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道人抬头看了看刮起了大风的天,天上本是密布的乌云,这一阵风,乌云便消散了,“真是可惜了,这风一刮,不知何时才会下雨。”
齐王妃也望了望天,笑道:“三年都未下了,总会下下来的。”
齐王妃说完低头沉默了一阵,这才又问:“王爷的身子你看如何?”
玉壶道人想了想道:“王妃希望王爷的身子如何?”
齐王妃一笑,“自然是希望他能够顺利地完成这项工程。”
马车越往北边天气越冷,虽说北边也渐渐开春了,可比起京都还是冷了一大截,甘霖知道后面的日子还很长,要是不好好爱惜身子只怕会成为严戎铮的拖累。
严戎铮要甘霖坐在马车里,可是甘霖却不在马车里待,里面太温暖,猛然出来会不适应,可是外面太冷,她索性跟着这些人一起走路。
甘霖到底是女子,虽然心里要强不想给严戎铮添麻烦,可到底还是没能够,因为赶路赶的快,甘霖的脚起了许多的水泡。
严戎铮见甘霖还有一股倔脾气,便也就由着她,直到停下休息的时候他发现在甘霖不见,这才去找。
严戎铮只见甘霖一个人躲到一边脱了鞋袜在揉脚,上前一看,触目惊心的几个大水泡,“你怎么不说。”
躲在一边的甘霖吓了一跳,“你吓着我了。”
“你的脚都这样了为什么不说。”严戎铮心疼不已,上前把甘霖的脚握在手里,后悔没有照顾好她。
甘霖平淡地看着严戎铮,抽回她的脚,“这也没什么啊,我小时候经常走路。”
严戎铮摇着头,“不行,今天不能再赶路了,到前面找个地方停下休息。”
“不用,反正再要不了两天了,再说了,你看这地方也不像是有客栈的地方。”甘霖穿好鞋袜打算继续赶路。
严戎铮一把抱起甘霖把她送到马车上,“别跟我犟。”很快严戎铮便找了一户农家,借宿一宿。
甘霖赶了这么久的路没有叫喊一声实在难得,农户里虽然简陋,但是她一挨着床便呼呼地睡了过去。
严戎铮坐在一旁抚着甘霖的脸,心疼地笑了笑,想着她的脚上还有那么大的水泡,便出去打了些热水来,把脚给她泡了泡,又把水泡挑破上了药。
晚膳时,甘霖还睡着,严戎铮便没有把甘霖叫起来,出门在外也不讲究,大家坐在一桌吃了饭,周祥云对严戎铮道:“王爷,甘霖小姐这么下去肯定不行。”
“是啊,即使她坚持到底,身子也垮了。”严戎铮不由地揪心起来。
周祥云便对严戎铮道:“要不,王爷派人把甘霖小姐送回去。”
严戎铮想都没想便说不行,都已经走了这么远了,要不了两天就要到了又怎么能把人送回去呢,而且依甘霖的性子,肯定还会一个人跑出来,到时候他更加操心,“要不这样,明天咱们先走,留下两个人照顾她,让她养一养再赶来。”
周祥云听了觉得还行,便这么商议了。
严戎铮回到房里,见甘霖还在呼呼大睡,便也躺下了,他把甘霖搂在怀里,闻着她特有的味道,喃喃自语道:“乖乖地养伤。”
甘霖这一觉睡的很沉,当她在睡梦中意识到该赶路而一跟头从床上翻起的时候太阳已经照到屁股了,她火急火燎地下了床出去,却找不到严戎铮。
农户的大婶儿见甘霖醒了,笑眯眯地打招呼道:“姑娘你醒了。”
甘霖笑了笑,道:“大婶儿早啊。”
“不早了,都快中午了,”大婶儿说着转身就往厨房走去,“饭一直给你热着,我现在给你端来啊。”
甘霖道了谢就去问和她同行的人,“王爷呢?”
“王爷们先行一步赶路了,特地留下我们两个照顾小姐,王爷吩咐了必须让小姐修养几天。”同行留下的人传达了严戎铮的话。
甘霖听了眼泪汪汪地道:“他一定是嫌我拖累了他。”
“王爷是心疼小姐。”同行的人见甘霖哭了实在不知道如何劝她。
给甘霖端饭的大婶儿出来了,见甘霖哭了就知道是因为那小伙子先走了,就笑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哭上了。”
甘霖见大婶儿出来了,便擦了眼泪,“没什么?”
大婶儿哪里看不出甘霖的心思,也不说破,只是笑道:“不是我说,那公子真是不错啊,待姑娘真是没话说,姑娘找到这么个如意郎君真是好福气啊。”
“嗯?”甘霖有些诧异地看着大婶儿,严戎铮才在这儿住了一个晚上,她怎么就知道严戎铮好呢。
大婶儿见甘霖不明白,一笑道:“也难怪了,昨天姑娘睡的沉,那公子可体贴,不但替你泡脚,还细心地把你脚上的水泡挑了又上药,那动作轻柔的哟,让我这个半老婆子看了都羡慕啊。”
甘霖听着大婶儿羡慕不已的话笑了笑,若是让她知道她口中的公子还是王爷的话指不定多么惊讶呢,而她的内心其实不必大婶儿的惊讶少,严戎铮可是王爷,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没有他伺候人的,而他为了她竟然能放下身段去做那些事。
“姑娘,快别感动了,”大婶儿抿着嘴笑了笑,催着甘霖道:“快吃饭吧,也不知道你们成亲多久了,有孩子了没?”
甘霖顿了一下,道:“一年,没有孩子。”别人以为他们是夫妻她很高兴。
大婶儿听了点了点头,“好好养两天吧,这位公子生怕我们这穷乡僻壤照顾不好你,特地留下了几大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