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国师大人,嘉州水师从海上突然登陆棣州,棣州守将普速力不战而逃,城中降将开门献城,如今棣州已经落入了嘉州军手中。”在河南道的袁章很快就收到了棣州陷落的消息,“嘉州军占居棣州之后迅速派出兵马攻打青州、齐州等地,各州守将求援的书信已经送来了,究竟该如何处置,还请国师大人早下决断。”
“棣州丢了?嘉州军有多少兵马上岸?”袁章闻言连忙起身,在地图上详细研究起来。
“据棣州的溃兵回报,嘉州军约莫有三万人左右。”来人连忙答道,他们得出的数字还算是准确,基本弄清楚了钱骅手下的兵力。
一旁的宇文宜生忍不住皱眉说道,“棣州既然已落入嘉州军手中,他们又在攻打青州、齐州,要是这两个地方也丢了,下来就该轮到魏州了!”
“棣州、青州、齐州倒也罢了,魏州可是万万丢不得的呀。”陈静庵也插话道,魏州乃是龙城通往河南道的交通要道,阿鲁布为袁章输送粮草的运转枢纽所在,一旦魏州被占据,就等于隔断了河南道和北元其他地盘的联系,袁章就要独力面对李悠的大军了。
“先是派人煽动贼寇扰乱河南道内部,接着又用水师隔断河南道与龙城的联系,这李悠下手还真是狠辣啊。”纵使以袁章的智谋,面临眼前的局势也感到十分头疼,一时之间他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这并非是他和李悠二人的智谋有高下之分,而是李悠占据了大势的优势,李悠手掌嘉州大权,福王不过是个傀儡罢了,经过科举弊案之后,嘉州上下无不听从李悠的号令,他大可以施展手段让嘉州治下恢复安宁,为嘉州军提供有力的支持。
反观袁章,他还要听从阿鲁布的命令,而阿鲁布又受到诸多漠北贵人的掣肘,纵使此前借着耶鲁翰等人处理了大萨满一伙人,但依旧有许多部落首领拥有强大的势力,让他无法随心所欲的处置北元内部事务,而袁章在来到河南道之后等于是脱离了北元的权力中心,对北元朝政的干涉能力也渐渐下降。
这些部落贵人在占据繁华的关内道、河东道之后,渐渐沉溺于诸多享受之中,对百姓盘剥日盛,百姓早有怨言,流亡南方及揭竿而起之人不计其数,关内道和河东道的粮食赋税大大减少,并不足以维持朝廷的正常运行,北元和嘉州方面在财税一事上就分出了高下。
至于军事上,耶鲁翰和乌烈葬送了漠北数万精锐,袁章的十万大军被困在了河南道,河东道、关内道以及京城的军队应付此起彼伏的义军尚且不暇,想要抽出大股兵力来援助袁章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袁章现在可谓是处处都落了下风,他盯着地图仔细盘算一番叹道,“青州和齐州可挡不住三万兵马的攻击,传令下去,让齐州和青州的守将放弃城池,带领上所有能带走的兵力和粮草,撤往魏州驻守。”
“我大元自从南下以来还尚未有未战先退的先例,国师如此行事,若是传到龙城,怕是有人要在陛下面前”陈静庵不无担忧地说道,他顾然知道院长此举乃是不得已为之,用青州和齐州的兵马来保住魏州的安全,可是河南道的援军粮草大多依靠龙城供应,要是他这一番举动引起了阿鲁布的不快,那到时候会不会有援军还不好说。
“陛下英明,定能明白我的用意。”袁章最终无比笃定,心中想的却是另一回事儿,如果说在攻占京城之前,阿鲁布对他肯定是无所不从,但是在登基称帝之后,他们二者的关系似乎发生了诸多微妙的变化,细细想来阿鲁布已经很久没有来信向他征求意见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但以袁章的骄傲还做不出卑躬屈膝的事情来,他依旧想用自己的才华来扭转阿鲁布的看法。
“是。”宇文宜生和陈静庵都知道袁章的性子,因此不再劝谏,开始帮他完善计划,起草下达给齐州、青州的命令。
魏州本来就有不少守军,再加上齐州和青州的兵马,应该可以挡得住钱骅的进攻;解决了北面的事情,袁章又将注意力集中到河南道境内,这些天来义军不断出击,河南道被他们搅成了一锅粥。
袁章也曾多次派兵出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义军总能提前一步得知北元军的动态,赶在他们合围之前逃出包围圈,并且乘着大军集中在一个地方,其他区域空虚的机会再次取得战果。
袁章也看出了其中的问题,于是刷刷刷写就数封不同的公文,交给宇文宜生,“这定是军中有了李悠的细作,宇文先生请将这些军令通过不同的人手发下去,看看那些贼寇究竟是如何动向,如此就能抓住细作的破绽。”
宇文宜生稍一思索就明白了袁章的用意,他现在拿出了几份不同的命令,通过不同的渠道发下去,这样一来就可以根据义军的动向猜出究竟是那些官员出了问题,这的确是个挖出细作的好办法。
“只要没人通风报信,解决这些贼寇根本不是什么难事。”袁章又回转到地图前面,“如今最要紧的还是如何对付李悠的大军啊!”
“此次李悠出动十万大军,再加上罗世绩、秦士信和钱骅手下的各三万兵马,兵力已经近乎我们的两倍,若想守住河南道的确不易。”陈静庵苦笑着说道,当初李悠只有数万兵马的时候他们都拦不住,更被说现在他们兵力大增了。
“练兵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嘉州如此短的时间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