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鸿卓夹了一块小菜,细嚼慢咽之后,这才道:“是熟悉的味道,是齐嬷嬷的手艺。”
越泠然闻言嗤笑了一声,极其讽刺的开口道:“难得了,吃惯了山珍海味之后,还能记得齐嬷嬷的手艺。”
听到了越泠然的冷嘲热讽,越鸿卓微微有些不悦。他来这里,已经是给了越泠然极大的面子。现在他越鸿卓,谁人见到他,不是紧忙的奉承着?
这越泠然和越君浩,果真是不识好歹。
见越鸿卓黑了脸,一脸的阴沉,越泠然不知死活的继续问道:“越王爷,听说今日,就是最后的期限了,哥哥还等着您送荣嫔上路呢,这一大早的,来我这里,怕是不合适吧?”
越鸿卓被说中的心事,脸色又是一黑···
“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为父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越鸿卓冷冷的开口。
越泠然轻哼了一声,随后道:“荣嫔那个女人,间接害死了母亲,还让越家变成今日·这样的情况,罪魁祸首,死不足惜。我就是担心,父亲一个心软,想个什么法子,救了那个女人,让故去的母亲魂魄不宁,让哥哥和君泽伤心,让满朝文武伤心,让三国的百姓伤心。”
越鸿卓的双拳紧握,他本来过来是想和越泠然好好说话的,看来是不行了。
“你不用管为父,有那个时间,你还是多管管你自己的事情吧。如今,你是仗着有二殿下撑腰,若是有一天,就连二殿下都不愿意护着你了,你以为,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越鸿卓两眼通红的瞪着越泠然,他努力压制的情绪,终于忍不住了······
相反的,越泠然倒是淡定的很。
她轻呵了一声,随后嗤笑道:“这一点,就不劳父亲担心了。二殿下的枕边人是我,要如何取悦二殿下是我的事情。要说到这一点,还是多亏了父亲您。若不是您当年那么果决,我还不会有了二殿下这个靠山。”
看着越泠然笑意吟吟的样子,越鸿卓真是恨得牙根咬咬。
从前这几个孩子,是多么的听话的。越泠然更是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没有忤逆他的时候。就算是那个逆子越君浩,也不会顶撞他,就连越君泽,从小便是胆小怕事,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是极其胆小的。可是如今,一家子,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越鸿卓放下了筷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自然也没有什么食欲了。
“不用你替为父操心,荣嫔,今日·就会行刑,你大可以放心。”
越鸿卓赫然而怒,似乎杀了荣嫔娘娘,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也对,毕竟荣嫔,是他心尖上的人。
这一点,轩辕茑萝不得不佩服,能把越鸿卓这样的男人,修炼到如今这样痴情的样子,还真的是不容易。
越泠然轻笑了一声,回瞪着越鸿卓,一字一顿阴狠的开口道:“这样最好不过,父亲放心,我会亲自去刑场送她一程。不将这个贱人挫骨扬灰了,都难以忌惮母亲的亡魂。”
越鸿卓不怒反笑,他回看着越泠然,突然出声道:“你这么关心荣嫔的死,为父真是感慨良多啊。你与为父作对,有什么好处?你如今的地位,你的府邸,你的身份,你的一切,难道不是为父给你的?没有我越鸿卓,你做的这些事情,你在皇城的这些流言,早就将你淹死了。你以为,没有本王这个父亲,你会嚣张到几时?”
越泠然也缓缓起身,对着越鸿卓,丝毫没有客气的开口道:“的确,这一切都是父亲的手笔。祁天凌是如何下马的?我又是如何勾搭上二殿下的?这个公主殿下的名头是如何来的?这一切,您比我都要清楚的很。”
“不过·····父亲应该也十分清楚,我的名声为什么会变成今日·这样,为什么我如今会没名没分的跟着二殿下,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家,如今频临破散,为什么母亲会含恨而终?为什么哥哥和君泽,如今已经心灰意冷?这些表面上的风光,不过都是毒药,是穿肠的毒药,它毁了越家,更害死了母亲。”
最后一句话,越泠然几近声嘶力竭。
这气势一出,越鸿卓明显软了一下子。
而就在这个时候,越君浩正好走了进来,还未等越鸿卓和越泠然发觉,他便顿下脚步。
他刚刚听到了越泠然的低吼声,心中一窒······
越鸿卓,自然也没有看见越君浩,他回瞪着越泠然,阴狠道:“你母亲的事情,本王承认,本王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然而,你母亲便没有责任?如果她不是闹得那么欢,你和君浩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
“难道父亲的意思,就是让我和哥哥做一个傻子,心甘情愿的为一个贱人还有野种扑路吗?”越泠然也不甘示弱,径直的便怼上了越鸿卓。
越鸿卓眉头皱的厉害,他瞪着越泠然,厉声道:“住口,本王不许你污蔑皇上,那是本王的亲生儿子,不是野种!!”
越泠然轻呵了一声,反问道:“既然不是野种的话,您有胆就像天下人承认,六皇子祁天明,是您和荣嫔,私通生下来的产物。咱们让天下人来评评理,这孩子,到底是不是野种?”
越泠然成功的激怒了越鸿卓!!!
他紧握着拳头,青筋暴跳,狠狠的瞪着越泠然····
半响,他突然冷笑出声:“论起这方面,咱们父女倒是很像,别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