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果惊喜问道:“那这宝贝到底是什么?”
何向东微微一笑,自信满满道:“一个充满了历史沉淀味道的挖耳勺。”
“哈哈哈……”现场气氛现在已经很活跃了,观众们也全都兴奋起来了,所以包袱的效果很容易就能出来。
薛果一拍手掌:“嗨,就一破挖耳勺,宝贝什么呀?”
何向东纠正道:“不是,这上面还有朱元璋的耳屎呢,这几百年都没有弄掉过的,这可是古董。”
薛果一声大喝:“去,百年老屎,你恶心不恶心。”
观众再笑。
原版的卖五器铜器的底是一根茶壶梁,现在何向东给改了。相对于之前改的贯口,后面底倒是无所谓了,改了也没有什么大影响。
张宝库目光沉凝,何向东之前给他展示的这一段贯口实在是太让他惊艳了,可以说这一段已经完全超越原版了。
他真的改动成功了,不说后面的表现如何,单靠这一段儿,他就能稳进决赛。
卖五器一共有五段贯口,后面四段他是不是也改过,是不是也会比原版更加出色?
张宝库心里隐隐有些期待,但却又微微摇头,嗤笑一声,暗自责怪自己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这么贪心,能有一段很出色的新贯口就已经很了不得了,难不成还能痴心妄想后面几段也能如此啊。
若真是那样,那以后的相声演员再要说卖五器,那这小伙子嘴里的可就是真正的模板了,因为你说原版是绝对说不过这个小伙子的,呵呵,不过这可能吗?
张宝库微微摇头,对此并不抱太大希望。
能坐在评审团的自然都是相声界有一号的人物,张宝库老爷子能看清楚的问题,他们自然也能明白。
但是现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相信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能把后面的几段贯口都改的比原版更出色,因为这太难了,能改好一个就已经邀天下之大幸了,哪里还敢奢求其他。
要知道后面的几段贯口也是趋于完美的,已经没有多少好改动的地方,你要把完美推向更加完美,这得多难啊。
懂行的人就没有一个相信何向东能做到的,连很看好何向东的侯三爷等人也不例外。
台上表演还在继续。
何向东问道:“这不值钱啊?”
薛果道:“一文不值。”
何向东摆摆手道:“没有关系,我家还有一件宝贝,这宝物是我二曾祖传下来的。”
此话一出,评审团所有人精神当时就是一振,第二件宝贝了,戏肉要来了。
薛果道:“哦,还有一件啊,那您给我们说说呗。”
何向东一顿便道:“我二曾祖聪慧异常,双手能写梅花篆字,七岁入得翰林院身为一任编修。那一日正在翰林院中奋笔疾书,忽听得内廷总管口传一旨,说淑妃娘娘有请。
第一句话一出来,评审团又是一惊,这竟然又是一段全新的贯口!
张宝库老爷子猛然抬头,瞪大双目。
侯三爷等人也是一惊。
严亮紧紧抿着嘴,眼神死死盯着台上那个身影。
吴建强更是傻了眼,嘴巴都合不上了。
“闻听此言大吃一惊,说别人还则罢了,淑妃娘娘可了不得。”何向东贯口在这里加速了:“想当初西域有一科勒国,欠我大清三年供响,万般无奈进来美貌女子克拉玛依哈一突突肉夹馍不加辣。”
薛果惊叫道:“这什么名字啊?”
“哈哈哈……”
“好……”
观众一边大笑一边鼓掌,这段贯口真是观赏性和搞笑性并存啊,实在是太好玩了。
何向东并未停歇:“皇上一见此女大吃一惊,此女美貌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封为了淑妃在宫里是权势熏天。今日里无故宣召所为何来,急忙忙整冠束带,来在了内廷,但得见碧沉沉琉璃造就,明晃晃宝顶装成,楼台殿阁,雕梁画栋,好一派人间仙境。”
“好……”观众再次叫好。
“竟然再一次超越了原版。”张宝库吃惊不已。
评审团都震惊了,他们呆呆看着看着台上那个光芒四射的年轻人,心里头只有四个字,才情无双。
接下来的贯口自然也是极为完美的。
说完之后,薛果急忙问道:“这宝物究竟是什么?”
何向东答道:“一只白色的小袜子。”
薛果一挥手:“去,这值什么钱啊?”
何向东认真道:“这上面还有淑妃娘娘残留下来的脚气呢。”
薛果惊叫一声:“嚯,臭了百多年还没散呢,您这是跨越时空的脚气啊。”
“哈哈哈……”观众捧腹。
何向东呵呵一笑:“这不值钱没关系,我家还有第三样宝贝。我家有一位三曾祖。”
薛果也乐了:“你家倒是不缺祖宗。”
“去。”何向东推了薛果一把。
观众看的热闹极了。
薛果笑了几下,主动把话题掰回来:“那您这第三样宝物又是什么。”
何向东道:“我这三曾祖做过官,在江浙之地做过知府,那一年康熙爷大寿……”
又是一段全新的,评审团的腕儿们已经麻木了。
张宝库老怀大慰,后面的东西已经不用听了,这年轻人真的了不得了。
吴建强的注意力一直都没有在何向东身上,他一直在回头看热情似火的观众,眉头紧锁,松不开来。
不是说传统相声已经没人听了吗?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错了吗?可我怎么会错?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