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已经冲向冉闵的慕容恪现在终于知道他方才念念不忘的神箭将军究竟去了哪里,这一手除他之外魏军中哪还有第二个人能做到?“尔等随吾一起高呼‘慕容将军在此’!切勿让这厮再扰乱军心了!”说罢慕容恪直接将脚从马镫中抽出来,看样子似乎是要站在马背上好让更多的燕军看到。
“将军不可啊!”身旁亲兵一把将他拉住,“此处距离大旗甚近,若是那神箭...那贼将看到将军突施冷箭如何是好?”要是燕军看到慕容恪被敌人射死,定会直接崩溃。
“本将自有防备。”慕容恪一把打开了他的手,他知道此时燕军已经心生疑惑,若是不早些站出来,这场仗就真的是败局已定了,“尔等还不赶紧将吾扶好!”
慕容恪骑术相当了得,可是在马鞍升站立这种干难度动作还是有些困难的,他在亲兵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浑然不顾自己有化身为箭靶的可能大声喊道,“本将军在此,冉闵已经被吾围住,顷刻之间就可将其斩杀,尔等魏军还不快快投降?”
这岂不成了打嘴炮了啊!这种看起来无比荒谬的行为在此时却是必须得,战事已经进入到最胶着的时候,李悠方才的那两句喊声让燕军的士气顿时为之低落,慕容儿科不得不冒着被狙杀的风险站起来重新鼓舞士气,如若不然燕军就真的要败了。
果然不愧为名将,竟如此果决,李悠对慕容恪的反应也钦佩不已,可现在毕竟是两军厮杀的紧要关头,容不得他有半点迟疑,立刻抽出一支破甲锥弯弓上弦瞄准慕容恪的方向射了过去,没有比在万人面前射杀慕容恪更能打击燕军士气的了。
三棱形的箭头是对付铁甲的利器,即使没有命中敌将的要害,这种特殊设计的箭头也可以让对方血流不止,李悠选出了破甲锥已经存了必杀之心。
此时他他已经赶到了慕容恪身后百步之外,破甲锥顷刻间就飞到了慕容恪身前,只见慕容恪瞳孔猛地一缩,已然看到迎面而来的破甲锥,他没有丝毫退缩,大喝一声闪电般的抽出了腰间的宝剑对准袭来的羽箭劈了过去。
只听叮的一声脆响,破甲锥被慕容恪的宝剑劈开,可如今李悠78点的武力值和震天弓的威力也不是白给的,这一箭的力道之大完全出乎了慕容恪的预料,不仅宝剑被撞得脱手而出,连他自己也身子一晃洛下马去。
“将军!”亲兵连忙将他抱住,如今战场上万马奔腾,若是慕容恪落到地上,只怕顷刻间就会被踩成肉泥。
“快扶我上马!”慕容恪的冷汗都下来了,身边的亲兵还能知道他方才劈飞了羽箭,身上没有受一点伤,可远处的燕军可是只能看到他摔落马下,要是误会他已经身死可就大事不好了,于是不管李悠已经距离自己不愿,再次站上了马鞍。
方才发出一声惊叫的燕军士兵们立刻欢呼起来,只要主帅仍在,这一战就依旧还有胜算;数名亲兵也赶紧站上马背,用盾牌和自己的身体死死地遮住了慕容恪,警惕的看向刚才御剑飞来的方向。
这一看不要紧,亲兵们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上千名黑衣黑甲、手持马槊的精锐骑兵眼看着已经到了眼前,马上就要冲到慕容恪所在的方向了。
“保护将军,与我杀敌啊!”众多拱卫在慕容恪身前的亲兵立刻拿出兵器,调转马头向玄甲骑兵迎了上去,可是仓促应战之下,他们那里是玄甲骑兵的个对手,马槊几个突刺慕容恪身前的亲兵已经被清掉了一层。
李悠此时也收起了震天弓,换上了段瓒给他寻来的一根上好马槊,锋刃长一尺有余、寒光四射锋利至极,槊杆由上好的桑柘木制成,硬度与弹性俱佳。
从冉闵哪里学来的长兵器技能让他使起这根马槊来如臂使指,灵动异常;轻轻一抖槊锋掠过一名燕军骑士的脖子,他来不及惨叫就摔落马下,接着槊锋一转刺入第二名燕军骑兵的胸口,李悠右手一抖弯曲如弓的槊杆瞬间就恢复笔直,将挂在槊锋上的尸体远远弹开落入人群之中,顷刻间两名燕军精锐就此殒命。
这近身搏杀却是要比在远处狙击刺激得多了啊,李悠此刻肾上腺激素分泌极其旺盛,浑身上下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一样,同时脑子也进入到一个一场玄妙的境界,战场四周嘈杂的鼾声入耳不闻,眼中只有慕容恪所在的方向,马槊如同毒蛇一般四下翻腾,拦路的燕军纷纷落马,眼看着就要杀到慕容恪身前了。
“来将何人?”慕容恪也飞快地取出长枪迎了上去,他的战功也是一场场搏杀出来的,绝非陈庆之那般文弱之辈,这杆长枪也曾饱饮高句丽人、鲜卑人和扶余人的鲜血,现在似乎也该是让它尝尝汉人鲜血的时候了。
“吾乃汉人李悠,慕容恪速来送死!”说罢马槊一弹磕开慕容恪的长枪,雪亮的槊锋抹向他的腰肋。
“来得好!”慕容恪枪柄一转挡住槊锋,运劲将其崩开,枪头一抖直朝李悠的前胸扎去,而他身旁又有一名亲兵挥舞大刀向李悠迎面劈来;慕容恪完全没有喝止的打算,这可是沙场搏杀又不是武林比武。
李悠槊锋斩落砍断了燕军亲兵的手腕,长刀落地,对于胸口的枪尖不管不顾,如同慕容恪一般也是将槊尖向他的胸口刺去,看上去竟是想和慕容恪一命换一命。
只听噗的一声,精钢打造的槊尖穿透了慕容恪的铁甲,毫不费力地捅入了慕容恪的前胸,而他的长枪距离李悠仍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