”我问沙丽亚。
“这水里有很多寄生虫,包括那些水蝗的幼虫和它的卵”她说。
我微笑了一下。
“她说什么”白鸟瞪着眼睛问我。
“他说这里有水蚂蝗的的卵或者幼虫,喝到肚子里会吃点你的内脏”沙丽亚是医生,所以她说的话在我们看来确实很科学。
“这算那门子事,不,我们水蚂蝗都吃了,为什么不可以喝这里的水,有幼虫又怎么样”白鸟多么希望沙丽亚在和他开玩笑,但沙丽亚不是一个喜欢看玩笑的人。
“你省省吧,我们吃的可是死蚂蝗他的幼虫是你很难发现的,你吃了肯定会穿肠肚烂而死的”我说着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拉了回来,我不能看着他死,毕竟用他的话说,我们是同胞。中国人是很在意这一点的。
“老天爷啊”白鸟像是哭了,也像是在怒叫。
“别叫了,老天爷没空理你这这小角色”我开了一个玩笑便继续赶路。
正午来了,沙子以经热得烫脚。
“我走不动了”白鸟停下来。
“怎么了伙计”老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
“热,受不了”
“英雄,你看白鸟都快被烤成熟了,这样下去,还没等我们出去就被热死了”老黑在问我。
我看看人群中的妇女以孩子,还有伤者,体力不好的人都已经严重脱水,双唇干裂,脸色是一会红一会白的。
“噶忙带卡那一”小日本酷达在对小日本说。
“这小日本又要干什么大事了”我问这里唯一个懂得日语的白鸟。
“他说他受不了啦,看我迟早不弄死这这狗,日的。”白鸟说。
“别急着弄死他们,我们想要或者回去,还得留着他们。还有用”我狡猾地笑了。
小日本酷达跑到沼泽旁边,他用手合拢捧起一点水,他毫不顾忌地喝了起来,像一个黄牛喝水一样,发出牛喝水时的声音,可是他不能再喝第二次,因为脚下的小水洼里已经游过来很多水蝗虫。所以他换了另一个小水洼,就这样他一直喝到自己满足。
“你们在干什么,这是找死啊”沙丽亚朝着日本人喊了几声。
“小日本真的什么都能入口”老黑说。小日本酷达和撒爱一路上都是在当我们实验的小白鼠。
“你看,他们喝了都没事”白鸟说着跑了过去,我用力再次将他拉回来。
“现在是没事,等下你看着虫子一条条地从他肚子里爬出来,你就知道害怕,”我再次将他丢到地上。
“那你说怎么办啊,喝也是死,不和也是死”白鸟生气地抓起一把沙子,撒到沼泽地里。
“菲律宾的管理真的太差了”找不到办法的胖子开始抱怨别人为什么不来救他。
这次菲律宾人在也不反驳胖子,他们也觉得惭愧。
“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我提醒胖子,他已经违反了第一条规定。
没有人再记较这些,他们渴得甚至连话都不想讲,说话就是浪费口水。
“虽然我们不能喝到肚子里去,但是我们可以淋在身上”老黑提醒我们。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白鸟喜出望外地跑到沼泽旁边,这次我没有拉他,因为我知道,淋在身上大不了是得什么皮肤病,至少不用被活生生地烤成叉烧,没个人都模仿着白鸟把水全往自己身上泼,不用多久我们都全身湿淋淋的。我们又一次解决了一个困难,从飞机里逃出来三十号人,都还在,没有丢下一个,虽然吃了水蚂蝗干喉咙干渴难受,倒并不至于要了我们的命。整理好了一切之后,我们再次带着队伍往这山地的尽头走去。
我们一边走,一边又跑到沼泽地旁给自己淋一点水散散热。夜晚来临的时候,沙地上的风很凉爽,我们吃过蚂蝗虫干晚餐后便决定停下来休息,吃晚餐的时候再也没有人想吐了。可以说慢慢地成了一种习惯。
德国佬很爱他的枪,没事做的时候他总是拿出自己的枪,小心翼翼地将他擦干净。
“伙计借来玩玩”老黑笑着向德国佬借德国佬真正拭擦着的枪。
“枪不是用来玩的,是用来保卫自己的”德国佬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直在玩弄着自己的枪。
“不给玩就不给玩嘛”老黑笑着走开了,他走到了白鸟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