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块玉佩的时候,这个丫头终于泣不成声,她哽咽道:“的确,从小父亲欠了一大笔赌债,为了还钱,父母便把我们姐妹卖了,直到前些日子,我才知道姐姐并不是我的亲姐姐,可是二少爷绑架了我的父母,为了救她们,我不惜杀了她,如今,为了救她们,我不得已顺从了郡王爷,他让我一口咬定小姐您不是真正的越泠然。只要事成,便给我一笔钱,让我和父母颐养天年,就算是我不幸身死了,他也会给我父母一笔钱,让他们远走高飞。”
越泠然笑着点了点头,道:“糊涂,你当越君泽是什么人?杀人不见血,这件事,成或许不成,你们都是一个死。”
那个丫头一愣,随即苦笑一声,嘶吼道:“可是父母在他的手里,我又有什么选择呢?”
听到此处,越君浩握紧了剑柄,狠狠的将越君泽踹倒,愤怒道:“你这个混蛋···”
冷子修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真是造孽啊。”
随后,冷子修从怀里拿出了些许银两,道:“这钱给你,你出门看见一个身穿鸦青色净面袄子的男子,找到他,他自然会带你找到你的父母,离开皇城,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让本殿看见你。”
那女子见状,急忙磕了头,对着越泠然道:“奴婢谢公主殿下,谢二殿下。”
越泠然也不再看她,对着她摆了摆手,这女子日后的结局,她的确还没有想过,既然冷子修已然安排了,她自然不再多嘴。
见那女子走了,越泠然才突然道:“樱兰呢,樱兰那个丫头哪去了?”
冷子修皱了皱眉,坐下来独自饮茶,不经意的开口道:“叫人去找找就好了。”
越泠然对着卫精道:“去,把樱兰找过来。”
卫精点头称是,转身离开。越君浩看了一眼地上狼狈的越君泽,突然质问道:“你想要做什么?难道真的要看到泠然去死,你才开心吗?”
越君浩很痛,刚刚越君浩那一脚可是不轻,可是比起身体的痛,他心里更加的痛。他做了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越君浩啊,可是越君浩居然这样对他······
想着想着,越君泽居然流出了委屈的泪水···
见他流泪,冷子修不禁嗤笑一声,道:“外人都说,这越家二公子娘里娘气的,从前本殿还不信,如今,倒是真的信了,这陷害然儿的手段,也跟后宅里那些娘们似的。”
这冷子修的话,分明就是羞辱,然而越君泽却是毫不在意,只是盯着越君浩,沉默不语,一双如水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似乎想要望进他的眼睛里。
越君浩自然知道越君泽娘里娘气的,他也知道,自家弟弟可能对自己的情意,就是因为如此,越君浩才不忍对他下手。
而就在这个时候,卫精突然来报,“大少爷、大小姐,樱兰姑娘她,樱兰姑娘她·····”
卫精做事情一向干脆,很少有这样婆婆妈妈的时候,见他吭哧瘪肚的说不出话来,就连越君浩都有些难受,他怒斥道:“樱兰怎么了,二殿下面前,吞吞吐吐娘里娘气的成什么样子。”
越君浩可不想让冷子修以为,他身边的男人一个个都不成个样子。
卫精皱了皱眉,这才急忙道:“是,是樱兰姑娘,吞金自尽了···”
此话一出,越泠然不可思议的起身,盯着卫精,面色一白,手心颤抖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卫精点了点头,随后,已经有下人把樱兰的尸体抬了上来。
越泠然盯着樱兰那苍白的面孔,整个人站的都有些不稳。
她脑海中,还浮现出第一次见到樱兰,那个精明又张狂的小丫头,随后,又想起这些日子,她没心没肺的欢心。她回头,狠狠的瞪着越君泽,厉声问道:“是你,一定是你,这些日子,你明目张胆的勾搭她,樱兰那么喜欢你,她从前便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弄死他?”
越君泽看见了樱兰的惨状,心里也是一窒,他惨白了一张脸,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而越泠然,却是走到了越君泽的跟前,抓起了他的衣角,质问道:“我在问你话,你说话啊,你到底对樱兰做了什么?你若是不说,我便让你陪着樱兰一同去死。”
越君浩极少见到越泠然这个样子,就连越夫人和越鸿卓去世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一时间,越君泽居然忘记去拦下她······
越君泽看到了越泠然眼中的杀气,他突然想到,如果真的到了选择的地步,要越君浩在越泠然和他之间选择一个,越君浩会选谁?
他突然惨烈的一笑,原来他做的这一切,越泠然都知道,她不揭穿他,就是等着这么一天,在越君浩的面前,让他输的一败涂地。
如今,樱兰死了,他没想到,樱兰的存在居然对越泠然如此重要,重要到,越泠然居然会为了樱兰失态。要知道,这个女人可是冷血无情的,就连弑父都做的那么的理所当然。
越君泽突然笑了,他嘴角还有些血迹,这一笑,更加的骇人······
“是啊,她该死,这些日子,我好言相劝,甚至不惜牺牲色相去勾引她,还答应了她,以后要给她正妻的位置,可是我对她那么好,让她指证你不是越泠然,她都不肯。我让她在你和我之间选择一个,可是我没有想到,她不仅没有选,还去死了。这种女人,这种蠢女人,活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