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屹今日入县城的时候,在黄昏映照的街道上看到两个背影。像是左朝阳和望归来的身影。那两个身影又眨眼消失在人群中了。
林屹心想如果是望归来和左朝阳,那么二人今晚也会在此地投宿。现在局势如此紧张,稍有不慎就会暴露。
现在有隐约惨叫声传来,林屹担心是左朝阳和望归来遇到麻烦。
林屹给方青云安顿好后便推开窗子跃出。
此刻已是午夜,月光如银洒在清冷街道上。
照的街道上的结冰之处寒光闪闪。
林屹也落在街道上。他又仔细听,城中不时传来犬吠声。这时又一声惊恐声音响从城东南方向传来。夜深人静,以林屹的听力这声音还显得有模糊不清。
看来事发地距此有段路。
林屹便朝声音传来地方而去。
林屹傍晚时候看到那两个背影正是望归来和左朝阳。一路上左朝阳也看到三大派和北府人马四处搜寻飘零岛的人,空气中都透着前所未有的紧张气氛。
左朝阳更是为师傅和飘零岛的人担忧。他心里也明白,以现在这情形,师傅想和飘零岛的人安全返回已是很艰难了。他们很可能会陷入各方的层层围堵步步截杀。
所以左朝阳也格处留意着形势发展。他决定,如果师傅陷入危难,他豁出去了,绝不能见死不救。
而望归来似看出了左朝阳的心思,望归来可不想他的“孙子”卷入此事成为江湖公敌。他是寸步不离左朝阳。生怕左朝阳去找凌孽。
二人路经这个县城,为了避开北府眼线,左朝阳在城最东头寻了家小客栈。这里比较偏僻一些。二人吃了饭,左朝阳本想出去探下情况,但是望归来却突然捂着心口,而且嘴也歪了眼也斜了,耳鼻中还往出流血。左朝阳见此情形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们暴露遭人投毒了。
结果望归来说他是旧病复发,不能受气不能受冷,只要左朝阳好好照顾他一晚明日便能好。
当然望归来是故意装病不让左朝阳出去。
左朝阳信以为真,他也不能丢下望归来不管,左朝阳便照顾“犯病”的望归来。心中却是心烦意乱,为师傅担忧。
现在身处险地,左朝阳也不敢合眼。
子夜时分,望归来睡了一觉醒来,看到左朝阳仍坐在那里。
他便对左朝阳道:“嘿嘿,小阳子,老子感觉好些了。你昨晚就没睡好,现在看你眼皮都打架了。你去睡,老子守夜。”
左朝阳见望归来好多了,便上床睡觉。由于这些天左朝阳也未睡好,很快他便迷糊着了。望归来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左朝阳。
望归来越看越觉得左朝阳像儿子秦顾竹。于是心里爱意泛滥,又是给左朝阳将被子掖紧,还轻轻拍着左朝阳。如同当年哄年幼的秦顾竹睡觉一般。
蓦然,原本陶醉在温情中的望归来眼睛圆睁,一双大耳还抽动着。他听到窗户上有异响声。虽然这响声极微弱,平常人都根本难以听出,但是瞒不过望归来的耳朵。
望归来蓦然回首,他看到窗户右下角窗纸被捅破,一个根小管伸进来。望归来顿时闪到窗边,他猫着腰盯着那小管。
只听窗外响起低语声。
“李兄,看你的了。如能得手,可是奇功一件。他们来了也会另眼相看我们的……”
另一个声音也轻声道:“这世上还没有我迷不倒的人。瞧好吧……”
然后一缕烟气顺着小管被吹入,然后烟气不断加大。望归来则大口一吸,将吹入的烟气都吸进口中,然后他嘴对着小管用力一吹,口中烟气吹入管中更是如急风一般反射对方。
然后窗外便响起“扑通”一声,有人倒在窗下。
原来望归来这一大口烟气吹入那家伙口中了。而且望归来力道不知比他大了多少倍。烟气直接吹入那个倒霉鬼肺中,并将他心肺都震碎了。
另一人大惊,他正想跑,望归来已用掌力隔着窗户将他紧紧吸住。望归来又用内力将他瞬间震死。然后望归来手离开窗子,那家伙也扑通倒在窗外。
然后望归来发出得意低笑。
也就在这时候,突然客房外廊道中响起惊呼。
“妈啊,鬼……”
然后便再没了声音。
望归来身形又朝门口急掠过去。
刚迷糊着的左朝阳也被惊醒,他霍地从床上而起。
望归来已到门口。然后望归来打开门伸出脑袋左右扫瞭。只见廊道上空空荡荡无一人。但是右边隔着两个房间的地方,有一滩血。这滩血还冒着热气缓缓溢开。
廊道壁上只挂着一盏油灯。为住客起夜照明。昏暗灯光映照在这滩流溢的鲜血上,显得那般诡异。
望归来关上门对左朝阳道:“此地不能留了。”
左朝阳穿棉袍拿了包袱道:“我们从窗口处走。”
二人刚到窗前,突然窗户上“噗噗”之声骤然响起。整扇窗的窗纸顷刻成了马蜂窝一般出现无数窟窿。然后若干闪着细微茫光的暗器射入。劈头盖脸朝二人射来。
望归来和左朝阳反应都快,他们身形各朝左右一闪,离窗户躲在墙后。那些暗器也都射空。紧接着又是一片暗器射入,窗户上糊着的窗纸也片片飞入屋中。而射入屋中的暗器“叮叮夺夺”不断钉在墙壁上,桌椅上……
然后又是数十枚暗器射入。
仿佛无休无止一般。
望归来和左朝阳此刻也听到窗外脚步身飞掠声响此起彼伏。也不知窗外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