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陶方白逮住的那两个家伙也是研习社南字科的学员,今天晚上七个相声节目,有三个是学员们的,除了陶方白和李耕这一对之外,还有两对。
陶方白和李耕两个人是捧逗俱佳的,何向东把他们安排在一起,也是让他们换着来的,今晚上是李耕逗哏,陶方白给他量活儿,明晚上就换过来了。
只是陶方白等不到明晚了。
被陶方白抓住的那个小家伙都愣住了,他呆呆道:“啊?”
陶方白眉头一皱:“啊什么啊,都跟你说换一下了,行了,你们今晚就别上了,明晚再上吧。”
那人急了:“不是,凭什么呀,我们排的就是今晚啊。”
陶方白虎躯一震,装模作样骂道:“师哥的话都不听了?”
那人:“……”
我了个去,不讲理啊。
大家都是相声研习社的学员,也一起相处两年多了,彼此是什么性格,大家也都清楚。
陶方白知道这两个货比较老实,也比较好说话,他这就是欺负老实人去了,这个混蛋啊。
那人皱着眉头,满脸不情愿,扭头看看自己的搭档,发现对方的表情跟他一模一样,他扭捏道:“可是师父那边,这是师父安排的啊。”
陶方白眉头一挑,有戏,他忙道:“你是不是傻啊,要是师父没发话,你以为我敢就这样直接过来跟你换节目?”
那人都愣住了:“师父说的?”
陶方白喷道:“废话,你看外面来了多少看热闹的,师父让我们都把绝活拿出来给他们看看,这才让我们换个节目,我等会儿就给他们来个大的。”
那人沉吟了一下,他已经相信陶方白的话了,说到相声实力,他是完全比不过陶方白的,再想想外面来的那么多同行,他师父何向东做出这样的安排也就不足为奇了。
那人看看自己搭档,最后道:“行吧,那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可千万不能丢了我们研习社的面子啊。”
陶方白大包大揽地拍着自己胸脯,说道:“师哥出马,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吧。”
那人:“……”
陶方白扭头看一眼房门,李耕在外面盯着呢,何向东还没回来,他就怕何向东回来啊,要是何向东回来,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陶方白往那人身边靠近了一点,偷偷摸摸说道:“临时换人这事儿,虽说是为了咱们向文社的面子,但是说出去也不好听,也有损咱们师父的声誉。咱们都是师父的徒弟,你说师父这么照顾我们,我们怎么忍心给他添麻烦啊,对吧?”
陶方白意味深长地看着那两人。
那两人立马点头。
陶方白心中暗喜,真是上道啊,他道:“所以我后来想了一下,不然我们就自己把这换人的事儿给扛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稍稍一顿,陶方白又道:“不能给师父添麻烦啊。”
那两人马上道:“行,你就说怎么办吧。”
陶方白嘴角露笑:“简单,就说你们俩人身体感觉不舒服,拉肚子也行,头疼也好,反正怎么都行。最好还是拉肚子吧,来的突然,去的也快,不耽误明天演出。”
“你们就说临时拉肚子了,拉的腿都软了,上不了场了。然后我跟李耕两人帮你们换上一场,让你们可以早点休息,你们看这个理由怎么样?”
“行。”他们答应的也爽快。
陶方白叮嘱道:“我可告诉你们啊,这答应了可就不能再跟别人说真相了,不管是谁问起来都要这么说,就算是师父来问,也得这样。咱们得懂事,不能给师父添麻烦。”
“你放心,我们都懂,都不是小孩子了,放心吧。”
陶方白欣慰地点点头,开心地笑了,他催促道:“肚子疼,肚子疼,哎呀,别干杵着啊,总得做出点样子啊。”
那两人倒也是影帝,立马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叫起来了,然后就托付了陶方白一句,接着就跑去厕所了。
陶方白还贱兮兮地对着他们背影喊:“哎哟,慢点儿,你们放心,有我们呢,我们一定好好演。”
李耕从门口晃进来,他整个人的神情都不对了,他看着陶方白怎么看怎么别扭,憋了半天,他道:“这北大毕业的就是不一样啊。”
陶方白喷道:“少废话,赶紧跟师哥员吧,嗬,会会他去。”
李耕:“……”
……
场外,学员们的演出和老演员们的演出是夹着来的,一场夹着一场的。
外面这场是蔡生意和苏生德师兄弟的,他们演完下一场就是刚刚被换了的那对学员了,何向东和薛果是最后攒底的。
观众席上,好多同行都没有心思看台上的这两人,他们都还沉浸在李耕那变态的贯口活儿当中呢,他们怎么都没到一个小小的学员,贯口居然这么好。
许阳很兴奋,扭过头,叽叽喳喳道:“哇,刚才那个人好厉害啊,他的贯口背的太好了,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
文南没好气道:“闭嘴,你到底哪头的。”
田固也怒了,对着文南就骂道:“你闭嘴,大呼小叫,也不怕吓着孩子。平时就不好好学艺,现在看见差距了吧?”
文南抿着嘴,满脸不服。
杨子峰眉头锁的很紧,面色沉重,他道:“向文社的学员里面肯定是有厉害的,也有擅长的东西,这是正常的,我们小阳就很擅长柳活儿,他们有个擅长贯口的也正常。但我不相信他们所有学员都这么擅长贯口,我更不相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