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结束了,何向东跟凤凰卫视摄制组那边聊了几句,何向东本来说请他们一起吃饭的,但是摄制组要赶紧回酒店弄设备,他们要抓紧把录像拿回去,台里还等着制作播出呢。
如此何向东也就没有挽留他们了,只是约定好了,等来日有机会再一起饮酒聚会。
何向东回到后台,把徒弟还有演员们都赶走了,让他们去定位子吃饭,他们前面都没怎么吃呢,现在这餐才是正经晚饭。
其他人都出去了,后台也就剩下何向东还有这对鸡犬升天组合了,何向东知道他们有话对自己说。
何向东倒是也不慌,就随那两人站在面前,他自顾自把大褂脱下来,按照标准叠大褂姿势把大褂叠好了,那两人也就是看着,一言不发。
何向东把叠好的大褂放进自己带来的包里面,然后再把布鞋脱下来塞了进去,最后把拉链拉上。
弄完这些,把包放在一旁,何向东从衣柜里面把羽绒服还有棉皮鞋取出来,在穿衣服的时候,沉默了半晌的何向东终于说话了:“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
说完,何向东手上没停,继续往自己身上套着羽绒服。
云季和谢全两人对视了一眼,谢全又把头扭开了,他是打定主意自己不开这个话题了。
云季暗骂了一声,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何向东已经把羽绒服套上去了,拉链没拉,他就弯下腰去穿鞋子,因为他的肚子很大,所以弯下去的时候很吃力,顶得慌,连呼吸都不是很顺畅了。
云季给自己鼓了鼓气,咬咬牙说道:“东子啊,那什么,弯弯绕的话我们也就不多说了,恩,我们也就直接说了吧,我们……我们可能没法继续在向文社说相声了。”
说罢,云季低下了头,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谢全则是扭回了头,看着何向东。
何向东不慌不忙穿着鞋子,因为不太好喘气,所以他脸都已经憋红了,粗着气道:“你们找到好的下家了?”
这话问出来,谢全和云季两人就更加尴尬了。
何向东虽然没抬头,但是他心里却跟明镜似得:“看样子是已经有好去处了。”
云季和谢全两人依然沉默。
何向东已经把鞋子穿好了,坐了起来,大口喘了几下,终于把气喘匀了,这会儿他才把目光重新投到两人身上。
云季和谢全两人都被何向东看的有些不自在了。
何向东看了他们一会儿,也沉默了一会儿,半晌后,他才遗憾一笑,问道:“能告诉我新东家是谁吗?”
云季沉默。
谢全沉默。
何向东却自顾自说道:“怕是某位大财主看上你们了吧,相声界现在最当红最能赚钱的就是我们向文社,你们也不可能去别家打工的。”
“想来是那个大财主愿意出资帮你们成立自己的相声班子吧,而且还愿意花钱捧你们。或许这里面还有某几位相声界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参与吧,他们又给你们什么许诺了?”
何向东脸上满是笑意看着两人。
云季和谢全两人皆是不答,神色尴尬,扭头看向别处。
何向东见他们不说,他自己又道:“是上节目吗?一般的节目恐怕也打动不了你们,央视大台?还是预定了明年春晚啊?”
云季绷着脸,回了何向东一句:“东子,抱歉,我们……”
何向东压了压手,制止了他们,他道:“没什么好抱歉的,你们也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这里只是一家相声班子,你们愿意来搭班是给我何向东面子,你们有更好的前程,我也不可能拦着你们……”
说到这里,何向东也说不下去了。
云季和谢全两人脸上堆满了复杂之色,久久不言。
好半晌过后,何向东才长叹一声,脸上带着几分释然,也有几分失落,他问道:“你们来向文社四年了吧。”
谢全回道:“下个月整四年。”
“哦。”何向东点点头,目露回忆:“我还记着你们刚来的时候,那时候老云还没这么胖吧,那时候可瘦啊。”
云季讪笑道:“是,那时候漂泊江湖,累也累瘦了,也是来向文社之后才安稳下来的,也多长了一些肉。”
何向东又道:“老谢可一直都是这么瘦的。”
谢全也回道:“我就是一瘦种,胖不了。”
何向东笑着打趣道:“一胖一瘦,一鸡一犬,鸡犬升天组合,哈哈。”
笑罢两声,何向东笑容慢慢敛了下来,眉目沉沉:“恐怕日后向文社再也没有鸡犬升天组合了。”
这话一出,谢全和云季两人眉头都皱起,心中有说不出的难受。
谢全长叹一声,有些动容:“我们刚来向文社时候,观众不买我们账,我们说的相声也不响。也是你给我们出主意,告诉我们使活儿要侧重什么,还帮我们取了外号,还一直在段子里面帮我们说鸡犬升天,帮我们宣传。没你,我们也恐怕在向文社也站不稳脚跟。”
何向东挥挥手。
谢全低了下了头。
云季看着何向东道:“东子,真的,这么多年,不管咱们社团日子好不好过,你对我们是没话说的,你从来没亏待过我们,是我们留……”
何向东抬了抬手,示意他别说了,他自己道:“好了,不管怎么说,我不曾亏待你们,你们也不曾有愧于我们向文社,这样就够了。人各有志,现在你们有更好的去处。作为班主,我只是遗憾,因为我留不住人才;作为朋友,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