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上的很快,都是南京当地的一些特色菜,还有一些特色小吃,人家外地人来了,就得拿当地特色招呼,人家来不就为了吃一新鲜么。
何向东是从北京来的,你再还给上两只北京烤鸭?这不就瞎胡闹么,人家在北京就能吃啊,何必来南京呢。
北京的烤鸭非常有名,南京也是一座吃鸭的城市,鸭子的各种做法都有,做的最多的就是盐水鸭,烤鸭反而吃的少一点。
盐水鸭更能代表这座城市的风味,六朝古都,江南水乡的温润,丰腴,还带着一丝高冷艳丽。
这就是南京。
酒桌上也是推杯换盏,何向东是不喝酒的,傅盛也知道,他就自己跟他的副总喝,何向东就喝一点白水就好了。
今天这个饭局有点怪异,何向东倒是也没多说什么,就等着他们自己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
傅盛是做文化公司的,跟环天传媒的业务有一定的重合,他们也接一点商演或者见面会之类的演出,向文社这一次的南京商演,南京当地的协办方就是他们公司,这也是何向东指定的。
他们除了做这类演出,自己还有剧场,他们的剧场比较杂,是个茶馆,这个茶馆也是傅盛自己开的,里面主营业务是卖茶,还有承接一些商务会谈。
老茶馆里面,也有说书的,也有说相声的,也有其他的一些曲艺,没有常驻的,串场的居多。
傅盛也会在这个茶馆里面说书,每周两次。
傅盛是把产业做开了,他铺的面很广,他就算做剧场不挣钱,但是他其他生意是挣钱的,能支持他把剧场做下去。
何向东的路子就窄一点了,他就是靠着向文社挣钱,靠向文社卖门票,做商演,从这里面赚钱,他是没有其他生意的。
当然,做电视节目,他也是有钱拿的。
何向东也有想把向文社产业链做大的想法,这也是为了提高收入和降低风险,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他也是懂的。
等今年的全国巡演结束,向文社在北京的第三家分社也可以建立起来了,同时他也可以着手准备一下拓展产业链了。
酒桌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何向东也向傅盛请教了不少做生意的事情,傅盛也是不吝传授,副总老吴也时不时插上几句话,大家相谈甚欢。
吴家宝小朋友也很乖,一直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吃饭,不吵不闹,也不多说话,就是时不时抬头看看,他明亮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何向东看。
再过半晌,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
傅盛让服务员撤了酒席,换上瓜果点心和茶水,他问何向东:“向文社是有一个相声研习社的是吧?”
何向东点头道:“是有一个的。”
傅盛又问:“这里面培训出来的学员都是拜你为师的吗?”
何向东回道:“那倒也不是,我们的研习社跟富连成是一样的,把他们教出来,拜我为师也可以,拜其他人也行,师父徒弟嘛,也得讲究眼缘不是。”
傅盛点点头:“是这个理儿,这里面都是学相声的吗,都是学相声的基本功吗?”
何向东道:“相声研习社可不就得教相声嘛,说学逗唱,包括其他的戏曲,曲艺,都有涉猎,也有教乐器的,学生多嘛,得因材施教。相声演员的肚就是杂货铺,要懂的多,会的多。”
傅盛道:“那你没有培养说书的弟子吗,你们张氏一枝儿找了传人了吗,还有王老爷子那一枝儿?”
这话一出,何向东还没怎么着,老吴那一家三口则是眼睛一亮,全都看着何向东,吴家宝小朋友更是紧紧盯着何向东,小脸都憋红了。
何向东好奇地看他们一眼,眉头微皱,回道:“说书这玩意儿不能跟说相声这样教,我也在看,看我们研习社里面有没有好苗子,要有好苗子,我也可能会收他们做我评书的徒弟。”
傅盛点点头,笑道:“这样啊,我倒是有个不错的好人选,想推荐给你。”
何向东笑眯眯看了吴家三口一眼,小吴同学都紧张地快要跳起来了,何向东哪里还会不明白啊,傅盛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何向东也不戳破,就说道:“是嘛,那敢情好啊,那你得让我瞧瞧。”
傅盛招招手:“来,小宝,快给你何老师瞧瞧。”
吴家宝脸蛋红扑扑的,蹦蹦跳跳来到了傅盛身边,忐忑地看着何向东。
老吴两夫妻也在紧张看着何向东。
何向东笑道:“就是这孩子?”
傅盛摸着吴家宝的小脑袋,道:“对,老吴是我公司副总,这孩子从小就在我们茶馆里面长大,有时候放学了,都来这边写作业。我也经常在茶馆说书,孩子也爱听,一开始我也没往心里去,爱听也就爱听吧。”
“也就听了差不多一个月时间吧,有一回茶馆来了新客人,人家不知道前文书的情节,就随口问了一句,结果这小子就上去跟人嘚吧嘚说。嚯,好家伙,成本大套的水浒啊,他居然听一遍就给记住了,说的还真不错,那时候我真给吓一跳。”
闻言,何向东也很诧异地看了这孩子一眼,小吴很不好意思地笑了。
说书艺人跟别的行当艺人不一样,他们的学艺前期是以听为主,通常都是学徒在茶馆帮忙,听师父说书,得有这样一个艺术熏陶的氛围才行,听个几遍之后,自己记住了,会说了,这是第一步。
这也是打基础的步骤,等打完基础了,师父才会正式开始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