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言的周家兴,兴奋的搓了搓手,连忙在前面带路。
周敦跟在身后,却是有些好奇的偷偷打量赢轩,看起来如此年轻,还没自己大,却是深不可测,也不知道是怎么修炼的。
“方才无意中听到贵叔侄所言,那阳天钧是何等人物?”
走在路上,赢轩不经意间问道,暗自却是不由集中精神,仔细倾听。
听到赢轩提及此人,周家叔侄脸上都带着一丝紧张的神色,随即联想到赢轩的修为,还有那出手的阵法,虽然看不透,但拿下自己两人绝非难事,也不再防着噎着。
“不瞒小兄弟,我们镇上有四个家族,周李孙王,两个月前,那阳天钧不知从何处来到我镇上,前往王家化缘。”
赢轩听到这不由一愣,化缘,这不就是要钱么,不过也没打断周家兴,静静的听他讲了下去。
“这化缘化的可不是一般缘,而是直接上门讨要灵石,王家自然不肯,奈何不敌那人,一夜之间王家竟易了主。”
周家兴长叹了一声,充满了无奈的语气。
“而后阳天钧的手越伸越长,向我们另外三家开起了口,碍于其实力,我等不敢拒绝,便是予取予求。”
“可没想到阳天钧越来越过分,李家和孙家的小姐花容月貌,被他瞧上,竟点名要两人侍寝,夜夜笙歌,李家和孙家是敢怒不敢言,镇上都人心惶惶。”
“我那苦命的女儿,顽皮上街,被那畜生瞧上,令我周家择日将人送到府上,不然就要拿我周家开刀,我等实在走投无路啊。”
周家兴找到了倾诉之人,情绪终于控制不住,脸庞留下了大豆般滚烫的泪水,人虽中年,两鬓却已泛白,充满了沧桑之色。
“三叔,此人贼心路人皆知,贪婪永无止境,绝对不能就此纵容下去,不然我周家迟早有一天遭受灭顶之灾。”
周敦厉声言辞说道,修为虽是弱小,身上却有一股不可小觑的战意。
“听你们所言,那阳天钧修为种灵境巅峰,莫非你们四家都没人能够压得住?”
赢轩淡淡的皱了皱眉头,一介种灵境修士,竟然猖獗如此,实在不可思议。
“唉,我们四家修为最高,就是我周家太爷种灵七层的修为,却是难以抵挡啊!”
周家兴掩面而泣,透着一股无奈,随即又带着希冀的目光,望向了赢轩,眸中有着一丝恳求之意。
“此地靠近沧澜恒河,灵气氤氲充裕,不该如此才对。”
赢轩的眉头越皱越深,自己演化境的修为,靠近沧澜恒河,都能感受到一股铺面而来的水泽灵气,按照道理而言,四家修士进境应该神速,不止如此才对。
“小兄弟有所不知,可谓成也是沧澜恒河,败也是沧澜恒河啊!”
周家兴叹了口气,向赢轩娓娓道来。
“我们四家虽说生活在恒河之边,修炼水泽灵气自是不在话下,人人基本上没有跨不过这个坎的。”
“只是,或许是祖祖辈辈生活在恒河边,血脉影响,或许是因为水泽灵气太过充裕,整个镇上,能够感悟火灵并成功突破的人,屈指可数啊!”
周家兴道出了整个镇子的无奈,基本每家弟子踏进修行,凝聚水泽灵气都是顺风顺水,但是最多只能达到种灵五层,就像是一个诅咒,牢牢套在四家的身上,始终无法感悟火灵。
听到这里,赢轩一阵恍然,沧澜恒河水泽之气如此氤氲,火灵气却是难以存在,这倒是不假。
祖祖辈辈生活在此,血脉中难免流传了水泽之力,再加之沧澜恒河的影响,难以有火灵根的后代出现。
修为止步于种灵五层,最高才臻至七层,怪不得被一种灵巅峰修士称霸。
不知不觉中,赢轩一行人来到了一处乡镇上,镇上倒是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都是当地的村民,祖祖辈辈生活在此,此镇倒是远离修士的繁华,倒有些避世之意。
“小兄弟,这就是寒舍了,请进。”
来到一处大宅前,占地却是不小,规模也甚是恢弘,宅前门匾上高挂“周府”二字,深红色朱漆加上烫金,看起来灼灼生辉。
门前更是摆放着两头镇宅之兽,约莫有一人高大,虎虎生风,此等镇宅之兽赢轩倒是没见过,看起来有些不凡,不由多看了几眼。
“寒舍简陋,还请小兄弟莫要见怪。”
周家兴在前引路,中门打开,将赢轩迎进了周府,脸上带着一丝喜色,如果此人愿意出手,说不定周家能得救,不由更加小心翼翼,生怕怠慢了赢轩。
“三叔不必太过客气。”
赢轩拱了拱手,一声三叔叫的周家兴眉飞色舞,带着一股激动,将赢轩迎至了大厅。
“三弟,此人是谁,如此关键时刻,怎还将外人带来。”
正厅中有着一位中年男子,不怒自威,留有三尺长须,脸上满是威严,看到周家兴点头哈腰的将一年轻后生迎进,略带一丝不喜之意。
“大哥,这位小兄弟可是贵客,不可怠慢。”
周家兴赶紧给自己大哥使了个眼色,隐隐中带着一丝焦急,好不容易将人请来,可别被赶走了。
周敦连忙上前,在周家辉耳旁耳语了几句,周家辉听完没有一丝喜色,反而眉头微皱,眼前之人如此年轻,真有这么能耐,该不会是使得什么法子,诈骗了老三。
赢轩自从修炼了赑屃龟息诀后,身上的气息便是若有若无,要不是周家兴二人恰好见到赢轩收起阵法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