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弟子有事禀告!”
还在睡梦中就听见刘一山的声音从房外传来,赵清宇皱了皱眉,起床穿好衣服,开门便问:“何事如此慌张?”
刘一山急道:“师父,大事不好了,羊力师叔被一个和尚给抓了起来!”
“什么?”
赵清宇大吃一惊,第一反应就是偷舍利子的事情败露了,如来派人来缉拿自己。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这件事只有独角怪知道,况且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更别提知道自己住在车迟国了,佛教如何会得知?
见赵清宇脸上阴晴不定,刘一山小心翼翼地道:“今儿一早,厨房里的赵师弟和宋师弟两人去街上置办粮食,回来的途中却撞见一个云游和尚。两人想着朝廷早有旨意,拿到一个和尚奖励纹银五十两,当时便动了心思要抓那和尚去领赏。谁知,那和尚也不是一般人,本领高强,他们不仅没抓到人,反而被人给教训得鼻青脸肿。”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正要继续往下讲。赵清宇冷笑一声,打断道:“该打,两人见财起意,将我制定的规矩抛之脑后,你等下去告诉他们,让他们俩赶紧离开这三清观,我门下不需要这种品行败坏的弟子。”
“是!”
刘一山见师父动怒了,心中一凛,接着道:“两位师……”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见赵清宇突然脸色一沉,他立马改口,“他们的狼狈模样被羊力师叔撞见了,问明原因后,师叔大怒,当场气冲冲的要去找那和尚算账,弟子怎么也拦不住…后来,师叔和那和尚斗了一场,不敌就……”
听完后,赵清宇不由叹了口气,心想这羊力怎么一点记性都不长,上次就是因为冲动差点去阴间报到,如今遇事还这么冲动,难道就不知三思而行。
不管怎么样,这个乱摊子还得自己去摆平,想着,赵清宇就有些头痛,让刘一山赶紧带路,他要去会会那和尚。
一会儿功夫,两人就来到了目的地,只见街上围满了人,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声音虽小,但赵清宇听得清楚,都是一些不利他们三位国师的话。
“麻烦让开一下。”
刘一山大声喊到,那些围观的百姓见到是赵清宇,识得他身份,主动让开一条路供两人过去。随着围观的人群往两边一挤,赵清宇的视线也逐渐清晰了起来,映入眼帘的场景是羊力被人绑在酒楼门前的一只石狮上,而他旁边坐着一个眉宇宽阔,两耳垂肩的和尚。
“大哥。”
见赵清宇来了,羊力羞愧地低下头,上次在北海龙宫败在九头虫手上,纵然丢脸但还能接受,如今在这大庭广众下被人绑着,他只觉得这国师的脸面今天算是彻底的丢尽了,不仅如此,也连累大哥蒙羞。
赵清宇没有理会他,径自走到那和尚面前,双手合什,道:“大师,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你如今将我三弟绑在这引来众人围观,令他难堪,岂是出家人所为。”
那和尚笑道:“道友错了,你三弟一脸凶恶的来找我,我劝他消气莫动干戈,他不听。贫僧怕他盛怒之下误伤到无辜之人,所以只能将他绑起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赵清宇冷笑道:“没想到大师一张嘴还真能善辩!”
和尚不解道:“道友何出此言?”
“若不是大师伤我门下弟子在先,我三弟岂会来找你,一啄一饮,莫非前定。而大师到好,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的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这般行径和市井小人有何区别。”
和尚老脸一红,情知对方说得在理,也不作任何辩解,大袖一挥,捆在羊力身上的绳子如有灵性般自动脱落在地。羊力活动了下身体,就要动手找回场子,赵清宇连忙拦住他,喝道:“三弟,你还嫌自己不够丢人!”
羊力一愣,见赵清宇脸色无比难看,知道这回惹他生气了,便主动退到一旁,不在言语。
“在下替三弟谢过大师了。”赵清宇见这和尚本领高强,为人还算讲理,心里存了几分交好的念头,又道:“敢问大师法号,从何处而来?”
和尚道:“贫僧苦海,从大唐泗水洲而来。”
“泗水洲,那不是国师王菩萨的地盘,莫非这和尚跟他有关系?”赵清宇心中微微一思,便道:“苦海大师远到而来,不如去我那三清观坐坐,好让在下略尽地主之谊。”
苦海道:“道友的好意贫僧心领了,只是贫僧此番要前去灵山见识一下我佛教大兴之地,在此地不便久留。”
赵清宇笑道:“大师在此逗留几日又有何妨,只要心中有佛,早去迟去又有什么区别呢!”
“道友句句话都带有禅机,贫僧甚是佩服,也罢,就听道友的。”
赵清宇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他早就想着结交几位佛法高深的人物,好提高自己对佛法的理解认知,以便日后修炼《无上佛录》做准备,只不过派人寻遍车迟国,发现多是浪得虚名的和尚,真正懂佛法,有境界的和尚一个都没遇到。
眼前这苦海大师身上到是透着一股高僧风范,就不知道他的佛法境界如何,待会一试便知,自己虽说不懂佛,更没看过经书,但自己是来自后世知识比较全面的发达年代,平时受各类书籍和广播电视的影响,腹中多少知道几篇关于佛教经典的故事。
见赵清宇领着一名和尚回来,众弟子无不错愕,在他们被强行灌输的理念中,佛道一直是势不两立的,“有佛无道,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