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除了邪魔恶道很少有人这样当众羞辱一个女人。林屹当众把梁红颜衣裳用刀削成碎片,让她裸露在冰天雪地中当众羞辱,而且是当着梁红颜女儿和手下的面。可见林屹对这个恶毒的女人心里有多恨了。也许在林屹眼中,梁红颜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披着一张人皮的畜生。
妹妹当年落入梁红颜之手,只有七岁,竟然被她残忍割去了舌头!又遭十多年惨无人道折磨。这让林屹对梁红颜心中之恨达到了几乎失去理智的地步。
秦多多似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她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林屹会当自己的面用如此方式羞辱自己的娘。
秦多多那张狐媚般的面孔此刻不断变化着表情。痛苦、羞怒、仇恨,困惑她脸上如换脸谱一般交替着。她的面孔都似要扭曲了。她径直朝梁红颜走过去,但是却被胡锷一把拉住。
胡锷道:“夫人,你不能过去。”
秦多多甩开胡锷,然后响亮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没用的废物还敢多嘴!有本事你杀了林屹把我娘救了!”
胡锷一脸羞赧之色,遂再不敢做声。
秦多多脱了自己貂裘苫在母亲寒颤不已的身子上。此刻梁红颜面色发青,身体还覆盖了一些雪花。身上寒手都竖立了起来。
但是秦多多刚苫上去,林屹手中的刀又飞快朝那件貂裘上连挥几下,于是那件貂裘又被林屹削为若干碎片散落在地上。梁红颜身体又祼露在寒气中。几缕貂毛与雪花一起飘舞。
秦多多愤怒朝林屹嘶声道:“林屹,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疯子!你就算杀了她,也不能这样侮辱她!”
林屹盯着秦多多,他的声音比这严寒的天气更冰冷无情,他说:“是你娘先做的畜生,所以我只能用畜生行为对付她!不然,难消我心中之恨。秦多多,我对你以经仁至义尽,好自为之,不然就别怪我了。”
林屹此刻那双如充血般瘆人的眼睛让秦多多恐惧。她身体不由打了一个寒战。秦多多下意识连着退了几步,生怕林屹一刀斩了自己。她知道林屹和她一样,有时候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了。而林屹此刻就已经在做了。让她娘在天寒地冻中,在众目睽睽前裸露羞辱。
秦多多突然“扑通”朝林屹跪下,她又朝前跪行两步。她那充满怨恨愤懑的面孔转瞬变成了一副悲伤可怜模样。她泪水满面哭着乞求林屹。
“二哥,看在当年你在海上遇难是我救你上船……我们又在岛上同甘共苦,看在你我又是结义兄妹,求你,求你饶了我娘……只要你饶了她,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呜呜……”
在场北府的人听了这话方才明白,昨晚路经那树林夫人停车入林竟然是去见林屹去了。
林屹道:“秦夫人,昨天在林中你已割袖绝义。我们再不是兄妹了。这样也好,省得我为难了。”
秦多多此时对昨日割袖绝义的举动真是噬脐莫及。秦多多擦鼻抹泪一副痛心疾首模样,她哭道:“二哥,怪妹妹一时猪油蒙了心,怪我不懂事,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其实妹妹割袖绝义之后马上便后悔了。在我心里,你还是我二哥……”
林屹无动于衷,他道“秦夫人,如果你真后悔,真还把我当二哥看,你又为何给秦定方写秘信,说我未废未死现在人在晋州,让他速派厉害高手来晋州杀了我永绝后患。”
秦多多一脸错愕,无言以对。
林屹脸上掠过一丝嘲弄,他继续说道:“秦夫人,你做戏也许可以瞒得了别人,但是你却瞒不过我。你很聪明,但是你却阴险狠毒。你写信给秦定方让他速派人来杀我,我不怪你。所以,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娘qín_shòu不如丧尽天良吧!
秦多多此刻的表情如被冻僵了一样。她方才明白自己给丈夫写的那份秘信,一定是被林屹劫了。秦多多感觉现在自己也如娘一样被剥光扔在这刺骨严寒中。
秦多多缓缓从地上站起,她充满怨怼地问道:“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娘?!”
林屹看了一眼秦多多,又一扫周围那些手持兵器却投鼠忌器再不敢贸然攻击他的众高手。林屹不知道是对众人,还是对秦多多冷漠地说:“想知道为什么,跟着我。”
于是林屹一手提刀,一手拽着梁红颜头发拖着她在寒冷并且布满血迹的地上原路返回。朝妹妹朝所住院落走去。
林屹走的很慢,梁红颜身体在生铁般地上被拖着前行。身体也地面不断发出摩擦声响。她白皙的皮肤被擦出一片片血印。她的整个躯体不断战颤着。面色比死人还要难看。这个比毒蛇还要毒的女人此刻完全被寒冷、疼痛、痛苦、恐惧,笼罩折磨着。
严冬,飞雪,手提钢刀一脸寒气逼人的林屹,冷酷地拖着****的梁红颜,缓慢走过布满尸体与鲜血的路。构成了一副让人难以形容的画面。这画面甚至还带着几分让人难以形容的诡异。
有一段路林屹是踩着那些被他杀死的人的尸体行走。于是梁红颜的身体也从这些怵目惊心的尸体上被拖过。那些散落的兵器还不断割伤梁红肌体。她很快遍体鳞伤鲜血淋漓,流出的血又很快被冻结。她不断发出痛苦呻叫,她开始用嘶哑颤动的朝女儿、朝下手求救。
“多多,救娘……你们快救我……”
秦多多和众人已开始蠢蠢欲动。
林屹便用刀在梁红颜脖子上轻轻抹了一下,拉出一条惊心血痕。梁红颜吓得魂不附体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