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七年前被玉帝传去天庭回来后,敖闰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整日窝在水晶宫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往日雄心勃勃的他骤然变得颓废起来,且脾气很差,经常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打骂下属。龙宫的众水族整日在战战兢兢中度过,生怕一不小心惹怒大王,被处罚喂了鱼。
在这种极度压抑的气氛下,西海水族出现了叛逃现象,起先只有一两个水族悄悄逃离西海,后来逐渐增多,虽被摩昂发现并及时制止,但底蕴深厚的龙宫经历十几次叛逃下来,使得实力锐减一半,再不复往日威风。
摩昂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数次劝说敖闰都被赶了出来。今天,他带来了一个阴差,试图重振敖闰的雄心,劝他莫忘初衷。
“太子,你又来劝为父,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说到这,敖闰忽然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那人身上阴气森森,裹着一层黑衣,只露出一张脸。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皱了皱眉,问摩昂:“他是谁?”
摩昂介绍道:“他叫王严,在幽冥教主手下当差。”自真灵珠被抢夺后,摩昂对赵清宇是恨之入骨,一直想杀了他拿回法宝,可思量自己的能力难以成功。
本想和敖闰一起潜伏在车迟国伺机而动,给赵清宇来个致命一击,可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原本大力支持他的父王对此事毫无兴趣,不仅如此,还劝他不要惹事生非,免得引祸上身,到时谁也救不了他。
摩昂不甘心,十分不甘心,于是暗中潜伏在三清观附近等待机会,可赵清宇这几年行事非常低调,一般待在观内很少出门,就算出门身边也带着几名弟子,使得他没有半点机会下手。不过,他的性子十分能忍,一直守在附近将近七年,当他在漫长的等待中逐渐磨灭耐心时,却发现暗地里还有一股力量盯上了赵清宇。
出于好奇,摩昂试着靠近那股力量,发现是一名阴差,虽然修为只是地仙境界,不过一双眼神却透着雄鹰一般的锐利,被他盯上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一番交谈下,才得知对方叫王严,本来是三清观中的弟子,只不过因犯了清戒而被逐出师门,由于不甘心,含恨去报复一个女子,被赵清宇出手给杀了。
腹中有怨气的人死后通常会变为厉鬼,王严不例外,凭着他的聪明机智,和阴差黑白无常套上了交情,靠着黑白无常撑腰,加上手段狠辣,在阴间混得风生水起。后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成了幽冥教主的属下,待修为达到地仙后,独自一人来到人间寻找报仇机会,没想到却撞上了西海太子。
摩昂听完后,当时就动了心思,王严的后台是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此人是佛教安排在地府的一位大能,可谓背景深厚,王严的修为不如自己,但有这么一个厉害的主子撑腰,跟他结交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况且自己与他有着共同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凭着西海太子这层身份,摩昂和王严交谈甚欢,虽未结为异性兄弟,不过两人约好,待机会到来之时,一起杀赵清宇报仇。
见来人是地藏王的人,敖闰的态度缓和了不少,当即问:“王严,你属阴间的人,来我这龙宫有何贵干?”
王严笑道:“龙王有礼了,在下听闻赵清宇大闹龙宫,想来见见在他的淫威下丧失往日雄心的龙王,今日一见才知传言属实!”
敖闰怒道:“竖子,你有何本事敢藐视本王。来人,将他给轰出水晶宫!”
“龙王只会在我面前耍威风,而在他赵清宇面前却只能忍气吞声,如此欺软怕硬,不合作也罢。”王严摇头叹气,向一旁的摩昂道:“太子,我们的交情止于今日吧。”
说着便要离开龙宫,摩昂连忙上前拦住他,劝道:“我父王并非畏惧赵清宇,而是害怕玉帝的怒火罢了,王严兄又何必说这等绝情的话了。”
王严肃然道:“玉帝的雷霆之怒,凭我们的身份自然无法承受,但对付赵清宇,并非一定会若怒玉帝。”
见父王来了兴趣,虽未开口却竖起耳朵在听,摩昂故作惊讶之色,问道:“有如此好的主意,愿闻其祥。”
两人一唱一喝,早在见敖闰之前就商量好了,敖闰颓废已久,平常的话难以刺激到他。所谓重病还须下猛药,若用赵清宇去刺激他,必然能勾起他心中的仇恨。
见父王整日借酒麻痹自己,身为长子,摩昂心急如火,一直在思考着如此劝醒他,令他振作起来,可思来想去苦无对策,直到遇见王严后,将这情况一说,两人当时一合计,于是演了这一出戏。
王严笑道:“赵清宇近日带着他的得力干将红孩儿向东而行,老巢只留下一个本领低微的羊力坐阵,若我们趁机攻入车迟国,以摧古拉朽之势毁去他的根基,他若得知后必会怒令智昏,到时必会来龙宫找我们报仇。而我们就在半路埋好伏兵,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并趁乱擒住他,到时要杀要刮还不由我们说了算!”
摩昂鼓掌道:“好计策,若如此安排定能生擒赵清宇。”说到这,他眼中寒光一闪,向沉思的敖闰道:“父王,常言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今正是消灭赵清宇的良机,您就不要再犹豫了。”
闻言,敖闰浑浊的目光突然消失不见,换而之是一种凌厉逼人,望着王严,冷声道:“你如此帮我,有何所图?”
王严笑道:“事后从赵清宇那得来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