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戎铮感受的到甘霖眼中的那抹心疼,他微微笑了笑,握着甘霖的手稍稍用了点儿力,这些在他的眼中都不算什么。
甘霖却倔强地看着严戎铮,突然对严戎铎产生了一股恨意,她转身道:“我不想进去了。”
“为什么?”严戎铮平静地看着甘霖。
甘霖鼻子酸酸,顿了顿才道:“他从前那样欺负你。”
严戎铮听了哑然一笑,他知道她是心疼他,他对齐王妃道:“大王嫂不介意我和甘霖单独说几句吧。”
齐王妃当然没有什么可介意的,微微点了点头就带了下人离开了。
严戎铮这才握着甘霖的手笑道:“你不必为了这个恨他,这些都不算什么?我生在这样的家族,若是一直养尊处优,恐怕我没有现在,倒是这些兄弟们锻炼了我。”
甘霖却始终是心疼的,泫然欲泣地看着严戎铮,心疼道:“从小我就受尽了别人的欺负,我很明白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戎铮,你在我的心里就是我的天,我的天不该受到那些。”
严戎铮动容地吻了吻甘霖的手,他是她的天,所以他要好好的保护她,“既然要做你的天,那就要经的气风吹雨打,好了,别这么不高兴了。”
“你就不很他吗?”甘霖见严戎铮如此的宽容大度,心里除了佩服还有一些疑惑,如果换了她,她就会恨。
恨?那个字太渺小了,严戎铮失笑地看着甘霖,他的世界里容不下太多的小情绪,从前,他的每一刻都在争取,了无痕迹地争取更多的父爱和权利,而现在,他有了其他的追求,“我哪儿有功夫去恨他啊。”
甘霖见严戎铮一脸无奈,难道是她的问题太过愚蠢了?他连恨一个人的时间都没有,“我去陪他你真的不会生气啊?”
“傻瓜,“严戎铮用手揉了揉甘霖的脸蛋,“他对你也不错,不让你去你也会愧疚的。”
甘霖听了眼眶一红,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去吧。”严戎铮说着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
甘霖有一种严戎铮要离他而去的感觉,她不安地回头,“戎铮?”
严戎铮情绪有些不受控制,他不敢直视她的脸庞,好半天才道:“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我先走。”
甘霖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严戎铮在眼前渐渐消失,这才微微叹了口气,眨了眨有些湿润的眼睛,转身看着眼前死气沉沉的房门。
严戎铮倒没有着急着离开,而是去了玉壶道人的那里,他想知道严戎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正在打坐的玉壶道人听到外面的动静缓缓睁开眼睛起身走了出去,见了严戎铮,微微躬身道:“王爷。”
严戎铮眼神带着审视,半天才开口道:“大皇兄的事你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王爷想要什么样的解释呢?”玉壶道人抬着眼睛定定地看着严戎铮,“人有生老病死,王爷的安危也不是贫道一手可掌握的。”
严戎铮听了怒哼一声,“别跟本王装糊涂,你知道本王是什么意思?”
玉壶道人听了微微一笑,道:“王爷息怒,人各为其主,贫道救不了王爷贫道也很自责,只是王爷不该把这事怪在贫道的头上。”
“你......”严戎铮没想到玉壶道人会这么跟他说话,气不打一处来,“那你是为谁所用?”
玉壶道人眼中的笑意加深,“自然是王爷了。”
严戎铮才要再说些什么,只见齐王妃突然走了出来,笑着道:“九弟怎么到这里来了。”
“大王嫂。”严戎铮猛一回头,只见齐王妃站在不远的石径上。
齐王妃笑着上前,“我还以为你走了呢,你能让甘霖来陪王爷,我真是十分感激。”
严戎铮又看着玉壶道人,“既然大皇兄信任你,你就该使出你的浑身解数来医治他,别让本王知道你在耍花招。”
“既然无事贫道就先进去了。”玉壶道人躬了躬身子转身进去了。
齐王妃倒是有些尴尬,歉意地道:“九弟千万别见怪,这玉壶道人都被王爷给惯坏了,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严戎铮倒也不十分在意,见玉壶道人也进去了,只得往外走,“本王总觉得这个道人有问题?”
齐王妃听了便急着问:“什么问题?”
“不好说,”严戎铮沉默了片刻只说了这么一句,隔了半天,这才又道:“大王嫂派人多留意些,或许能看出些什么来,有些话我也不好说,说出来有损......”
齐王妃听了严戎铮的话深信不疑,便道:“我派人留意他便是了。”从前留意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也不愿意再留意,现在她为了掩盖她曾经意图毒害严戎铎的事,觉得很有必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一旦在玉壶道人那里找出证据,她的事便可以不用担心了,“九弟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严戎铮这才吞吞吐吐道:“本王曾经好像无意间见到过一个道士模样的人鬼鬼祟祟地进了岷王府的后门,也不知道......”
齐王妃原本一直都对玉壶道人存在疑虑,所以严戎铮这么一说她的心里就更加明白了。
“以后万事都小心一些,”严戎铮未雨绸缪,“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啊。”
齐王妃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把甘霖留在府上只管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护着她的。”
严戎铮笑了笑,“本王相信大王嫂的为人,先告辞了。”
齐王妃目送着严戎铮离开,这才回房去,隔了一会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