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还不明白为何我要向太尉大人索要一名算学高人?”玉音子再次看穿了刘步云的心思,“太尉大人说了,任何科学实验哦,太尉大人将寻找正确丹药配方的过程称之为科学实验,丹药配方变化万千,因此在将其用在耕种上的过程详细记录进行对比才行。”
玉音子伸手指向前方的土地,“正前面那块土地用了甲字号配方,左前方那块同样是用了甲字号配方,不过分量提高了三成;再往北边的那块土地用的是乙字号配方一共二十余块土地用了不同的配方和分量,同时还有几块没有用任何肥料,还有几块用的是粪肥;这些都必须详加记录,在种子芽、成长时每隔数日就得进行数据统计对比,最终方能得出最正确最有效的配方。”
本想着是来当官的,谁料到现在却成了农庄的账房,刘步云很快根据自己的理解能力对这个职位作出判断,不过朝廷自古都很重视耕种,只要能做出成绩,将来未尝不能平步青云啊,于是乎刘步云就这样搬进了庄子之中,开始在玉音子的手下进行工作。
玉音子每日用纯净琉璃烧制的各种器械摆弄着一起稀奇古怪的液体、粉末,刘步云就在他的身边将他试验的过程详细记录下来,并一一做着对比,从而帮助玉音子找到他想要的答案,实验室里不时出的浓烟、大火和爆炸让他心惊胆寒。
这倒也就罢了,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试验田中施加粪肥的时候也要他去现场记录,这可就要了他的老命了,粪肥散出来的种种恶臭让他退避三舍,可是在玉音子的严加号令之下他又不得不捏着鼻子凑上前去。
当听完刘步云的遭遇之后,徐元泽也生出诸多同情,“这还真是真是。”徐元泽本想批评上两句,可是他家也是耕读世家出身,对于农家活路不算陌生,知道粪肥乃是耕种过程中必须要用到的手段,所以批判的话终究还是无法出口,故而只能将攻击的目标放到玉音子身上,“自古以来岂有在给种苗施加丹药之事?依我看这玉音子定是在装神弄鬼。”
听到这话刘步云的脸色变得怪异起来,他支支吾吾的说道,“以在下在庄子周围所见,那些施加了丹药的田地,种苗似乎的确比没有施加丹药亦或是用粪肥的土地里长出来的种苗更加茁壮,或许玉音子大人所言并非虚妄。”称呼一名道士为大人让他颇感别扭。
“嗯?竟然还有此事?”刘步云的话颠覆了徐元泽多年形成的固有思维,天底下若是还有这等好事,那么那些懂得炼丹的道士早就成了各家地主为之追捧的宝贝了,怎么还会让他们躲在深山之中逍遥自在?
“确有此事。”一说到自己这些日子忙碌的结果,刘步云似乎忘记了往日的种种心口,他眉飞色舞的给徐元泽讲述着那些从试验田中统计出来的数据,“施用了甲字号找了个场分量配方的土地之中,所长出来的麦苗比比未曾使用的高了半寸,而使用乙字号配方的更是高了近一寸,麦苗杆也比其他的粗了不少,听那些耕种多年的老农所说,这些种苗到时候长出来的麦粒也肯定比没有施用丹药或是用了粪肥的种苗多。”
“若真是如此,这位玉音子道长可是立下了大功德啊。”能提高粮食产量的丹药是什么概念,徐元泽实在是太清楚了,“哦,贤弟到时候也定可凭此青云直上,说不得倒是在下还要依靠贤弟提拔。”
经过这一番恭维,刘步云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而徐元泽也不觉得他身上的气味难闻了,俩人杯来酒往喝了不少,趁着刘步云高兴,徐元泽试探着问道,“贤弟,若是空闲不知可否将愚兄带到庄子里去见识见识?”如果能摸索到一些门道,那么说不定还能用到自己家中的土地之上,现在乃是乱世,粮食价格一日三变,这可是振兴家业的好机会啊。
“此事却不容易,庄园附近驻守有士兵看管。戒备森严,就是小弟每次进去也得出是要拍,更别说外人了。”或许才到了徐元泽心思,刘步云劝道,“眼下这丹药的效果尚未确定,而且价格也让人咂舌,从收益来看或许还不如粪肥。”
“而且听玉音子大人所言,等到丹药的成本降下来之后,太尉大人会直接将其拿出来销售,到时候贤弟让家里人多买一些不就行了;不过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看上去怎么也得个几年的时间才能有所建树。”刘步云曾经算过账,就算施用丹药的土地产量能提高三成,但是这三成粮食的售价根本比不上丹药的花费,可玉音子道长也说了,这是才开始上不熟悉才会导致丹药如此昂贵,等确定配方开始大规模生产之后,这价格就会迅降低。
“好,此事就拜托贤弟了,到时候一旦有丹药开始销售,贤弟就马上告诉愚兄,愚兄就算掏光口袋也要买上一批。”徐元泽暗暗琢磨着,是不是该让家里送一笔钱来早做准备?
“徐兄若想提高家中粮食产量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刘步云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如今庄园之中除了玉音子道长之外,那些老农也在总结休整耕种的经验以及粪肥的处理,并且取得了一些成绩,他们同时也在给附近的农户传授技艺,若是徐兄有心不妨让家中派来可靠地庄头前来聆听,这些只要通过审核、有人作保就可以入内,倒也算不算麻烦。”
“如此甚好!”每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农都是各家的宝贵财产,他们的秘诀也往往秘而不宣,现在朝廷竟然肯普及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