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军这回算是火力全开了,也是前面云季和谢全给闹得,那俩人用了何向东很多包袱,结果就把陈军心里头的怒火给勾起来了。【】
陈军毕竟还年轻,不过才二十出头,这个年纪正是年轻气盛,狂妄张扬的时候。他心中怒火一起,这嘴巴上可就收不住了。
所以他就什么包袱都往台上搬了,何向东是在哈哈大笑,但其实他的心里是给陈军捏着一把冷汗的。
相声大赛用来的表演的本子都是要经过提前审核的,一定要审核通过了才能用的,所以陈军临场现改本子,本来就有很大风险。
另外再看他用的段子,又轻微涉及到了lún_lǐ哏,又涉及到了脏哏,虽说都是一擦而过的,但是打擦边球也有风险啊,指不定有人就拿这个说事,那可就不好了。
侯三爷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的眉头一直是没有松开过的。
台下评委也是神色各异,央视节目组那边的脸色也很精彩,陈军的举动可以说是打乱了所有人的节奏了。
但是站在台上的陈军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他意识到了,但是他却并没有在意。
他的性格就是比较张扬的,你要让他藏着掖着,估计是不可能的。这种性格在这个年纪的人身上很正常,而且以他的性格在日后肯定会吃大亏。
但这也不是坏事,吃亏是福嘛,等真正吃了大亏之后,也就是他真正开始成长的时候。
何向东以前就经常听他师父方文岐说,三十岁之前不张狂的人,是没有出息的人;三十岁后还张狂的,那这人这辈子都没出息了。
所以何向东并不担心陈军的未来,这孩子性格是张扬了一点,但是心不坏,不至于会犯不可饶恕的大错,其他的边角料就无所谓了,哪有年轻人不犯错的,错误才是人生成长的基石嘛。
台上,陈军的相声在继续。
陈军嫌弃道:“后来我师父把那被子一挂出来,嗬,三里地见不到人。”
老三赶紧拦他:“行了行了,别说了,再说就播不了了。”
“哈哈哈……”这个笑声是高秉生发出来的。
观众们也被老三给逗笑了,他们很慷慨地又给了一片嘘声。
侯三爷翻翻白眼,他都无语了,你们也知道快播不了了啊?那还在这里胡说八道。
何向东摇头苦笑,这都是他教出来的弟子啊,没办法,他只能笑着坚强地活下去。
节目组的人也是哭笑不得,这两个家伙……
摄像师扭头看看导演,导演瞪他一眼,于是,摄像师又乖乖开始录制了。
陈军也露出笑容,说道:“放心,放心,有数的。”
老三点点头,笑了。
陈军话锋一转,对老三说道:“当然了,在我们这些徒弟里面,我师父最喜欢的就是你。”
老三摆手道:“没有没有。”
陈军道:“客气了不是,师父最信你了,你小时候就住在师父家里学艺。”
老三道:“对,住过。”
陈军对观众说道:“我想大家伙可能都听过啊,我师父是一个特别迷信的人,他老相信小孩子能看见那些我们看不见的脏东西。”
老三也应了一声:“没错。”
陈军道:“我们郑大玉小的时候住在师父家里的时候,那时候我师父还挣了不少钱,家里电器也都齐全,像什么电冰箱啊,洗衣机啊,微波炉啊,都有。”
老三也点头应和:“对,该有的都有了。”
陈军指指身边的郑大玉:“我们大玉小的时候就在师父家吃住,刚去的第一天,大玉就指着冰箱说‘师父,冰箱上面有两个小孩’。我师父一听,冷汗都下来了。”
老三也心有余悸道:“是啊,这得多吓人啊。”
陈军道:“我师父当时就给吓坏了,请和尚,请道士,做法啊,念咒啊,弄了好几个月,钱花了一箩筐,再一问大玉,大玉说那两个小孩还在冰箱上,我师父脸都白了。”
老三也道:“这都是给吓得。”
陈军道:“我师父一咬牙,一跺脚,搬家!这破地儿老子不住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老三捧道:“对,搬走最好了。”
陈军用手比划着:“我师父连夜就搬走了,什么东西都没带,慌忙逃走啊,这是,连夜搬了新家了。”
老三也捧:“师父他迷信啊。”
陈军道:“是啊,然后我师父赶紧找了个新家,又是请和尚道士做法,一通乱弄,又花了不少钱。然后还要置办家具电器,又买床买沙发,去买电器的时候又把郑大玉给带上了。”
老三道:“我估摸着是让我去瞧瞧的。”
陈军道:“没错,我师父这人迷信啊,可不得带着你嘛。我师父带着郑大玉在电器城里一转,来到卖冰箱的地儿,我师父问郑大玉‘大玉啊,这次还能看见小孩在冰箱上吗?”
老三也问:“这回有吗?”
陈军学老三点头:“有。”
陈军急吼吼道:“我师父脸都白了,怎么哪儿都有啊,以前是家里有,现在电器城里居然还有,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老三也急了:“是啊。”
陈军道:“我师父脾气急啊,当时就骂开街了,他这一张嘴啊,旁边卖冰箱的售货员乐了。”
老三赶紧凑上前,捧着问道:“怎么说的?”
陈军学售货员骂街:“费什么话,这他妈是海尔兄弟。”
老三都傻了:“啊?”
全场哄笑,底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