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再砸一回挂。”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何向东下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何向东道:“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这下联是什么吗,我这下联叫‘雨打沙滩点点坑’。”
“对得好,好联。”方文岐目光微微一凝,自己这徒弟怎么突然把正确的下联说出来了,他到底要干嘛。
黄华也霍然看来,眼睛睁得很大,这孩子要干嘛?
何向东微微一笑:“要说这学问啊,还得是您高,作协里面有您。”
“倒是还真有。”方文岐虽然不知道何向东想干嘛,但还是依然捧着。
何向东又道:“上个月,您收到作协的来信,让您去开会,有这事吧。”
方文岐道:“有啊,我们作协经常开会。”
何向东拿起桌子上的手绢,一打开,当做是一封信,念道:“请方文岐老先生下周日到我司开会,请务必穿着领带。”
方文岐道:“这正式场合都得打领带啊。”
“对啊,然后您就打着领带去了,扎的漂漂亮亮的。到那儿一看,哎呀,他们还穿着衬衫和裤子,哎呀。”说着,何向东用手捂着脸,趴在桌子上一脸悔恨。
方文岐倒是吓一跳:“嚯,我光着去的啊。”
观众也笑。
何向东心里顿时一松,包袱响了,继续道:“这不可嘛,那街上的人都看疯了,嚯,这老鸟……”
方文岐赶紧拦他,怒骂道:“去去去,胡说什么呢,什么鸟。”
“吁……”观众开始起哄,气氛热了起来。
“嘿嘿。”何向东一笑,说道:“去作协开会了呀,住宿是主办方安排的,住在大酒店里面,一人一间,独门独栋。”
“诶,对,我们的待遇好。”方文岐继续捧着。
何向东看观众,道:“诸位,你们可能不知道啊,我师父虽然是个文学家,但是人家也是农村人,都没住过酒店。”
方文岐道:“这是第一次住。”
何向东道:“服务员把我师父带到房间里面,就关门出去了。正所谓人有三急啊,不一会儿我师父肚子就痛了,要上茅房。”
“肚子疼了嘛,那也没辙。”
何向东看那个老板,说道:“像那位老板见多识广,住过大酒店肯定知道,人家酒店房间里面就有茅房。”
那老板也笑笑点头。
何向东继续道:“但是我师父不知道啊,他还打算出去找茅房呢,可是这酒店的门他也不会开啊,关里头了,那怎么办呢,哎呀,肚子又疼。”
方文岐也纳闷,问道:“是啊,那怎么着啊。”
何向东一拍手,道:“我师父想出一个好办法。”
“什么好办法。”
“拉裤子里。”何向东一脸猥琐。
观众爆笑。
方文岐却赶紧拦他:“我都没听说过,拉裤子里还是好主意啊?”
何向东理所当然道:“您可以把裤腿扎上,这样就掉不出来了。”
“嚯……”方文岐吓一跳。
观众都笑得不行了,掌声连连。
何向东看现场反应这么热烈,他便放的更开了,道:“我师父也犹豫啊,又看到墙角有一份报纸。”
“有办法了。”方文岐笃定道。
何向东却道:“等会可以用它擦屁股。”
“去去去,我是想瞎了心了吧,想出这好主意。”方文岐骂道。
观众都笑得不行了,那油光发亮的老板更是笑得前俯后仰。
何向东也笑笑,道:“不开玩笑啊,最终我师父想了一个好招儿,拉报纸里面,哗,拉住五六斤来,各种形状都有,糖葫芦啊,大包子,还有那煎饼果子,那一尺来长的大果子……”
方文岐见何向东越说越不像话,赶紧拦他:“行了行了,你歇会吧,恶心不恶心啊,你等会让别人怎么吃饭啊。”
旁边那几个卖吃食的小贩也黑了脸,这倒霉浪催的。
何向东摸着肚子,一脸轻松地说道:“啊呀,好舒坦,好舒服。正当我师父舒坦的时候,门被敲响了,服务员来了。”
“来提供服务来了。”
何向东急的团团转:“怎么办呢,怎么办呢,这堆东西还在这儿呢,要是被人看见,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是啊,这可不能被人瞧见啊。”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诶,有主意了。”何向东认真看着地上,就像那里真的有一坨似得,然后突然爆喝一声:“吓。”
方文岐倒是被何向东吓一跳,急忙道:“你吓唬它干嘛,它还能被你吓唬跑了啊?”
观众都笑得不行了,掌声雷动。
何向东又急了:“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哎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何向东捂住了眼。
方文岐道:“你捂住自己眼有什么用啊?”
何向东又松开了,道:“怎么办,敲门声越来越急促,这眼瞧着人马上就得进来了。”
“是啊,怎么办呢。”
何向东往地上一蹲,双手捧起一个东西来,脸上露出极端复杂的表情,悲愤、嫌弃、无奈、视死如归……
观众也有搭茬的,都在喊:“吃了,吃了,吃了它……”
何向东都愣了,看着观众一脸惊讶,又转头对方文岐说:“师父,你看他们,好恶心啊……”
“哈哈……”观众都笑了。
方文岐也笑,道:“那你得赶紧想个招儿啊。”
何向东又看着手上的那一堆,闭上了眼,嘴里也不知道念叨着什么,突然用手往旁边一扔,大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