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神君已经想得很通透明白了。”楚阳对大羿神君微微笑道,“所以,这女丑之尸非常重要,我们贸然去毁,恐怕不等我们接近女丑之尸,这十日君就会发动这阵中的某种预设,我们自损八百不说,还会不小心放过眼前的利益。”
“眼前的利益?”大羿神君见楚阳一副万事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但是却想不出自己和楚阳眼前能有什么共同的利益。
“如果我们能将这女丑之尸收入囊中,然后你回去交差这女丑之尸是被你毁去,岂不是两全其美?”楚阳抛出了自己的诱饵。
这诱饵非常诱人,但是大羿神君却不是好骗的,他摇摇头道:
“你我要毁灭这女丑之尸尚且不能,更何况是把她收入囊中?你说的事情虽然是极大的好处,但是力不到不为财,我觉得这件事,恐怕不能办。”
“这就未必了。”
楚阳心道这大羿神君倒是门儿清,还知道什么事做了可能会产生对自己不利的后果,别看情绪藏不住,行事却是谨慎得很。于是又道:
“大羿神君你现在不是完全不受这十日之阵的影响?
如果十日君对这女丑之尸的保护预设是‘有人鬼神碰触女丑之尸’,或者‘有人鬼神要毁女丑之尸’,那有没有办法让阵法将女丑之尸的状态识别为‘没有任何问题’?
如果能,那将女丑之尸弄到手,就不是问题。”
“这是只存在于理论上的事情。”大羿神君道,“阵法之中,都含有布阵神设下的微法则。如果我们不能解构这个法阵,那么我们就没办法去让法阵这样识别我们的行为。而且有些法阵,是与布阵者使用与他们有共鸣的法器完成。”
大羿神君的言下之意,就是这些法阵能与布阵者共鸣,因此如同布阵者身体的一部分般,不可能受自己或者楚阳的影响,也就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运转。
“唉,既然如此,那就请神君在此等待,等到我想出办法来将这女丑之尸收走吧。”
楚阳惋惜道:
“毕竟,如果神君现在就回去复命,那只能回复没有完成使命,因为十日君既然能知道女丑之尸何时被我触发,自然就能知道女丑之尸还在不在原地,我有没有被消灭。”
其实楚阳与大羿神君所说的话前后加总起来,是有些漏洞的,但他厉害的地方就在于,顺着大羿神君的话,夹杂着自己的推论,看着大羿神君的神色来不断推进话题。
关于自己的目的,则说得半真半假,以至于大羿神君察觉不到这其中的漏洞。
比如楚阳并不知道这十日君是以什么方式来得知女丑之尸被自己触发的,能不能看到自己与大羿神君现在在这里一派和谐的谈话。
但是大羿神君都不怕这十日君知道他们在这里谈天,那楚阳就大胆推断,或许十日君没有办法观察到大羿神君的具体动作。
而楚阳前面所说的,是十日君让他来到这里,那十日君知道女丑之尸被触动,至少应该有一种可能是“因为这就是他们一手安排的”。
但是楚阳却又说出十日君既然知道女丑之尸何时被他触发,就能知道女丑之尸还在不在原地。
也就是说,这句话和他之前所说的挑拨离间的话之间,多少是有少许冲突的。
但当然,因为之前挑拨离间的所谓十日君派他到这里来是谎话,所以楚阳自然是知道十日君还有其他观察这十日之阵的途径,不然大羿神君不会来得这么快,这么巧。
不过这时候他非但没有穿帮,相反的,大羿神君直接助攻送来了他想要的信息。
“他们现在知道不了。”
大羿神君笃定地开口,见楚阳露出不信的神色,又解释道:
“他们或许会找来有天眼神通的手下远远地观察我们,但是据我所知,强大的法阵,有一个弊端就是会屏蔽主人以外其他人的天眼神通。
而十日君因为种种原因,他们现在绝不会亲自来到女丑之山附近,这是要避嫌。
而他们观察十日之阵所用的水镜,已经变成了让我可以自由进出法阵的东西。
不过你说得有道理,如果我现在直接回去,那么神山肯定会派人来看看结果,或者如果女丑之尸被毁,这十日之阵其实是以女丑之尸为阵眼设置而成,只要女丑之尸消失或者被毁,这里的情况在远处观察的神看来,就会变得一览无余。
所以我们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你我合力将女丑之尸灭掉,然后你在法阵消失的一瞬间,变成一只虫子飞走,这样不会有人注意到你的存在,对我和你都是好事。”
“神君在神山可是有地位有实力。”楚阳显然是认真演起了罗刹王这个角色,只见他冷笑道,“但你可知道,对我来说,你那一界,根本不是我所求的。我罗刹在山海之上,荒芜岛上,有一个国家。我现在要的,就是重新拿回我地位的筹码。”
大羿神君只觉得这罗刹王是要疯魔了,摇摇头道:
“我最多给你两天时间,如果两天之内,你拿着女丑之尸没有办法又执迷不悟的话,那么我只有用出‘那一箭’来射杀你了。”
说完径自在阵中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打坐去了。
“王,你还有我!”应龙这时候又在不合时宜的投入了自己扮演的角色之中,这家伙不知道自己演得十分精分,还自我感觉非常良好,时不时的出来刷一发存在感。
“你这个手下很耐打。”本来已经在打坐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