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要等哈托尔解决了希拉康波利斯的事情,和阿努比斯会合后,我们才能尾随在他们后面了。”楚阳看了一眼飞轮外的山海大陆道。
“听起来你也挺迫不及待的。”应龙道。
“没办法,我们现在穷,只好想办法发点战争财,干点儿捡漏的营生。”楚阳这话说得恳切,喊穷喊得让人感觉非常真实。
楚阳和应龙这头非常无聊,却也不能随意离开希拉康波利斯的外头,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哈托尔会出发。
既没有原材料可供炼药,又没有末法世界的手机拥有娱乐可以打发时间,楚阳和应龙只剩下轮流睡觉这么一件事可以做。
就在他们百无聊赖的时候,赵玉容则在隆世界中忙碌。
她正在墨无名的帮助下试图建立起一个类似末法世界的福利机构,用于收容那些老弱病残的沙洲人。
墨者中不乏擅长传统医术的修炼者,在他们的帮助下,赵玉容主持修建起了一排房屋,而擅长传统医术的墨者,则和草原人以及沙洲人请教这个世界的不同植物的作用,并且开始这些植物药用搭配的试验。
“你感觉好点了吗?”
赵玉容在新建的收容所里问一个大约二十岁的年轻男巨人,那男巨人原本身上长了一些脓疮,经过对他自己口述自己的症状和最近的身体感觉,负责治疗他的墨者根据当地产出的植物的功效来尝试搭配了外敷药物,敷上后脓疮明显消褪了。
“感觉好多了,真是太感谢您了。”年轻男巨人行了一个感恩礼,赵玉容也按照隆世界的习俗向他回礼。
“这样很好,你回去后可以把原来在灾荒中废弃的地重新耕作一下,这样以后就能够自给自足了。”赵玉容微笑道。
“我会的,真是太感谢神使大人了。”如今这里的巨人都知道了赵玉容等人与乔达摩上尊是相识的,因此对她也用上了敬称。
“那你先回去吧。”赵玉容并不打算在这些巨人有所好转后还继续留着他们在收容所内,因为这些巨人的劣根性之一,就是对于劳作和存储非常不情愿。
她既然决定要努力去改变他们,那就要让他们形成劳作和存储,平衡灾年和荒年的习惯。
这样的习惯在过去的沙洲人中也是有传统的,但是在百年前,沙洲人生活的地方,发生了连续的天灾。
连续的天灾包括虫灾、火灾和水灾。
这本是令人同情的一件事,那时哈托尔派来神使,见到这种状况,便向草原人征集食物,按照人数配比发放给沙洲人。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难得的神使对于被统治的世界的善举,却让沙洲人产生了依赖感,并且他们的劣根性很快便在他们的人性中占据了上风,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从此将老弱病残视为“非人”,并且迅速达成了不诉诸于口的默契。
因为配发的食物按人头有限,并不能吃饱,只是够维持生命,因此,他们将老弱病残的人数上报换取食物,然后回到自己的沙洲后,以这些人已经是“非人”为理由,去多分那一份食物。
健康的青壮年因为身体上的优势,占据了沙洲内的话语权,而他们在老弱病残与自己之间,划出了一条清晰的界限。
孩子超过三岁,就要被赶出家门,自己想办法生活。
如果没有能力自己生存下去,那就只能悲惨的死去。
而在这样的前提下,这些孩子们只能临时的抱团,以对抗“其他人”。
而孩子团体的内部的分配,也并不是公平的。
更强壮、更年长的,总是会欺负弱小,甚至在实在无法找到食物的时候,团体的弱者便必须充当食物的角色。
在这些沙洲巨人转变的期间有没有过挣扎,赵玉容无从得知。
他们的寿命大约在三百岁左右,楚阳给她的金火印中蕴含的信息显然是已经经过了处理,只是选取了这个地方的人的思维模式让她知悉,以及让她学会这些沙洲巨人的语言而已。
赵玉容目送这个沙洲巨人离开,随后从拿出一张画了符文的纸,快速地折成一只鸟的形状,轻轻地掷向空中,然后低声念了一句咒文,这只纸鸢便自己飞了出去。
她现在已经摸着了元神境的边缘,甚至能够分出自己的一缕魂魄凭依在这纸鸢之上,这个法门原本是元神修者才能修炼,没有达到元神境界的人如果使用这个术法,那就会有相当的危险。
因为魂魄与元神不同,魂魄是一体不可分割的,缺失的时候,就会危及性命。
即便不危及性命,也会对身体有损害。
不过因为隆世界并没有强大的修炼者存在,所以赵玉容也就没有了使用这个术法的后顾之忧。
由于沙洲人对沙洲人以外的任何人,都已经习惯性带上面具,因此赵玉容无法完全相信这个沙洲巨人的保证。
分出一缕魂魄跟着这个巨人,就像是一个自己不露面的跟踪访问一样,目的是为了看看巨人经历了“被排斥并当做非人”的事情后,性情会不会发生一些转变。
会不会因为他自己的经历,而变得不再像其他沙洲巨人一样。
这是第一个在赵玉容的收容所里面痊愈的沙洲巨人,他叫科安达。
纸鸢无声无息地跟在科安达的后面,飞到了科安达生活着的沙洲村落里。
科安达在进入村子前,先去找了一根结实的树枝,然后用一把弯刀将这根树枝修成了一头尖的棍状。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