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萝为了凌枫茶饭不思,精神不振;厉鬼婆婆为了绮萝,主意已起,又将朝凌枫追捕来,那么此时的凌枫又在哪儿呢?
恶霸岗,北边街市,在去往茅屋的凌枫一行人正路经此地。
街市还算繁华热闹,人来人往,凌枫身姿挺拔,一袭深色披风摇曳生威,后背玄奇剑更显英气勃发。
与他同行的还有虞紫彤、阿漠,以及张京弘。如此俊男靓女,自然吸引了不少路上的目光。但让凌枫好奇的是,不少人口中窃窃私语,还有人脚步匆匆,赶往那前街。
虞紫彤抬起眼向前街张望,说道:“难道那儿发生了什么事情?凌大哥……”
她正要与凌枫说,却见他已往前街纵去。原来凌枫内力深厚,耳力不凡,听到前街有人在打架,呻吟声依稀传来。
张京弘一惊,道:“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们快跟去。”他三人也追上了凌枫的步子。
这里围了一群人,凌枫走近,就就见三个彪形大汉鼻青脸肿,口吐鲜血,被一个魁梧的男子打在地上。这男子手持大刀,身着劲装,浓眉利眼,一脸凶煞。看着男子模样,凌枫猜测,他出手如此狠辣,应是玄老的黯士,来自盘蛇冢,只是他没带漆色面具,让人瞧见了真容。
闻着呻吟声,凌枫转眼之际,那地上鼻青脸肿的三人,其中有一个正是出现在他梦中的恶汉阿鲨。凌枫心里顿时没有了什么同情心,数月前,就是在这恶霸岗,阿鲨绑架康珏,以康珏命要挟,要了他一千两。凌枫不是在意这银两,倒是在意康珏曾经在阿鲨手下受到的伤。
这时,那魁梧男子踹了脚边大汉一脚,恶狠狠道:“服不服?若是服了,立刻给爷滚出恶霸岗。”
围观的人们惊呼,男子那重重的一脚,虽不是踢在自己身上,却能感觉到那份痛。果真,大汉再也承受不住,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兄弟!”阿鲨凄然地叫了一声,瞪着魁梧劲装男子,奈何他身子疼痛,站立不起,只能干瞪眼。魁梧男子冷哼了一声,冷冷道:“放心,怎能少了你!”说罢,夹着劲风的一脚已往阿鲨踹来。
阿鲨一声惊叫,抬手挡住了自己的头,因为对方的劲道就扫向他的头部,他绝望地闭上了眼,自己无气力纵开,只得任由对方踢来。也就在这时,倏地,横空一只脚飞来,踢中了魁梧男子的腿。
就听的“啪!”的一声,魁梧男子被人撞开,睁眼的阿鲨就瞧见男子硬生生退了数步,勉力站住。阿鲨颤动地望向那出脚救他之人,正是凌枫。
阿鲨颤声道:“凌枫……怎么会是你?”
那魁梧劲装男子瞪了凌枫一眼,不可置信,断断续续道:“凌枫,你竟是凌枫?”
虞紫彤凑上前,一抖紫焰剑,喝道:“怎么,还想动手吗?”魁梧男子不理会她,再次望了凌枫一眼,一拂袖,纵身而去。
一方离去,围观的人们也渐渐散了。地上三名大汉呻吟着起了身,阿鲨怯声道:“凌枫,你怎么会救我,数月前,我明明对你……”
他话还未说完,凌枫冷声道:“我只是看不惯那人的作为,救你,没别的意思。”说罢,凌枫径直转身就要离去。
虞紫彤也附和道:“就是凌大哥,我也觉得这三人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他,你看看他额顶那鲨鱼纹,真是吓人。”
凌枫四人相继转身,就听的阿鲨在身后嚷道:“凌枫,阿鲨不想欠人人情,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凌枫依旧不置理会,迈步向前。阿鲨气的一拍地,叫道:“凌枫,数月前,我抓康珏敲你一千两这都是康珏的诡计,与我无关。”
凌枫猛然一惊,止住了步子,回过身,诧异道:“你说什么,康珏叫你劫走他,假装受伤,敲我一千两?”
闻言,阿漠和张京弘几个都惊呆了,虞紫彤问:“凌大哥,如果我没记错,康珏,应该就是你的随从吧?他为什么要联合外人敲你银两?”
凌枫身子僵硬,脸色煞白,紧紧地瞪着阿鲨,道:“快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阿鲨如实道:“康珏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看中了一个流浪女子,被骗了很多银子,欠了人家很多钱。讨债的要追杀康珏,他便想到与我合演一场戏,给我分三成。康珏得了七成,我不服,便追着他一路到了槐河。在槐河荒野,我竟看到康珏与银面秦爷偷偷会面。”
“康珏在槐河,与秦爷?”凌枫声音都在颤抖,他永生都忘不了,槐河一役,他被十几人围攻,被打成重伤,龙纹玉佩也被秦爷所夺。如今听阿鲨说来,凌枫的心震惊极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康珏竟与秦爷有交集。
凌枫还在诧异间,阿鲨又徐徐道:“凌枫,我认识的康珏还远不止这些,有一次偶然,我竟见到康珏朝一个叫翱钲的人跪拜,举止恭敬,极是神秘。”
“翱钲?”凌枫的脑袋一懵,薛祁信中写的很明了,翱钲是盘蛇冢的护法,玄老的属下,康珏与翱钲相见,这代表了什么,凌枫不敢想。几乎是同时,虞紫彤也跳起身,叫着:“什么,翱钲?凌大哥……难道康珏是……一条地龙……”
后面的话,虞紫彤不敢说下去,声音极轻。仓促下,她竟将“地龙”说了出来,但又猛然想起旁边还有三名大汉和阿漠等人,她只得用手掩住嘴巴,堵住这些话语。每大家族都潜伏着玄老派出的一条地龙,说康珏是地龙,无疑在说凌枫是一大家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