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戎铮倒是心大,一点儿也没有忧愁,只是让周祥云下去休息,他自己也早早地就寝。
第二天,严戎铮就带着周祥云出门去了,周祥云跟在身后问:“王爷,已经停工好几天了,您一点儿都不着急?”
严戎铮笑着看了看周祥云,“着急有什么用呢?若是本王急急忙忙地把那堤坝修建起来,以后还得花大把的财力物力人力。”
两人走到一处茶馆,里面客人寥寥无几,都是一些生活比较牛富足的人在里面闲话着,严戎铮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要了一壶茶对周祥云道:“你带两个人出去调查一下,问一问当地的百姓有没有人愿意做工的。”
“王爷,问这个干什么?”周祥云不解其意地看着严戎铮。
严戎铮笑了笑,“你去问就是,到时候你就知道本王的意思了,去吧。”周祥云听了便带了人走了。
严戎铮坐在茶馆里喝着茶,刚好听到邻桌的两个个人在说话,他便留心听了听,只听得一个胖子问:“对了,怎么堤坝停工了?什么时候开始?”
另一个人端着茶盏喝了一口,皱了皱眉,“谁知道呢?听说好像是慎王要求停止的,说是方案不完善,需要改进。”
胖子听了也跟着叹气,道:“哎,你说咱们跟着那些大人们做事儿也不容易,前一年就听说了这事儿,好不容易提前准备好了那么多石料木料,现在又停工了,也不知道还开不开始。”
“就是啊,”那个人也附和着,又道:“你的石料都还不怕,风吹不坏雨淋不坏,我的那些木料可就惨了,你说这么拖下去不让宠给蛀了也让雨淋的霉朽了,到时候就亏大发了。”
胖子听了嘁了一声,“你以为我的石料就没事儿,想一想,要不是这样的大工程,我那石料卖给谁去?要是不休堤坝,我那石料五十年都卖不出去,我那些工钱不就白费了吗?”
“所以啊,咱们还是祈求着快点儿开始吧,不管堤坝修建的好不好,咱们的东西卖出去那才实在,”胖子忧心忡忡地对说着,之前齐王监管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现在换了慎王就变了,“还是齐王爷好啊。”
“就是啊,”那个人又喝了一口,这才催促道:“走吧,咱们去找那些大人商量商量,让那些大人们去跟齐王说说。”
严戎铮听了不由地冷笑了一声,竟然有人说他严戎铮不好,真是笑话了?真是应了一句话啊,无奸不商啊。
周祥云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对严戎铮说他调查的结果,“王爷,我们粗略地问了一下,大部分人都是愿意来的,他们说有了这份儿活儿就可以留在家里了。”
严戎铮听了点了点头,饿有些不悦地站起来道:“好,走吧。”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好像不高兴啊?”周祥云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严戎铮,刚才都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就成了这样。
严戎铮黑着脸回头看了周祥云一眼,问:“如果有人说你不好你还高兴的起来吗?”
周祥云莫名其妙地摸了摸头,疑惑着有谁敢说他家王爷的不是?
严戎铮也是面上不高兴,他倒是拭目以待,看看那些大人有什么手段,又看看严戎铎到底会倾向于哪边?
甘霖住了几天也实在待不下去了,如果她再这么住下去,大婶儿家中的细粮恐怕就要被她用尽了,想想干旱的日子不知道还要多久,她便跟大婶儿辞了行。
甘霖一离开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到严戎铮的身边去,也不知道他这几天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到严戎铎的刁难。
差不多走了多半天,刚好他们就在路上碰到了严戎铮派来的人,甘霖一问才知道是严戎铮派人来接她的,她心里一暖,又忙着问严戎铮的近况。
这些人也是跟在严戎铮身边当差的,虽然知道的没有周祥云那么详细,但是也多少有些耳闻,现在见甘霖问情况,不由地皱了皱眉,“王爷这几天挺难的,每晚都要熬到深夜,齐王那边也催的紧。”
甘霖听了就心疼不已,催着驾车的人道:“快点儿,”严戎铮的那性子忙起来就没人能够把他劝得住了,还得她在一旁督促着点儿,说不定还能管用,“有什么也重要不过他的身子啊,真是的。”
严戎铮自那日在茶馆里听了那两个人的抱怨便等着人找上门儿来,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便有人来了。
严戎铮看着下座的几位官员,问:“不知道几位大人找本王何事?”
其中一位姓李的大人见严戎铮问,便趁机开口了,“王爷,下官们想问王爷打算何时开工,这堤坝才开始怎么就......”
严戎铮听了笑道:“各位大人有心了,至于何时开工本王也说不上啊,那得等本王的人重新设计好方案才能开始。”
“不知......”李大仁听了便又想问。
严戎铮便道:“各位大人只催着开始修建,也不想想那堤坝修建的合不合理,这件事本王不想再过多赘述,另外,本王翻了账目,觉得那些石料木料的进购价钱实在是高的有些过分了,本王正想着要找个适当的机会跟各位大人商议呢。”
“那王爷有什么打算?”另一位赵姓的大人也忍不住问。
严戎铮勾唇笑了笑,道:“这个嘛,价钱要的高了自然就要减价了,本王也不是那种心狠的人,所有的材料按进购价的一半就行了,若是那些供应材料的商户不同意,那本王之后所需的一切用料将不再从他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