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侯三爷和石先生把何向东和薛果两人分开,这打起来都没完了。
而观众们的热情也在这一次又一次的翻包袱中被推上了巅峰,在场的所有人都兴奋起来了。
“哎哟哎哟,别打了,别打了,太累人了,这相声说的差点把我给累死。”侯三爷喘着粗气说道。
何向东还不服输呢:“还敢跟我犟,北京城谁不知道我横啊。”
侯三爷道:“可别在动手了,你们俩可把我给累死了。”
何向东撸撸袖子,对侯三爷道:“您说,还让我打谁?”
侯三爷赶紧拦他:“别打了,你歇会儿吧。”
石先生在一旁也说:“能把相声说成我们这样,那也没谁了。”
何向东道:“相声基本功嘛,说学逗打。”
“说学逗唱,那叫。”石先生怒吼道。
侯三爷赶紧站到中间来:“别在动手了,我得团结团结你们了,都别吵了啊,石老师啊。”
石先生答应道:“哎。”
侯三爷道:“您也说了三十多年,快四十年相声了,按理来说呢,您也应该是舞台上的红花。”
石先生道:“那肯定的呀。”
侯三爷道:“其实咱们说相声的啊,逗哏捧哏都是一样重要的,咱们都是台上的演员,大家要合作一致才能把相声说好。”
石先生应承道:“这话没错。”
侯三爷继续道:“所以啊,您也是红花,跟我们俩一样是红花。”
石先生当时就好开心了:“哦,我也是红花了啊,那好啊。”
薛果此时也问了一句:“你们仨儿都是花了,那谁是绿叶啊。”
此话一出,何向东三人全都转过身静静看着薛果一个人。
薛果懵了,观众笑了。
“就我一个人是绿叶啊?”薛果不敢置信地叫道。
三人冲他齐齐点头。
薛果当时就要急了:“你们三朵花,这就一片绿叶,你们不嫌挤得慌啊?”
何向东很语重心长地告诉他:“能当红花,挤我也愿意。”
这一场演出是老带新,虽然是群口的,但是何向东和薛果两个人的词也多一点,大多的包袱也都是由他们来抖响的,这是前辈带着他们呢。
“不是,我……这……师父,您怎么也站他们那边去了,咱们是一伙儿的啊。”薛果急眼了。
石先生看看后面两人,又看看自己徒弟,摸了摸下巴,最后憋出来一句:“可是在他们那边,我能当红花啊。”
薛果傻了:“嗬,您这是叛变了啊。”
侯三爷问道:“你想不想也当红花?”
薛果道:“我当然想啊。”
侯三爷继续道:“当舞台上的红花一定要有本事,你要把你的本事展现出来才行。”
薛果道:“好啊,您说怎么展示。”
侯三爷道:“这样,相声演员四门功课,说学逗唱,这里面这个学包涵最多,学唱曲,学唱戏啊,这都可以,只要你能学任何一个东西出来,我们就算你是花了。”
薛果道:“这我也是花了,那你们呢,你们不用学吗?”
侯三爷道:“学啊,这样,从你开始,我们一人学一样,只要大家都学的有模有样,那就都是花了,行吗?”
“行。”
“没问题啊。”
何向东和石先生都答应了。
侯三爷对薛果说道:“那行,就你先来。”
“好。”薛果一顿,也就唱了起来:“秋色残凋,金乌萧条。寿亭侯挂印封金,辞曹操,出许昌。”
一句唱完,三人叫好,侯三爷赞道:“好,西河大鼓,灞桥挑袍。”
薛果也笑眯眯道:“您也来一个。”
侯三爷稍微一清嗓子,唱京剧:“今日同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
何向东大叫一声好:“好……京剧,现代戏,智取威虎山。石老师,到您了。”
石先生看着观众也不甘示弱,憋了憋嗓子,然后一下子爆发出来:“香菜、辣青椒、勾葱、嫩芹菜、扁豆、茄子、黄瓜、架冬瓜、卖大海茄、卖萝卜、胡萝卜、扁萝卜、嫩芽的香椿、蒜儿来好韭菜。”
一气呵成,喊出来就跟唱的一样,非常有味。
“好……”三人带头喊好,观众们也大声叫好。
何向东道:“这是学叫卖呢,学卖菜的叫声,这一看石老师当年就是干过这个的。”
石先生催促道:“你别废话了,赶紧的,到你了。”
“好嘞。”何向东也不废话,右手往丹田上面一压,眉头微微一挑:“唧唧啾啾,啾啾啾啾……”
百灵鸟的叫声就响了起来了。
“哗……”全场观众都傻眼了,竟然是学鸟叫啊,太像了啊。
“好……”
“好……”
观众掌声一波接着一波,叫好声始终停不下来。
何向东一压丹田,嘴里顿时发出大炮的轰声:“轰……轰……嘭……”
“唧唧唧唧,啾啾……”百灵鸟受惊。
“您这学什么呢?”薛果大声问道。
何向东停了下来,笑道:“我这大炮轰鸟呢。”
“没听说过。”
最后的底甩出去了,四个人对着观众深深一个鞠躬,然后便退场了,观众们也丝毫不吝啬掌声,一阵接着一阵,根本停不下来。
刚刚下场,何向东抹了头上一把汗水,道:“可累坏我了。”
侯三爷笑道:“我和老石上了年纪的人都没喊累,你一个小伙子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