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手插在裤袋里与往常一样下了楼,看着聚在餐桌前准备吃饭的他们,有说有笑的,但我一下来,他们全都齐齐的看着我,我不解的看他们一眼,刚走到桌前,陈述第一个站了起来:“我吃好了,各位慢用。om 首发”
“哥哥,我也吃饱了,一会儿你是不是要带我去玩呀”寻儿拉着陈述,他低头看着寻儿,温柔的笑着,伸手点了下他的鼻子:“当然!”
可随后他抬头看我时,却恢复了淡漠、疏离的表情,我一愣,心没由的一疼,他淡漠的转身离开,而却只能傻愣的站在那里。
爷爷拉了我一下,我才回过神来看着他:“给他一些时间,会好的。”
我明白的笑了笑后,对他们说:“快吃吧,不然都凉了,我出去走走。”
“苏苏,外面冷,你出去干啥呀?”点点拉着我。
“冻不死的。”我苦笑,现在我的心比任何地方都冷。
推开酒吧的门,我晃出了胡洞,刚走上主街,一辆黑轿车停在我的面前,我哈腰一看,原来是丁萧,他对我招了下手,我笑了笑,拉开车门上了车。
他的车真暖和,刚一坐上去,我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要去哪里,我送你。”丁萧看了我一眼。
“不知道!”我轻声的应着。
“苏冷,陈述现在虽然暂时想不起来,只要他是活着的,这不是你最初的愿望吗?”丁萧看着我。
“是!”我点了下头,但随后,我就捂住了胸口:“可我的心,还是会疼。”
丁萧叹了口气,发动了车子开走了,直到车子停在他的庄子上,我才回过神来,他带我来到他的地方了。
坐在若大的房间里,听着音乐,喝着茶,我的思绪全是在回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虽然没看到他的人,但他的狙击枪当时让我很震惊,还有他用枪瞄着我的时候,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想的。
后来是在酒吧,他主动上门来应聘,还有他第一天在酒吧当服务员时的样子,虽然表情很淡然,但他的吃惊我还是知道的,现在想想,都想笑。
现在的他,表情依旧淡然,但却没有了当时的那个温度,他现在看我就是个陌生不能再陌生的人,而且眼中全是厌烦,他不想见到我,这一点,我已经深深的体会到了。
一颗药,可以让相爱的两个人如此陌生,那么,如果可以,是不是我也要吃一颗,这样我的心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了。
不行,当然不行了,想想他当时是怎么等我的,就在我头二十五、六年里,没有记起前世的他时,他是怎么等着我的,我不可以放弃,我一定可以等到他想起我来的时候。
直到天黑透了,丁萧才派人将我送回到酒吧,一进胡洞,我就感觉到不对劲,平日里怎么都会有一盏白灯笼的酒吧门口,今天一盏灯都没点,那里好静,感觉就像没有人住一样。
我加快的脚步的走到门前,伸手推开了酒吧的大门,室内是黑的,一盏灯都没亮起,我伸手按开灯,却看到爷爷一个人坐在茶桌前,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那壶没有火的壶炉。
我走过去,蹲下来看着他:“怎么了?人呢?”
“走了,连着把点点都带走了。”爷爷轻声的说。
“走了?去哪了?”我一惊。
“回鬼域了。”爷爷沉声的说。
“什么时候回来?”我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我还是问了出来。
“丫头,忘了他吧,他永远不会想起你是谁了,他说,谢谢我们曾经做过的一切,不会再回来了。”爷爷难过的看着我。
“不会的,他会想起来的,爷爷,不……不会……不会的……”我一边说一边后退,转身就要往门外跑,我要将他追回来,哪怕是追到鬼域去。
“苏冷!你还要不要脸了,人家已经不要你了,他不会再回来了,你们从此互不相干,你听懂了没有,他是鬼域的皇叔,是冥髅的亲叔叔,你配不上他!”爷爷站在我身后大声的喊着。
我就那么生生的顿在门口,不为别的,只为爷爷的那句:“你配不上他!”
“配不上他……我配不上他……我……是配不上……他……”我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想哭又哭不出来,他没说错,真的没说错。
我是怎么上的楼,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给赵苍然打的电话,我忘记了,他和路青云是怎么接走的爷爷,我也记不得了。
我将酒吧里里外外开始大清扫,将所有房间里的被单、床罩全都洗了,将每个房间都收拾了一遍,当收拾到陈述住的房间时,我强忍的泪再次滑了下来。
他就这么走了吗?什么也没带走,我们一起买的腰带,他最喜欢的白色t恤、牛仔裤,及所有的衣服全都放在柜子里,他唯一带走的只有他的那把狙击枪。
我哭了多久,我忘了,我在离开这个房间时,将他给我买的那枚钻戒退了下来,放在了他的床头柜上,我知道,今生,我们完了。
三天后,我离开这里。
我自己一个人坐车回了安徽的老宅,在那里,我发现了一处可以驱鬼的场所。
从老宅翻过两座山后,有一处山沟,那里有个乱葬岗,这里的鬼真多,虽然没有委托人,但我依然驱的很来劲,一晚上下来,少则五、六个,多则十来个。
累狠了,我就睡,睡醒了,我再去,有时我根本就不回老宅休息,有时,我会将祠堂打开,一个人在密里一待就