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道友,我很理解你,毕竟阿希确实讨人喜欢,你直接上门,也是一片真性情,不过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还望道友能够理解。”那林家长公子彬彬有礼道。
楚阳垂下眼睫,却也明白此时形势,他再多说也没有用处,他也不可能一把金炎将整个秘境都烧个通透。
当下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身后那林家公子,还在和前来看热闹的修者一一致歉,并送上林家丹药一瓶,将事情收拾得妥妥当当,连赶来圆场的几位高僧也是暗自点头称许。
“我说,你怎么回事啊,事情有点糟。”楚阳路过一颗树时树上传来一个声音,楚阳不用抬头听声音就知道那是齐三横,他停下脚步,却没说话。
“所以说,这世间诸行无常,爱恨均是一念花开一念寂灭啊……”桑吉坚赞靠在另一颗树的树干上,“还是说,你觉得还是你现在这种面瘫脸本性比较好?”
“你装活佛敢有气质超过三秒吗?”楚阳没好气地应了桑吉坚赞一句,这活佛也是没谁了,上一秒还在讲禅,下一秒就谈什么面瘫本性。
“非也非也,我本来就是活佛,不是装活佛,有没有气质都一样,密宗宗门的灵童像和前生像那都是特证。”桑吉坚赞摇着手指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你不是有两个亲人,现在我和齐三横也是两个人,既然人数一样,那就没什么不能说的。”
“那也得回去说,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楚阳此时心情也渐渐平复,见他恢复常态,齐三横哈哈笑道:
“这就对了嘛,一声不吭的脸色那么可怕,这就不够意思了。女人嘛,没了可以再追。”
他话音刚落,脚下的树枝就突地被金炎烧断,齐三横赶紧调整平衡翻身落下,还一边抚胸口怒道:
“你不要一言不合就烧树,爱护花草树木五讲四美我们国家工作吃工资的人要有这个觉悟的!”
楚阳忍不住嘴角上扬,似乎一晚上的郁闷情绪也消散了不少,三人去买了一打啤酒,回到住的地方边喝边聊。
“你说那林家大公子是用耗少女阳寿的手段来修内外丹?”桑吉坚赞听完楚阳的叙述后神色一肃,“有证据吗?”
“没有,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过去在那里的时候,”楚阳伸手往上指了指,他从搜魂中已经得知桑吉坚赞确实通过天授得知了一部分与他相关的此方世界的旧事真相,而且有意相助于他,所以倒也没有隐瞒,只是没有明说那里是哪里,“有一个叫欢喜丹君的,就用过这个法门,可能具体不一样,但是他们用的药是一样的。”
“那还真没法作为证据了。”桑吉坚赞道。
“不要鄙视我的智商打那么粗浅的哑谜,还那里,还指上面,我看见过你!就是你!”齐三横见他俩这么若无其事地一副你懂我懂的谈天,大有种这是在讲暗语的意思,十分不满,“干掉一个仙,你以为你讲那里我就不知道是哪里了吗?”
“那当然不是。”楚阳道,“当然了,我也抱了那么百分之二的心理觉得你是听不懂……”
“是汉子就单挑!”齐三横觉得自己的智商遭到鄙视绝对不能忍,不过显然楚阳对他这习惯性突然抽风采取了一贯的假装没听到的态度。
“对了,言语是蕴含这能量的,这就是为什么密宗修心口意三密,所以齐二你最好也不要直呼那里的正名,你是有修为在身的人,很容易多叫几声引起注意的。”楚阳提醒道。
“总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得想办法证明这林家大公子用女子阳寿作为炼药的药材,以这些女子的身体作为炉鼎这件事。这确实不太好办。”桑吉坚赞摇头,“而且如果由我出面说明,恐怕更是会将这件事往反效果的方向推。”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证明,但是有一点麻烦就是了。”楚阳道,“想要证明,首先得配出他用来迷惑女子用的药。但我和他接触太少,我不能通过闻过两次就将那药配出来,还有,他身上的药味只是药引,我配出了药引,还需要配出主药才行,之后,还要配出解药,让阿希闻到,她既然是接了炼蛊的衣钵,想来对药理理解不差,如果她能恢复灵台清明,那应该很快便能想明白怎么一回事。只是……”
“只是不知道她情感上是否接受。”桑吉坚赞道,“但如果不做,恐怕她就活不了多久,而那林家大公子又要祸害其他人。”
说完这句,三人都是默然。这个话题到了这里是个死结,谁也不知道究竟怎样对苗女阿希才是好的。
女人心,海底针,男人有时候确实理解不了她们。
“可以交给命运来选择。”齐三横突然道,“你只是能闻到他身上的药引,如何配药完全没有头绪,也就是说,配出来的难度还是有的,如果你能在四比斗结束前配出解药,那就让阿希清醒,要是不能,就等阿希不在了,我们再去把那混蛋一刀砍了。这样她活着的时候至少感觉上幸福。”
无论哪个选择都不是十全十美,不得不说齐三横这个时候犯二所提出的建议,已经是最合理的了。
第二天,所有参与四比斗的人,都到山峰顶上的建筑中,领取到了自己参赛必备的道具——一件袍子和一个面具。
这道具可不得了,当然了,比起知名的动画《名侦探柯南》里那件只要人穿了瞬间就会让人无论何等身材长相都看起来一样的凶手牌紧身衣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