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河龙王共有九子,最小的唤作小鼉龙。小鼉龙上面八个哥哥都镇守一方,唯有他一直跟在父母身边恩养,得知父王被曹官魏征梦中所宰,小鼉龙悲痛欲绝,不顾几位哥哥的劝阻,要去找他报杀父之仇。
可那魏征也不是凡夫俗子,一身法力不弱于小鼉龙,且身边有高手保护,小鼍龙在暗中窥视几天,苦无机会下手。怕打草惊蛇,他只好暂时离去,先去杀了袁守城,然后再找机会杀掉魏征。
小鼉龙心中认定泾河龙王的死完全是袁守城害的,他要将此人剥皮挫骨,告慰父王的阴灵。可他去长安城西大街一看,早已人去楼空,他不甘心,一连问了三人都不知袁守城的下落。
正处失望之际,瞥眼见三人有说有笑的向他走来,顿时怒火上涌,上前扯住其中一名道士的衣领,恶狠狠地问:“你可知袁守城的下落?”
被扯住之人正是赵清宇,他朝红孩儿使了眼色,示意他先不要动手。往小鼉龙打量的几眼,反问:“袁守城是钦天监台正先生袁天罡的叔父,可谓是位高权重,你找他做甚?”
“报杀父之仇!”小鼉龙咬牙切齿的说道。话完,松开赵清宇,又道:“你既然知道袁守城的身份,那必然知道他的住处,快带我前去。”
红孩儿听了大怒,红光一闪,现出火尖枪,枪尖指着小鼉龙道:“你这厮好生无理,我赵大哥跟你素不相识,为何要帮你带路。”
红孩儿不仅是赵清宇的得力干将,更是对他生有崇拜之心,见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对他不敬,哪肯干休。
小鼉龙冷笑道:“没想到你这小孩到会些武艺,不过凭借一杆破枪就能吓到我?”
红孩儿怒不可遏,当即便要动手,不过被赵清宇给制止了。不理红孩儿目光中的不解,他径向小鼉龙道:“泾河龙王可是父?”
此言一出,小鼉龙是又惊又怒,怕别人发现他的身份,所以离了水府后变做一个少年郎,没想到眼前这道长一眼就识破他的身份。
当即现出兵器,便要动手。红孩儿见他如此不识好歹,一个闪身上前持枪相迎,一脸警惕的看向他。
周围的路人见有热闹看,如蜜蜂见到花粉一样纷纷围了过来,当即有几名闲人就当场打起赌来。赵清宇皱了皱眉,向小鼉龙道:“你也不必动手,若想知道你父亲冤死的真相,就随我来。”
说着,不等小鼉龙答应,他便唤红孩儿和许三元两人离开。望着三人的背影,小鼉龙脸上阴晴不定,咬了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他修为不低,知道三人中除去一凡人,其他两人本领不俗,那小孩儿便罢了,可道人的修为他竟看不透。不过,思及父王的死因大事,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去闯了闯。
“赵大哥,那人如此无理,你为何一再容忍!”路上,红孩儿不忿地向赵清宇道。若按他的脾气,早上去用枪戳上对方几个窟窿出口恶气。
赵清宇笑道:“那人不是别人,乃是泾河龙王第九子,武艺不俗,若是能将他招揽到我的麾下,岂不是一大助力!”
小鼉龙虽长得丑了点,不过性子颇为耿直。原书中,他使计擒了唐僧和猪八戒,战退沙和尚后,下请帖邀请敖闰父子前去享用唐僧肉,猴子半路截了请帖去西海找敖闰问罪,敖闰大惊失色,令摩昂带手下去黑水河拿人。听闻猴子乃是五百年大闹天宫的齐天大怪,小鼉龙没有露出丝毫畏惧之色,反而跟表兄摩昂说:他若有手段,敢来我水府门前,与我交战三合,我才与他师父;若敌不过我,就连他也拿来,一齐蒸熟……
这话听着有些不知量力,不过能反应小鼉龙的胆色,耳见为虚,眼见为识。只有亲自交手后,才决定放不放人。单凭这点,就比有后台的金角大王强了数倍,只可惜没有一个好的舞台供他发展,如若不然,未必就不能闯出一番名声来。
许三元知道师父待会有要事谈,于是包下了整座醉仙楼,那店小二见他出手如此阔气,高兴得合不拢嘴,不敢耽误功夫,立马下楼准备酒菜去了。
四人入座后,小鼉龙迫不及待地向对面的赵清宇道:“道长,刚刚那番话究竟是何意?”问这个问题时,他心中不无疑惑,关于父王的死因,他知是袁守城和魏征两人合谋所为,他也准备找两人报杀父之仇,可刚才听了赵清宇所言,这其中似乎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赵清宇喝了一口茶,反问:“那魏征跟你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违背他主子李世民的意愿,强行斩你父王?
小鼉龙道:“他是奉玉帝金旨行事。”
赵清宇摇了摇头,道:“泾河龙王虽犯了天条,但此罪不足以问斩。就算要问斩,也用不着派人间的一个曹官监斩。”
小鼉龙也不傻,听了他的话,当即就品出其中意味来,连忙道:“依道长所言,莫非有人想要我父王的命。”
赵清宇点头,缓缓道:“那袁守城身份高贵,为何要在城西摆摊,目的就是引你父王主动上钩,然后好实行整个计划。”
小鼉龙不解道:“若是父王不上当,岂不是能逃过一劫。”
“难!难!难!”赵清宇连说了三个难字,随即叹了口气,又道:“若泾河龙王不上当,那袁守城摆摊的任务会一直持续下去,长此以久,泾河的水族迟早会灭绝,届时只剩他一个光杆龙王,玉帝问罪下来也难逃一死。”从泾河龙王一事,不难看出佛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