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甘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躺在柔软的床上,侧过头就看到小玉坐脚踏上手支着下巴打瞌睡,她支着身子坐了起来,轻声道:“小玉。”
小玉听到甘霖的声音一下子清醒,欢喜地看着甘霖,“阿弥陀佛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了?”甘霖迫一边问一边用手支撑着坐直身子,好好的她怎么就睡了过去。
小玉忙着给甘霖的后背垫了个枕头,转身去倒水的时候才心有余悸地道:“你可吓死我了,你在王爷的房里突然晕倒,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现在想来可能是紧张过度了,也没多久半个多时辰。”
甘霖一听才睡了半个时辰,心里这才松了口气,她掀了被子穿了衣服,“我去看看齐王。”
小玉见甘霖说完就要往出走,一把拉住她,审视地看着她小声地质问道:“你真怪,现在是王爷含冤莫白,你怎么倒关心起齐王来了?还是说你现在听说王爷落难就移情别恋了?”
甘霖听得出小玉话中满含的责备,她很感激小玉对严戎铮的忠诚,也不想让小玉误会,就小声道:“我现在出不上力,如果我在齐王身边,或许也能替他说一两句话,小玉,你不懂我的心。”她为了严戎铮甘愿牺牲自己的一切。
小玉看得出来甘霖的是真的担心严戎铮,脸色这才好些,“算我误会你了,那你喝口水再去。”
甘霖摇了摇头,往严戎铎的房里去了。
严戎铎也睡着了,甘霖便耐心地坐在脚踏上靠着,只有这样她才安心,有点什么动向她才能第一时间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严戎铎被伤口的疼痛折磨的醒了过来,他一睁开眼就看到守在床旁的甘霖,心里瞬间有了一股暖流,他静静地注视着她,嘴角漾起了一丝笑意,看来她已经开始对他有感情了。
严戎铎看了看外面,小心翼翼地扯了一件衣服替甘霖盖上,要不是他身上有伤,他一定会把她抱到床上,他也这么静静守着她,一想到身上的伤,他立马又变得愁云惨淡,也不知道还治不治得好?
“王爷。”就在严戎铎沉寂在他的世界时,他的一个近侍进来了。
坐在脚踏上的甘霖被吓的一个激灵,她睁开眼一看,原来天都已经亮了。
严戎铎对甘霖笑了笑,问:“什么事?”
近侍道:“王爷,已经审出来了。”
“什么结果?”严戎铎问。
近侍正要说话,外面又有管家来报,“王爷,封地的几位王爷今天早上已经入了京都,他们进了宫拜见了皇上皇后,听闻你受了伤,前来拜见。”
“嗯,让他们进来吧。”严戎铎对近侍摆了摆手,让他先下去,等他见完客再说不迟。
甘霖听说有一大堆的王爷要来看严戎铮,不由地手忙脚乱地站起来:“王爷,我看我也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你不必走,就在这里陪着本王。”严戎铎听甘霖要走,一把拉住甘霖的手让她坐在床旁,她这么美丽,他很乐意带着她。
甘霖笑了笑,也就不再说什么,就着床旁坐下,不一会儿,那些王爷就在管家的引领下进来了。
“皇兄,我们听闻你受了伤,我们一早就赶来探望你了。”几个人见了严戎铎就纷纷表示了心意。
严戎铎半靠在床上,点了点头,“都坐吧。”
甘霖见大家都入座了,这才起身行礼,“小女子见过各位王爷。”
“这位是?”一个长相稍显富态,两只眼鼓鼓的王爷开口,嘴里在问严戎铎,眼睛却在甘霖的身上来回地扫着。
严戎铎笑着拉着甘霖的手,对那个王爷道:“戎锵,你少打她的主意,她是本王的人。”
甘霖也十分不喜欢被那个由头满面的王爷看着,心有不悦地把脸转到里边,噘着嘴不看人。
“咱们也有两年未见了,你们可都还不错,”严戎铎看了他们大伙儿一眼,眼色突然沉了一些,“怎么不见戎钦?”他总是这么公然挑衅他,他受了伤,众兄弟都来,就他不来是什么意思。
大家听了都摇头,严戎铄的道:“我本与二皇兄同行的,不知为何,几天前他突然停下说要修整两日,我就先一步来了?”
严戎铎点了点头,暂且压制住心里的不快道:“多谢各位弟兄挂记着。”
大家听了想笑却也笑不出来,严戎铄的微皱着眉,“大皇兄,我听闻你受伤是戎铮所为,这是不是真的?”
严戎铎一听到严戎铮脸色就变的差了,“暂时还不好定言,具体如何还有待进一步调查。”
严戎铄一听,脸上更加忧虑了,他看着严戎铎,问:“大皇兄,若是当真是戎铮所为,你会怎么处置?”
“这......”严戎铎也说不出来,按他的想法,那当然是除之而后快,但是他直接了当地对着这些兄弟们说这些,无疑是表示他不顾兄弟之情,但他又绝不想姑息养奸,“这件事大理寺自有公论,本王也不想管了,戎铮可是本王的兄弟啊。”
大家坐在一起唏嘘不已,兄弟对于他们来说是个微妙的词,谁也不敢轻易触碰,严戎铄道:“臣弟不求其他,只希望若是一切真是戎铮所为,大皇兄能够替戎铮说几句,我们都是手足兄弟。”
甘霖听到这句为严戎铮求情的话,不由地对严戎铄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感,她转过去打量他,长相清俊,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穿着淡雅,脸上有一种与世无争的和谐。
“兄弟?他派人刺杀本王的时候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