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艺人都说相声的最高境界是聊天,在聊着天中不知不觉就把相声给说完了,这是能耐,何向东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但是每段相声是不一样的,像那些叙事型的相声就比较适合聊天,但是像《学电台》这种模仿类相声就不太适合了,何向东要学电台播音,更多的是模仿表演,而不是聊天。
这是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何向东和薛果下场了,接下来上场的是侯三爷和石先生,这两人是真捧何向东和向文社,都来站脚助威了。
侯三爷和石先生这对相声演员也是黄金搭档,在相声界赫赫有名,也是一对非常火的老相声演员了,火了很多年了。
在何向东和薛果横空出世前,应该就是这两位最红了。
不过现在最红的是何向东和薛果,他们俩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侯三爷和石先生上场之后,全场观众都欢呼了。一来是这两位是老艺术家,给人民群众说了几十年相声了,观众基础非常深厚。
第二点就是今天来的都是向文社的观众,所有向文社的观众都知道,侯三爷和石先生跟向文社关系很好,侯三爷又是何向东的干爹,当初向文社遭人抨击的时候,也是他们站出来帮着说话。
就这两人对向文社的恩情,还有跟向文社的关系,向文社的这些观众们怎么能不捧啊。
所以他们一出来,叫好声就响破了天了。
连侯三爷和石先生两人都很诧异。
台下坐着的高秉生脸上的笑意第一次收敛了起来,转而变成复杂之色,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羡慕。
观众是真捧,当时就有好些人拿着东西过来送礼了。
侯三爷赶紧上前两步去接礼物。
石先生站在桌子里面,还在抖包袱,他看着上前来观众道:“我们可都是国家干部啊,你们这是让我们犯错误啊。”
台下众人都在笑。
非常欢乐。
……
后台,何向东和薛果把大褂脱下来挂好了,省的弄皱了,何向东抱着个紫砂壶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嗓子。
他走到张文海身边,问道:“张先生,您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先找个地方,您先休息一下。”
张文海是靠在一张软椅上的,他摇摇头道:“不用,我还不累。”
何向东道:“现在演出还是刚开始,咱们今晚可是要演过十二点的。”
张文海想了想,说道:“那行吧,你给我找个安静的房间待会儿吧。”
“好。”何向东把张文海搀起来,又扭头朝后喊:“小高,把你张师爷的软椅拿过去。”
高刚龙应了一声,就扛起了张文海的躺椅。
何向东把张文海送到剧场里面一个相对来说安静一点的房间,让他先好好休息一下,主要也是怕他身体熬不住。
何向东又让小五这孩子在房间里面待着,看看张文海有什么需要的,这孩子好帮忙处理一下。
等这一切都弄好了,何向东才重新回到了后台,随口又吃了点水果。
就趁着何向东吃水果的这个时间,陈军凑过来了:“师父,你瞧我在观众席上瞧见谁了?”
何向东白眼一翻:“都哪儿学的毛病,有事说事,老卖什么关子啊?”
陈军讪讪一笑,直接在何向东身边坐下来了,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性格还是很张扬毛躁的:“师父,我瞧见高秉生了,他来看咱的演出了。”
何向东拿水果的手一下子就停住了,他抬起头,诧异地看着陈军,问道:“高秉生来了?”
后台其他演员也很诧异,高秉生可是给云季和谢全两人站台的,大家都知道高秉生在云季和谢全两人在相声界的靠山。
其实向文社里面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怀疑,云季和谢全两个人离开向文社,到底是不是高秉生促成的?
他们一直是把高秉生当成是对立面来看的,可是今天他怎么来看演出了,是来砸场子的吗?
何向东眉头一皱,问陈军:“他是一个人来的吗?”
陈军回道:“应该是吧,坐他身边的人我也不认识,而且看他们也没有什么交流,可能他们也不认识。”
何向东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
其他人也都在看何向东。
何向东思忖了一会儿,问道:“高秉生坐在哪儿?”
陈军皱眉回想了一下,说道:“太确切的位置不太清楚,好像是三排还是四排靠左边的位置。”
何向东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说罢,他又吃了两口水果。
陈军却是有些急了,问道:“师父,咱们该怎么办?”
何向东只道:“好好演出,还能怎么办?”
陈军急了:“啊?咱们就什么都不管啊?”
何向东把手上吃水果的叉子一放,看着陈军道:“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毛躁的性格啊。”
被何向东一句批,陈军当时就有些悻悻然了。
何向东道:“你都不知道人家是来干嘛的,你打算干嘛?且瞧着吧。”
何向东也没说明白,其实他的心里也没明白,今天高秉生的偷偷来访确实让何向东搞不清楚他的想法了。
何向东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也没有什么思绪,摇摇头,便不去多想了。
而陈军也默默走开了。
没多久,侯三爷和石先生的相声也接近尾声了,何向东和薛果在上场门等着。
薛果倒是没说高秉生的事情,他想了想说道:“东子,我刚可瞧见小军这孩子好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