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凌突然的热情,让越泠然一怔。
不仅仅是越泠然,就连越夫人都是冷着一张脸,默不吭声。
祁天凌的话,就那样尴尬在空气里,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他见越泠然和越夫人都不吭声,便对着身后的太医问道:“太子妃如今情形如何了?有没有后遗症什么的,都来仔细瞧瞧。”
太医这才拱手道:“微臣刚刚给太子妃把过脉了,太子妃脉象平和,暂且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也要好生将养着,不能生气,不能太过劳累,这一次伤的是头,还望太子妃自己也要好好保养。”
越泠然唇色惨白,可是依然勉强的笑了一下,“是,本宫知道了,陈大人有心。”
陈大人微微福身,随后道:“方才微臣开的方子,已经交给了丫头们了,另外,微臣听说皇上赏赐了不少灵芝,微臣之前也给丫头们写了一个补方,让丫头们做些药膳,早起吃些,对太子妃身体很有益处。”
听闻陈太医如此说,越夫人抹了抹泪,起身对着陈太医道:“太子妃这一次,多亏了陈太医和太医院其他太医了,老身在此感激不尽。”
“应该的,应该的。”
两个人客套了一会儿,越夫人更是亲自送陈太医出门。
全程,大家都在无视祁天凌。
祁天凌一直尴尬的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越泠然却捂了捂额头,还是有些疼痛,随后,她对着樱兰问道:“樱兰,樱若呢,本宫想吃她做的桂花粥了。”
越泠然的话一出,樱兰先是一愣,随后回头看了一眼祁天凌,便干笑道:“太子妃,您要吃什么,樱兰给您做。”
越泠然见樱兰如此说,她才拍了拍脑袋,笑道:“瞧本宫这记性,樱若被本宫关在后院了,这样吧,你去把她找出来,关了几天,惩罚也够了,让她出来,给本宫做桂花粥。”
樱兰撇了撇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而祁天凌这个时候刚想开口,越夫人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樱若被娘带回越府调教了,您若是就是想吃桂花粥,娘找人给你做,樱若那丫头,用不得了。”
听见越夫人如此说,越泠然急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樱若做了什么,惹娘生气了?”
越夫人闻言撇了撇嘴,道:“你个傻孩子,你就是因为那个吃里扒外的丫头,差点死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平日·里吃的那些桂花粥,都是加了毒药的,以后换点吃食吧,老身看陈太医说的药膳就不错,樱兰,以后每日·给太子妃做些,每天早上都要吃,身子恢复要紧。”
越泠然有些不明所以,她看了一眼樱兰,问道:“樱兰,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樱若怎么会下毒呢?”
樱兰这才叹气道:“小姐,您是不知道,樱若那个丫头,在您的桂花粥里下毒,一次下了很小的剂量,您前些日子头疼,就是因为那是慢性毒药,太医一时之间还查不出来。后来,您罚了樱若去后院,樱若许是自己心怀有怨恨,直接下了一剂猛药,太医可是救了你好久才给您救回来。”
越泠然深吸了一口气,淡笑道:“怎么会?本宫对樱若不薄,平日·里的赏赐都是一bō_bō送下去的,她从小便服侍本宫,从未有过忤逆本宫的时候。”
祁天凌闻言亦是叹了口气,他突然想起了明姬那一夜,那一日,似乎是他回到路上的时候,遇到了荣嫔,荣嫔问起,他东宫里是不是有两个舞姬,据说他父皇最近喜欢上了歌舞,荣嫔想要借来学学,就是想要的明姬。祁天凌也不是小气之人,荣嫔找上,是他的荣幸,所以,他一口就答应了。那一日,他也刚好和越泠然闹别扭,恰好去了明姬的院子里,宠幸了明姬,也正是因为如此,明姬才有机会跟他告状,而且还牵扯出了樱若。
随后,樱若更是在他的跟前大说越泠然的不是。
现在,祁天凌一桩桩的事情想起来,才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阴谋之中。
他突然摇了摇头,开口道:“本宫想起来了,前些日子,本宫见到了荣嫔,随后就宠幸了明姬,之后的事情,便是明姬和樱若向本宫说太子妃的不是,而恰好,就是然儿毒发的那一晚。”
越泠然闻言一惊,急忙问道:“竟然有这种事?”
就连越夫人都是沉下脸来,突然问道:“好端端的,荣嫔为什么会认识明姬?”
越夫人的问话,刚好点醒了祁天凌。
没有为什么,可不就是荣嫔也有自己的儿子嘛·······
从前,祁天凌并未注意过这件事,因为六皇子还小,也不成器。如今父皇的身子一天天的不行了,怎么也不可能扶持一个幼主上位。
可是荣嫔现在,越来越得宠,六皇子,也备受皇上的宠爱。
若说是荣嫔没有野心是不可能的,可是荣嫔久居深宫,明姬是陈大人府上的舞妓,好端端的,荣嫔为什么会认识明姬?
难道,明姬本来就是他府上的奸细?
想到这里,祁天凌突然道:“岳母大人,然儿,这件事,本宫应该是明白了,你们放心,本宫自然会给然儿一个公道,然儿就不要担心那么多了,一切,都有本宫在。”
说罢,祁天凌转身走出了屋子,去了明姬的院子。
待到祁天凌走后,越泠然才抿嘴轻笑了一声,道:“咱们的太子殿下,想明白了就好啊。”
越夫人也大概明白了越泠然的意思,道:“你如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