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一众人个个目瞪口呆,谁也无法料到自家的祖宗竟然回想敌人行礼,本来还被当做自己的底牌,现在看来不反过来一击就算是不错了。
当然,一时之间于家之人没有想的太多,本能的就以为是冥渊动了什么手脚。
于家的人仙瞬间眼睛就红了,任谁都不能忍这种事情。
“妖邪,你做了什么手脚,快点给我住手,否则我要你挫骨扬灰。”
对于常人来说,祖宗就是不可辱的存在,更何况是对于修士,一看到自己祖先貌似被动了手脚,于家的人仙差点没拼命。
于家的人仙暴跳如雷,但是比他更激动的还是他挂念的祖宗,一看小辈口出无状,立刻就有新上任的于家鬼差站出来呵斥道:“放肆,于谦你怎么和大人说话的?”
人仙于谦被斥责了,就更加恼火了,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这妖邪搞的鬼否则怎么可能会被自己祖宗痛骂?这使得他更加都痛恨冥渊了。
“祖宗,你不要被迷惑了,”解释了一句,于谦又对着冥渊道:“妖邪,还不赶紧住手,真以为我于家是好欺负的吗?”
于谦如此,自认为是没有错的,实际上也挑不出什么差错,但是这于家的先人却急了,只看自己等人的状态,就知道冥渊或者说冥渊背后是怎样的存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真的当人家没有脾气吗?
情急之下,于家的鬼差都呆不住了,赶紧将这个没有眼力价的晚辈给围了起来,开始了说教。
于谦只是一愣神,就陷入了一片教育声之中,简直是冤枉至极。
经过了再三的告知和解释,于谦总算是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这样的事情有些难以让人接受,不过除了这个骇人的听闻之外,也没有其他可能了。
比起其他于家人,身为人仙的于谦无疑眼见也爱开阔的多,既然知道这是一个误会,那么之前的一切也就可以解释,也可以理解。
只是犹豫了一瞬间,他就回过神来,几步走到了冥渊身前,一鞠躬道:“上神,乡野小民无知无状,还请见谅。”
大丈夫能屈能伸,同为人仙,于谦能够放下身段也足以让人刮目相看。
不过冥渊不是很在意这些,对于他来说凡俗的一切终究是凡俗,值得在意的永远是神道前途。
所以他漫不经心的点头,随意道:“无妨。”
一切发生的极其快速,可以说很多人还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就结束了,但是结果无疑让人惊叹,于家服软了。
这才是让人震惊的事情,至少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把握可以做到眼前发生了一幕,压服一个如此悠久的家族。
更何况,那些于家先祖的神魂变化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一看就知道不凡,毕竟那股子神圣的意味,哪怕站的远远的也能感受的到。
于谦弯腰,不仅仅是服输了,而且脸上也没有半点不服,既然已经服输了,压就不会在弄出什么让人尴尬的事情。
胜者为王,败者称臣。于谦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直起腰杆的一瞬间,他就有了主意。
反正现在事实已经不可逆了,至少对于于家这样的存在来说,先祖的意志决定一切。
“既然如此,何不用我于家四千年声誉搏一把?”
于谦明白这位自称阴司的来者需要的是什么,而自家的名声自今日已经完了,何不干脆用来做个台阶,助自家先祖走的更远,以后或许可以再泽备整个于家。
想明白了这一切,于谦猛然抬起头,就在冥渊有些惊讶的燕山之中,慷慨高呼:“今日阴司垂青我于家,先祖得幸成就神袛,实乃于家万幸。”
随着于谦的话语,众人的目光全部被吸引了过来,而于谦自己干脆一咬牙,继续道:“从今往后,于家任凭阴司差遣,而且将尽全力为阴司聚拢香火。”
这一次,于谦可以说是押上了自己可以押上的一切豪赌了一把,如果说之前的种种只是还算正常,但是聚拢香火的话,就等于是在五行仙门抢食了。
为什么大家知道于家的香火秘法却不动心,那是知道香火乃是各大仙门的禁脔,单凭一家之力根本难以玩的转,就是于家这种也只是收集一家之香火,除了勉强维持就没有更进一步的余地了。
天下资源万千,唯独香火被人遗忘,除了相应的秘法稀少,也是因为垄断。
但是今天,于家敢公然宣城聚拢香火,就算其他仙门于是无睹,五行仙门也不可能坐视不理,哪怕阴司和五行仙门有瓜葛,在其他人眼中这也是不可能放纵。
但是,于谦就敢赌了,他自然不是一味的赌博,对于香火之力的深入了解,在看到阴司神袛的同时,他就有所猜测,既然五行仙门可以容忍此等存在,必然也会在香火之事上有所忍让。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拿出来表一次忠心?反正就算失败,看在阴司的面子上,于家也不过是难过一点。
冥渊笑了,今天是为了扬名,之前的那些就算是完成了任务,至少整个坎艮城的上层都知道了阴司之名,在配合后期的宣传,足以在短时间内站稳脚跟。
但是,于家如此上道也算是意外收获,或许没有多大的作用,但总比没有要好。
略微思索了一下,对于如此识趣的家伙毕竟要照顾一二,冥渊便和颜道:“不错,今日之后便努力宣扬吾阴司之名吧!先给你一点好处,以后再看功劳说话。”
谈话间,冥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