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可开交的局面在甘霖的扭转下其乐融融,本以为皆大欢喜了,谁知甘霖却说要走,陆母一下子就愣了,道:“你这是什么话啊?既然误会都消除了,你还走什么啊?”
甘霖笑道:“误会消除了我很高兴,可是陆伯母的话也说的不无道理啊,我也的确该回避他们。”
杨琰没想到甘霖还想走,上前不舍地挽留着,“哎呀,误会都消除了你还走什么啊?别走了,你走了我还得找你去。”
“你别这样。”甘霖是去意已决的,她既然真心把他们当朋友就不该给他们抹黑。
陆邪一直在一边看着,见甘霖要走,这才开口,“我说你能不能别给我生事,我们既然能跟你做朋友,是在乎那些闲言碎语的人吗?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真是的。”
小玉也不想让甘霖走,甘霖最怕冷了,住在客栈里又不方便,哪有陆府好啊,“甘霖,要不咱们就别走了。”
“这......”甘霖左右为难起来,是走是留她也拿不定主意了。
陆邪哪有那么多废话跟她说啊,上前不由分说地扯过小玉身上的包袱丢给一旁的丫环,“去,把甘霖小姐的包袱放到小姐的屋里去。”
丫环得了令抱着甘霖的包袱下去了,小玉见了,怯怯地看了甘霖两眼,屁颠屁颠地跟着丫环去了,甘霖见状只得留下,“那就再叨扰几日。”
“这就对了。”杨琰开心起来,把头靠在陆母的肩膀上撒起娇来,“姑母你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
陆母没好气地看了杨琰一眼,“这会儿又奉承起我来了。”
陆邪鼻子里发出一声笑,开口道:“母亲,我记得好像有人说要离家出走的哦,我是不是记错了。”
“你个臭小子,有你这么打趣你母亲的吗?”陆母被陆邪这么一说羞的满面通红。
甘霖上前解围道:“陆邪,伯母还不是为了你们,不管怎么样你们都得感到高兴才是啊。”
“还是甘霖这孩子好。”陆母爱怜地看了甘霖一眼,果然是个不错的孩子。
陆母说着坐下,喝了几口茶这才道:“说起来我和你父亲前后也耽搁了快一个月了,你爷爷一个人在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再有两天我们也就该回去了。”
陆邪听了往椅子上一坐,“还回去干什么,留在京都得了,我派几个得力的人去把爷爷接过来,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多好啊。”
陆母听了瘪着嘴瞪了陆邪一眼,“尽胡说,你爷爷多大的岁数了,虽说身子还硬朗,可是故土难离啊,年纪大了就不想到处跑了,他啊就眼巴巴地等着你成亲,看有没有机会抱上曾孙子呢。”
“这有什么难的,”陆邪拍着胸脯保证道:“别说曾孙,曾曾孙都能抱得上。”
杨琰早已羞红了脸,陆邪夸夸其谈,陆母见陆邪说的这么自信,就道:“要不,你们就尽快把这婚事办了?”
陆邪听了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说什么呢?近两年内我是不会成亲的。”
杨琰听了陆邪的话咬着下唇感到有些委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近两年不成亲难不成她还得做几年老姑娘?
“那琰儿怎么办?”陆母不可思议地看着陆邪,男人倒是不怕,可是女人怎么耗得起,他再这么拖下去,她难向兄弟交代啊。
陆邪转身看着杨琰,眼神变的深情,“琰儿若是爱我一定会明白理解的,我在这里起誓,我这辈子一定会娶杨琰为妻,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变成凋谢的花儿。”
杨琰对上陆邪深情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陆母没好气地看了他们一眼,气呼呼地转身就走,“你们等得起,你爷爷等不起啊!”
“爷爷才六十来岁,再等个一两年,不成问题。”陆邪冲着陆母的背影吼着。
陆母边走边摇头,“不肖子孙呐。”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笑了。
陆母的催婚是行不通的了,她回到房里喋喋不休地向陆父抱怨起来,“你倒是管管你儿子啊,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不想着把终身大事给办了。”
陆父坐在窗前的书桌上休闲地翻着书,等陆母停下歇气的空档才不痛不痒地道:“儿子随你,我怎么管,平时我要管教的时候你总拦着,现在好了,管不了就来找我诉苦,我有什么办法,他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吧。”
“可是你不考虑琰儿,马上都二十一了,再这么下去,我兄弟能同意。”陆母见陆父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由地来气。
陆父抬眼要笑不笑地看了陆母一眼,“这有什么办法?本来琰儿今年便可跟梅家成亲,谁要你们母子从中作梗的,要交代也是你给交代。”
陆母泫然欲泣地看着陆父,委屈道:“你还是不是我丈夫,是不是孩儿他爹啊,你对我们母子不冷不热,说,你的心里是不是还想着那个狐狸精。”
陆父无奈地看了陆母一眼,说的什么跟什么啊,年轻时候犯下的点儿过错,都一把年纪了还总是提,看着她那可怜的模样,陆父放了手里的书上前揽着她道:“你看你,前一刻还强势的要命,现在又楚楚可怜,我若是不在乎你们母子,哪里由得你们胡作非为啊,都一把年纪了,再不许提那些荒唐事了。”
“哼,要不是公公替我出头,只怕陆邪就要多个哥哥了。”陆母说着靠在陆父的肩头嘲讽起来。
陆父无奈地笑了笑,“这就是你不喜欢甘霖的真正原因吧,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